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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天爵冷眼旁观似地,远远地看着凛花的一举一动。
「此地来过各种女人,姑娘还是第一个动手打扫此地的人。」
「真的吗?」
「不过,我认为没必要那么急着干活啦。怎么样?不如过来帮我斟杯酒吧。」
「不行!必须先把屋里打扫干净。」
「真是无趣的女人。」
凛花决定不再理会赤天爵,继续埋头擦拭着地板。擦拭桌子底下的地板时,赤天爵还嗖地抬起脚来,帮了凛花一个大忙。
就在她擦着地板时,突然一只粗壮的臂膀绕到自己的腰上。
「你……你想干嘛?」
凛花使劲地挣扎着,却发现自己转瞬间就被赤天爵抱到膝盖上坐着。凛花恶狠狠地瞪着赤天爵。
「请别打扰我打扫屋子。」
「姑娘是要嫁给我当老婆才留在这里的,不是吗?」
「话是没错,可是……」
确实是如此。
凛花是在赤天爵的要挟下答应嫁给他的。对方显然还希望凛花帮他生个一儿半女。
「既然没错,姑娘只需做一件事,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吧?」
男人色迷迷地笑着,然后把脸凑了过来。
「等等!」
凛花伸出双手来挡住男人的脸。
「你把先后次序弄错了。」
「什么先后次序?」
「嫁你为妻之约,必须等你救了阿白,等阿白痊愈后再履行,这才是为人之道。」
凛花认为绝对不能违背了这个原则。
他是凛花最最关心的白兽,也是寅仙亲如友人、家人的天马。
现在,剧毒已侵入阿白的全身。阿白被送到隔壁的房间里躺着,不过,从昨天到现在都还没有苏醒过来。
「……阿白他真的可以活命吗?」
「或许吧!」
红头发男子装迷糊似地回答着,手却不老实的在凛花的背部及腰部来回抚摸着。
「或许?你怎么说出如此不负责任的话呢?」
「我又不是神仙。不,即使是神仙,即使是天帝也一样,面对一个性命垂危的生命也只能听天由命了,谁也不敢挂保证。」
「怎么可以这么说呢!」
因为对方明明说过,让阿白服五彩灵芝,就可以救回一命。
「姑娘可别会错意呐。」
赤天爵单手拿起酒杯,咕噜地灌了一大口酒后说道:
「能不能留住那条小命,终究……要看那小子的造化。我,已依照姑娘的期望,竭尽所能地为他做了旁人能为他做的最好的处置了。接下来,就看那只狗的生存意志到底有多坚强了。」
口气听起来非常粗暴,不过,男人的话停在凛花耳里却非常的中肯。
因此,凛花惨白着脸,频频地点着头。
「挺好说话的嘛。不过,姑娘方面,莫非另有打算?姑娘难道是想……万一那只狗服用灵芝无效而死掉,想反悔从这里逃走吗?」
凛花低下头去。
「不……我才不会做那种事情。」
「这可难说哟。」
赤天爵嗤笑着,很干脆地放开了凛花。
「算了,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反正时间多得很。」
说完就提着装着酒的竹筒,往屋外走了出去。
凛花将抹布放进水里搓干净后,再度动手擦起地板。
阿白能保住性命吗?
无论阿白能不能保住性命,凛花再也见不到寅仙了吧?
不做点事情的话,凛花一定会嚎啕大哭起来。
阿白为了要驱退名为「如人」的巨大狒狒妖魔而身负致命伤。正确来说,阿白并没有受伤,而他是体内的血液遭到了污染。如人之血是一种非常可怕的东西,它足以使任何生物失去知觉,并轻易地夺取对方的性命。
如人是从银露山逃出来的妖魔。
东株国皇帝——朱玄叡驾崩后不久,都城里就开始出现了遭受如人伤害的人。
因为都城的部分地区逐渐显露出流行征兆的疾病,身为方士的寅仙便赶紧至熟识的药铺卸药。而银露山山主绮罗,也为了能掌握住山上的状况,于是和凛花他们分头行动,尽速逮捕如人归山。
留在白翼山看家的凛花,被那位野心勃勃想夺取皇帝大位的绶王手下抓走,被软禁在都城内的某个道观里。
不知道为什么,如人竟然出现在道观里。
绶王也在。道观里还住着绶王的知己好友道士和一大群孩子们。阿白为了保护凛花、帮助孩子们,用自己的牙齿咬伤了如人,因此,被如人之血入侵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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