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唠叨个不停——
仔细一看,磷化总觉得绶王的脸色欠佳。难道是下雨的关系吗?他的衣服被雨水和泥巴弄得脏兮兮,头发也被打湿了,看起来好像很冷的样子。
「午膳还有剩下一点热汤,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磷化退到一旁说道,绶王则是大吃一惊。
「我可以进去吗?可是方士他不是……」
「他正好外出卸药了,不在府邸里。我想即使他人在府邸里,也不会把一个花好长的时间冒雨登山的人赶走。」
或许吧……
「请进。」于是凛花请绶王进入府邸,绶王边环顾四周边问:
「城里买得到方士的药吗?他到底吧药卖给哪家药铺呢?」
「卸给药铺的都是一些感冒药或胃肠药。」
「我想也是,要是一般药铺买得到金丹,早就轰动整座都城了。」
凛花把绶王带到客堂后,就急急忙忙回到厨房。
凛花在准备膳食之余突然想到,绶王已经长达半个月没有上山了,这种情形说不定是春天以来的头一遭。
凛花手里端着膳食回到客堂,发现一个非常奇妙的光景正等待她的来到。
绶王坐在长椅上。
「比起长生不老,天底下还有更多更美好的事情呐。」
一双满是皱纹的手,硬是摆在绶王的手上。
是娥瑛。娥瑛坐在绶王的右侧,把对方的身体拉向自己,更把脸凑到绶王的耳边露齿发出窃笑。
「你不会对女人没兴趣吧?怎么样,今天晚上要不要和老身喝一杯呐,就我们两个人,来个不醉不归!」
「喂,快住手,再继续这样下去,连骨髓里的精气都会被姥姥吸个精光喔。」
坐在绶王左边的绮罗用双手架住绶王的脸,硬将他的脸扳向自己。
「我想你也不希望精气被狐狸老太婆吸个精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死掉了吧?既然想死,不如让美若天仙的我来扭断你的脖子吧,怎么样啊?」
「不,送这家伙上西天的认为就交给咱吧!」
一只体型庞大的白犬突然从背后探出头来。是阿白,他已经变身为天马的姿态,把两只粗壮的前脚搭在绶王的肩膀上,呼呼呼地大口喘着气。
「咱老早就想……解决掉这家伙。」
绶王听了只是淡淡地笑着。
「这话真是令我高兴到晕头转向,欢迎之至!」
绮罗和阿白不约而同地冷哼一声。姑且不论娥瑛在抚摸著绶王的手,绮罗和阿白一见到绶王就觉得不顺眼。
「你这家伙……!」
「你……!」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嚷道:
「一到山上来准没好事!」
绶王第一次出现在这座府邸,是在春天的时候,凛花就是在他的穿针引线下潜入皇帝的后宫。当时,凛花听说皇帝妃子之一的姐姐,被卷入纷纷扰扰的毒杀事件之中,为了探访姐姐的安危而溜进后宫。
万万没想到引发毒杀事件的,竟然就是春柳本人,而且春柳竟然连自己的妹妹——凛花斗下毒,还凛花一度在生死关头徘徊。
最后,春柳自己服毒自尽。
绶王若是即位,将导致东株国的局势更加动荡,皇城中已经为此人心惶惶,结果春柳被卷入该阴谋之中,最后还余波荡漾地自导自演了一出毒杀事件身亡。
「凛花,你觉得我跑来这里会造成你的困扰吗?」
绶王紧盯着凛花询问,凛花注视着绶王试着回想。
她当时的确觉得绶王、皇帝朱玄叡,或是后宫的一切都很可恨。
然而,现在已经……
「为什么要在这个时机向凛花求救啊~~你不觉得这样太奇怪了吗?」
阿白把力量加在前脚上,绮罗则伸出舌头,准备轻舔绶王的左颊。
「再不赶快下山的花,妖魔出没的时间就要到罗,这一带随时都有可能出现饥肠辘辘的野兽。」
「喂喂喂!」
「绶王,你今天来除了求翠金丹之外,难道还有其他的事要谈吗?」
凛花如此问道,绶王微微挑动那两道又粗又黑的眉毛。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不论是茶、汤或包子,你今天都完全没碰过喔。」
过去,无论凛花端出馒头或什么来,转眼间就会被绶王吃得盘底朝天;请他喝茶时,还会请凛花再帮他添个三大杯。
绶王面露苦笑。
「我不知道方士会下山进城,以为府邸的人一直都会待在山上,对于城里发生了什么事不大清楚,所以才专程跑来告知的。」
「告知什么?」
「没什么啦,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啊……」
绶王先作个开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