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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一俪巨大的女人身影伫立在门口。
无论身形或身高都大得很容易让人让认为是男人。粗粗的脖子上顶着一颗呦嘿的脸孔,脸颊
骨特别突出,丝毫看不出有女人的圆润曲綫。
女人身上穿着上等蓝色女装,假使不是身上的那套衣服,一定会被认为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
男人。
女人以颇具压迫感的眼神瞪着阿白。阿白回瞪着女人,摆好防卫姿势。没想到,女人脸上却
突然绽露出笑容来。
「小黑!」
女人以浑厚的嗓音吼着,朝着阿白跑了过来,然后,将阿白紧紧地抱住。
「你终于醒遇来啦!太好了!突然啪地就昏倒了,我还以为你已经死掉了呢。」
阿白拚命地挣扎着。
『放,放关咱……』
「仔细想想,小黑怎么可能弃我于不顾呢。可是,我逦是害怕得不得厂,因为你一动也不动地躺着。」
『受,受不了……』
这女人打哪来的力气呢。紧紧地勒住着脖子,勒得阿白根本无法呼吸。
阿白手忙脚乱地挣扎着,简直快要没命似的放开阿白。
「对,对不起,很痛吧?」
痛还不打紧,根本足差一点就窒息。一个凡人竟然能让天马对生命产生危机戚之类的念头
可见是多么可怕的女人。阿白发现女人那细细的眼睛里还微微地渗出泪水。
「对不起啦。小黑好不容易才醒来,我一时高兴就……」
阿白目不转睛地看着女人。女人从阿白酲来后就一直以别的名字叫着阿白。
『喂,女人,咱的名字才不是叫做小黑呢。』
阿白凶巴巴地低声说着,女人非常吃惊地张大着细细的眼睛。
『咱怎么可能取一个听起来像狗的名字呢。你到底把咱和哪个家伙给弄混了呀。』
女人眼神飘忽,伸出小指头挖着耳朵,神情茫然地喃喃自话道:
「……一定是太累了,一定是我听错了。」
『喂,怎么会是听错呢,你明明听得很清楚吧。』
「累得甚至耳朵呜呜响。」
『别开玩笑了。是咱,是咱在对你说话,快看着咱。』
「今天该早点睡,啊,糟糕,必须趁睡觉前把刚刚动手做的事情昨晚才是。小黑,你就自己喝点水什么的,等我一下。」
女人将装满水的一只大碗咚地摆在阿白面前,然后就急急忙忙地往屋外走去。
阿白惊讶地张大着嘴,注视着女人走出去的门。
阿白无意间低头看着大碗。马上就惊讶的当场愣住。
因为阿白发现水面上映照着一张陌生的狗脸。一只毛色纯黑,右耳下垂,长着一副穷酸相的狗,阿白赶忙瞧瞧自己的前脚,这才发现自己的前脚都是黑色的。
『啊,这是怎么一回事?』
阿白跑到屋外。蓝色的东西遮蔽了视野。
阿白在空中的时候看到的那些布,被强风吹得啪嗒啪嗒地响个不停。
必须实际得了解一下状况。
阿白好像变成一只稀松常见的狗。
此地显然位于某一座深山里,女人独自生活着。四周看不到其他人家,只有山川、田园和女人住的这栋简陋的屋子。
到底是为什么呢?阿白明明心情非常愉快,悠游自在地在天空中飞翔,为什么会跌落到这个地方来呢?为什么会变成一条瘦巴巴的黑狗。
日暮时分,外头暗的伸手不见五指。阿白什么东西都看不见。他一直看着窗外,一点也想不出办法。
「为什么不吃呢?这可我花了很大功夫为你熬煮,是你最喜欢的鸡粥耶。」
女人非常担心似的看着阿白。眼前的大碗中装着粥而不是装着水,女人也吃着相同的东西,并没有端出剩菜剩饭给阿白吃,阿白却哼的一声转过头去。
『到底要咱说多少次呢,咱不是狗。不叫座小黑这种到处都听得到的名字。』
阿白和小黑有什么不一样?不不,阿白只是简称,阿白有一个叫起来非常神气的名字叫白耀,皮毛颜色也是纯白的,而且遗传父亲的帅气长相,背上长着比任何鸟类都强壮的翅膀。
阿白低着头。
『咱不是狗……』
「你真的很没精神耶,不吃东西的话,哪来的力气呀,你莫非是热过头了吗?」
女人一副听不到阿白说话似的模样,慢慢地朝着阿白走了过去。
(糟糕,又要过来勒咱的脖子了。)
阿白提高着警觉,僵硬着身子,不过,这次女人并未作出紧紧抱住阿白之类的举动。真是拿你没办法,女人嘀嘀咕咕地说着,李咏本来就拿在手上的那把汤匙舀起一口粥,呼呼地吹着,想把粥给吹凉,吹到渐渐地鹰钩鼻都深处汁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