萎的梦。做家人饿死的梦,做被妖魔攻击的梦……他们说,大家会做那种梦,都是因为我们的关系。”
凛花更惊讶地说道:
“当然,那些都是借口对吧?”
“是的。不过,村子里的人对于旱灾或妖魔束手无策,必须找一个共同的发泄对象,以纾解不安、愁闷的心情,无依无靠的我们就顺理成章地成了他们的箭靶。”
不会因为无依无靠就被叫做妖怪吧!白鵺和姐姐被村民们排挤应该有其他原因吧!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最令凛花感到无法理解的是,村民们怎么做得出将自己熟识的女子亲手送到妖魔手中的事。
当然,即使不相识也不能做出这么伤天害理的事。
“……白鵺怨恨村子里的人吗?”
“不恨,不过,很讨厌他们。”
白鵺很干脆地说了出来。
“出去找过了吗?”
凛花注视着白鵺那对浅褐色的眼眸。白鵺不解地眨着眼睛。
“出去找?找谁?”
“找姐姐呀!村民们把姐姐送给妖魔当新娘之后。”
白鵺噗嗤地笑了出来。
“凛花,你到底在说什么,小青被人送去当新娘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情耶!”
“姐姐的遗体有找到吗?”
“……没有。”
白鵺突然陷入沉思之中。
“被你这么一提,我才感到非常奇怪。过去,水虎都是在祠堂中杀害村民们献给他的姑娘,然后吃掉对方的肝脏……姑娘的遗体都是村民们收埋,为什么只有小青不一样,祠堂里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会不会是被妖魔带上山去了呢?”
“即便是被带上山去,也不可能还活着。找也是白找,我才不想白费那些功夫。”
凛花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从前,凛花也有姐姐,在一大群同父异母兄弟之中,凛花认为那是她唯一的一个姐姐。
那个姐姐已经不在人世间。
“……姐姐说不定在等着白鵺去找她。”
姐姐春柳曾经像被关在牢笼似的后宫里等待着凛花的造访。
白鵺突然撇过脸去。
“山神已经在山上布下了结界,我哪有办法进入山中找小青呢?”
“这……”
妖魔被逮捕的话,结界自然遭破坏,不过,这些事情现在还不能告诉白鵺。
“你的心意我很感激,不过,你未免太多管闲事了吧。死到临头,你还有精神操别人的心,你的神经未免太大条了吧。我想,山神一定会很喜欢吃你的肝。”
白鵺冷冷地说完话后就站了起来,然后,和溜进来的时候一样,身体像从拉门的细缝中滑出去似地出了房门。
耳边传来扣上门栓的声音,屋外马上又陷入一片死寂。
片刻之后,门再度被拉开。
走进房里的是一位二十来岁的姑娘和一位中年女子。姑娘的手上捧着装早膳的食案,中年女子手上拿着衣裳。
“请姑娘换上这些衣服。”
说着就摊开了衣裳,一件色泽亮丽的浅绿色襦子和一件金黄色的绣裙,两件都已经微微地褪了色,不过,显然都是由绢丝布料制成的。
“为什么要换衣裳呢?”
妖魔的目的在于凛花的肝脏,换衣服实在没有什么意义。
没想到中年女子苍白着脸一字一句地说道:
“姑娘要嫁给白泽帝为妻,装扮漂亮一点,白泽帝会更加喜欢。”
原来如此,这些人一口咬定对方是山神而不是妖魔。
这么说或许让这些人心里舒坦一些吧!
“这是从我的衣服中挑选出来,是质料最好的一件。发簪也是……”
姑娘把一支雕工非常精细的发簪摆在凛花的面前。
“姑娘您是……?”
“赵……村长之女,这次,真的很对不住姑娘您。”
姑娘朝着凛花深深地行了一个礼。
原来,赵婴家也有一个适龄的姑娘。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而牺牲别人家的孩子……为人父母者应该都怀着同样的心情吧!
凛花的父亲也曾经做过类似的决定吧!
凛花默默地把手伸进对方准备好的衣袖中。此情此景连袖子上绣的漂亮牡丹花都黯然失色。村长的女儿还为凛花梳头,泪水不停地在眼眶中打转。
凛花心想,一定是这样。
昨天,第一次踏入这个村庄的时候,凛花被丢了石头,因此,一直以为村子里的人都是一些因为对方是外地人,所以就毫不犹豫地夺走人家性命之人,现在看来,自己的想法显然是错误的。
至少,眼前这位村长的女儿就对事情感到极为忧虑。不只是村长的女儿,村子里一定还有因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