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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凛花,快醒来!」
狗的味道。噗噗噗地轻轻拍着脸颊。凛花啪地张开眼睛。
「噢,早呀!阿白。」
「……想睡的话,回姥姥家再睡嘛!」
凛花啪地跳了起来。
发现自己躺在陌生人房里的床铺上。睡着时身上确实盖着棉被。
「?这样是……」
一个面积不大却相当雅致舒适的屋子,屋里物品一应俱全,凛花抱着头。
凛花心想,自己为什么会睡在这种地方呢?凛花照着瑰的指示,进入这间屋里……然后……谈和,到底怎么了呢?
完全想不出来。
「阿白……是瑰叫你到这里来的吗?」
「是啊!吓了我一大跳。那个长相奇怪的男人,突然出现在咱面前,说什么凛花有危险,吓得醉醺醺的咱一下子就清醒过来。」
的确,阿白已经丝毫没有醉意了。凛花终于放下心中大石。
「太好了……那些酒,看来还是不要喝比较好。」
「是是是。对不起,凛花,害你为咱担心了。走起路来还有点不稳,不过,已经没事了。咱必须保护你。」
「没事了啦!又没发生什么事情……」
大概……凛花变得恍恍惚惚地,不过,赶忙下了床。
「宴会呢?」
「那些不可一世的大爷们,一个个不是喝得东倒西歪,就是喝得烂醉如泥,或被女人迷得团团转。」
「真奇怪!」
「是啊!咱们也该开溜了吧!」
凛花和阿白一起踏出房门,来到庭院。
「瑰说往这边一直走,就可以从后门离开……」
「没有那个必要啦!你等等。」
阿白轰隆地卷起一阵白烟。的确,变身为天马姿态后,两人不必特地走后门或搭船,就能离开此地。
不过——
「……奇怪?」
烟消失了,凛花面前依然站着少年姿态的阿白。阿白难以置信似地瞪大着那对金褐色的眸子。
「抱歉,凛花。」
凛花慌了起来。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
「咱无法变身,难道是那……果然是喝太多了。」
「怎么会这样。」
耳边突然传来哇哈哈哈的诡异笑声。
「一旦喝了鳝鱼的鱼翅酒,哪能轻易地离开此地呀!」
阿白和凛花赶忙靠在一起,环顾着左右。方才踏出的屋子里,突然走出一个又黑又矮的人影来。
「这未免太失礼了吧!凛花姑娘……我家主人好不容易把你给请来,你却连招呼都不打就想离开,这未免太过分了吧!」
男子歪着鲶鱼似的嘴唇笑着。
「幻辰……」
「你这家伙!」
凛花制止着阿白,两眼狠狠地瞪着幻辰。
「听说瑰并没有邀请我。这一切全都是你捏造的。」
「是的,的确都是我说谎。事实上,在下的主人并非黑王,在下的主人是握有水珑的公主。」
幻辰指的是紫琳。
「不过,黑王之主为公主殿下,如此说来,若有差迟,请姑娘多多包涵。」
「满口胡言!」
阿白也低吼着吓唬着幻辰。
「对,小子,给咱小心点。咱即使只能维持凡人姿态,也绝对不会败在你这小子的手下。」
「是么?」
就答腔的幻辰表情上看来,对方似乎相当胸有成竹。那是当然的,因为,宦官们鱼贯地从屋内走了出来,一眨眼工夫就将凛花和阿白两人团团围住。
宦官们的长相都像极了鱼类。
「宴会现在才要正式登场呐!来来来……快回到座席上,直到宴会结束为止,尽情地享受吧!」
幻辰的语气鳍异常沉稳地说着。
回到宴席上一看,果然如阿白所言,宾客们几乎都喝得烂醉如泥。乐声依然悠扬,远超过乐声的是鼾声大合唱。
「阿白,什么事鳝鱼酒呢?」
「鳝鱼是栖息于女丞山一带的单眼怪鱼。鱼鳍不为具备强烈的催眠作用。可恶……咱实在是太大意了。」
阿白懊恼地叨念着,凛花也非常后悔,不过,事到如今,后悔莫及。两个人的手都被反绑在背后。
凛花他们被带到宽敞的露台上。瑰,还有……紫琳都已经在露台上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