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林子里的鸟儿都屏住呼吸似地,整个村子沉浸在一股非常奇妙的寂静气氛。
背上背着凛花,阿白站在路中央,路的两旁错落着民宅,家家户户却紧闭着门屝,连百叶门都已放下。
而且,每间民宅的屋檐下都挂着大小不等的镜子。
凛花已经烧到意识模糊,但依然数度环顾着左右。的确,连狗儿或猫儿都躲得无影无踪。
“村子里难道都没有人吗?”
“不,屋里确实有人。咱听得到声音,屋里的人显然都瞧着咱们。”
凛花望向阿白说的方向,正好看到一个黑影掠过附近的直台窗。
“喂!有人在吗!”
阿白大声嚷嚷着。
“这里有位病人,一晚就好,让咱们借住一宿!不方便的话,至少帮忙找个大夫……或给点药!”
百也门闻风不动,阿白走遍各家,敲过或用力地踢过门扇,依然得不到任何反应。
“可恶……偏偏在这时候飞不了。”
能够在天空中飞的话,阿白早就让凛花乘坐在背上,把凛花带到更大的城市去了。
很遗憾,连阿白都必须隐忍着先前所受的箭伤之苦,尽管阿白本身装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事实上阿白是极力地隐忍着痛楚。
阿白背上背着凛花,慢慢地踱着步子,在路面上形成了长长的阴影。
“……阿白,我自己走。阿白的伤很痛吧?”
背着凛花的手臂虽然强而有力,但右手却经常出现不自然的力量。
“别做蠢事。凛花,你才是一直隐忍着痛楚吧。”
“……嗯。”
“去找找看有没有寺庙吧!寺庙至少会把屋檐下借给可怜的旅人暂时栖身吧!”
凛花觉得,这个村子里的情形确实不太寻常,但并没有开口说出。只不过,还是觉得自己的身子异常寒冷。
阿白走遍了整个村庄,还是没有人愿意打开家门,也找不到任何寺庙,最后,终于来到村子的尽头。
凛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心里却很清楚自己在发着高烧。阿白的背上应该很温暖,凛花却觉得自己好像浸泡在冰水之中。
“好冷……”
“再忍耐一会吧。”
阿白放下背上的凛花,将凛花抱在胸前,然后跑回村子里去。阿白打算再一家家地敲门。
不过,跑到中途就停下了脚步。
阿白发现有一户人家微微地打开了门扇。一只白皙的手,朝着自己的方向招手。
“……为何,愿意让咱们进屋呢?”
阿白手上还抱着凛花,开口问着眼前的男人。
将凛花们迎进屋里的是一位年约四十来岁的男性。
“第一次从窗边缝隙看出去,以为只有你一人。”
男人看着阿白,然后,将视线转移到阿白背上的凛花身上。
“你往回走后,仔细看,才发现这位姑娘……因为,俺家里也有一个年纪相仿的姑娘。”
说着,男人抬了抬下巴,朝对方示意方向看去,阿白发现暗处的确站着一位年纪和凛花相仿,留着长长头发的姑娘。姑娘看到凛花和阿白,脸上露出腼腆的笑容。
姑娘身旁站着另一位女性,显然是男人的妻子,旁边还有一位年纪较长的女性,应该是男人的母亲吧。
“让她躺在这边吧!”
姑娘说着,指着摆放在紧邻着饭听的那间屋里的一张长椅。阿白点点头。让凛花躺在长椅上。
“帮她换上干净的衣裳。小桂,拿出你的衣裳给她换上吧。”
听到母亲的吩咐,姑娘点了点头。阿白和男人暂时退到饭厅。两个男人的交谈声也传到凛花耳中。
“不凑巧,这村子里没有大夫。”
男人说着。
“村里有病人时,必须跑到城里请大夫。骑马跑上一整天才到得了距离村子最近的城市。同行的姑娘,到底得了什么病?”
“……经过山林,脚上稍微受了点伤。受了点轻伤,轻微到甚至不需要止血。不过,因为淋到了雨…有解热药或避免化脓的药,那就感激不尽了。”
“很遗憾,家里充其量只能找到点化痰的药。”
“能否拜托邻居们呢?”
男人沉默片刻后回答道:
“……不凑巧,此刻不便外出。”
“为何?”
“远道前来,想必还未听到传闻。这附近有出现妖魔的传闻。”
这次轮到阿白默默不语,凛花也吓得屏住着呼吸。正好是凛花换好衣服,喝下一口小桂为自己冲泡的热茶时。
凛花将写满疑问的眼神投注到小桂和她的母亲身上。母女俩神情忧伤,为凛花唤来男人和阿白。
“承蒙照顾,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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