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应声倒地。
这是啸造成的结果。
寅仙的身体像是背负着什么重物般沉重不已,但是并非不能动,阿白也一样,若想动的话,应该还能勉强移动。
咚,是重物坠落的声响,咚咚咚,令人匪夷所思的声音陆续传来,即使没有回头,也可以马上知道原因,因为猩猩的头颅已经滚落到寅仙的脚旁,寅仙只能转动眼珠子确认状况,发现原本站在自己身旁的年轻猩猩,现在只剩下身体还伫立在地,喷洒而出的鲜血已经溅到寅仙的脸和衣服上。
寅仙冷静地思考着。
使用啸的目的,难道是想把现场的妖魔们一网打尽?
看不到暗杀者的身影。
对方使用了啸和隐形术,显然是实力相当坚强的施术者,而且绝对不只一个人,至少有两个人以上。
不过,若单纯只是想杀掉妖魔的话,根本无须如此大费周章。
原来如此,寅仙看了看面前的岩石。
踩踏枯叶的脚步声混杂着啸声来到两块岩石前便停止了。
啸声似乎比刚才大了许多。
现场立即一阵天摇地动,两块岩石上的裂缝越裂越深,还发出嘎吱声响,碎片不断掉落下来。
岩石旁的空气随之流动。
寅仙阖上双眼,应该站在自己斜前方的阿白已经变成一团白影,浮现在眼底。
寅仙看到一道乌黑的身影悄悄地往那道白影靠了过去,把手高高举起。
寅仙闭着眼睛展开行动,给黑影送上一记回旋踢。
黑影发出呻吟倒了下去。
啸声骤然停止。
寅仙张开眼睛,看到身穿道袍的男子倒在地上,手上还握着剑。
啸声停止之后,妖魔们的身体应该要重获自由才对,然而不知为何。无人有任何动作,因为大部分的妖魔都已经因断头而绝命,没有成为剑下亡魂的妖魔都戒慎恐惧地不敢乱动,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同时也清楚地看到了暗杀者们的真面目。
他们皆是身穿相同样式的深蓝色道袍的男子。
「原来如此,和银露山有关的大人物原来是指你呀。」
对方的声音听来相当慈祥。
在两块岩石的前方站着一位长相和声音都十分和蔼的老人。
「老夫对在场的人都发出啸声攻击,为何只有你和那只白兽丝毫不受影响?」
寅仙依旧默不作声,迳自从袍子的衣袖中取出碎成好几片的木片。
朋斋看得目瞪口呆。
「是辟兵之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此符和前几日凛花身上带的符咒属于同一种,同样在桃板上画着北斗之星和日月的图案,只要带在身上,无论面对妖魔或施展法术之人,都可以化解对自己施展的种种咒力。
阿白也将相同的符咒包在和毛皮一样雪白的白布中,挂在脖子上。
「既然会使用那种符咒,想必是哪个洞府的高人吧?」
换言之,对方是想套出寅仙是否为仙人,寅仙机灵地摇了摇头。
「我不过是一介方士。」
「方士?就是那些尽调配一些乱七八糟的药假称为仙丹,再卖给富商的人吗?」
「专干这种勾当的你才是谎称仙人,朋道人。」
寅业毫不客气地回了对方一句。
老人——朋斋微微揪起眉。
「小伙子,你难道不懂得敬老尊贤吗?」
「我当然懂,不过,对于一个不值得我尊敬的人,根本不需要以礼相待。」
寅仙明白地继续说道:
「你根本不是仙人。」
惊讶的神色在朋斋弟子们的脸上扩散开来。
「是仙人的话,根本不会使用蛊毒或长啸之术,尤其是在山村人家代代相传的蛊毒,其家族被称为放蛊之家,在漫漫历史之中,一直都是被人们疏远的一群。况目,你还投效当权者,简直卑鄙至极,人世间虽不乏维持人性的地仙,可是,我却从你身上深深感受到为仙者不该有的欲望。」
那是对权力和金钱的欲望。
朋斋不断地眨着埋在皱纹中的眼睛。
「万万没料到,竟然有人胆敢在人称莱羊公再世的老夫面前谈为仙之道啊!」
「的确,不管你是仙人还是谎称仙人的巫师都与我无关,不过,你已经对银露山的居民造成了莫大困扰。」
「那是因为妖魔危害人类,老夫当然不能让危害他人者逍遥法外,这都是为了治安着想。」
寅仙却摇摇头。
「偷偷溜到城里吃人的家伙就算了,怎么可以连循规蹈矩在深山中过生活的妖魔们都一并扫荡呢!你破坏了结界的核心、导致妖魔误入城里,根本就是本末倒置,你们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即使老夫没有破坏结界,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