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咕哝道:
『凛花一定会很失望吧。』
「没辩法,只能劝她死了这条心。」
寅仙默默地往前走。
支撑结界巨石的石头被盗走了,而且和巨石具备同等法力、一直守护着这座山的神已经因蛊毒而死去。
想必不出多久,那两颗岩石的法力就会完全消失。
就算被责问自己难道一点也不同情人家吗?寅仙也只能沉默以对。
应该收下星之杖的人并不是自己,更何况在这种形式下更是不可能。
寅仙心中五味杂陈地走着,突然发现阿白没有跟上来,转过头去,发现阿自竟然还依依不舍地望着山上。
「怎摩了?」
『都已经来到这里了,咱真的很希望能顺利把凛花送上去。』
「她虽然顽强,不过并不是不讲理的姑娘,英招的骨骸既然已经遭蛊毒汗染,就在自翼山为他埋葬吧。」
『不是骨骸的问题啦!咱在说的是,银露山上不是有个清澈无比、人称游魂泉的泉池吗?只要到了那里的话,凛花或许就可以看清楚她母亲的容颜了吧?』
「这是怎么一回事?」
阿白惊觉自己说溜了嘴而眨着眼睛。
「白耀!」
寅仙低声问道: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情?」
4
「好厉害呀~~!原来你这么有才华!」
凛花毫无保留地夸奖对方,绮罗脸上褂着不可置否的笑容。
「那个副业就别做了,靠这一项本业不就能讨生活了吗?」
「副业?啊,你是说扒手吗?你这人真的很有趣耶。」
绮罗坐在梳妆镜前,开始卸除华丽的舞娘妆,她透过镜子看着凛花,咯咯咯地笑着。
她们身在远离大街的客栈里。
绮罗是一个巡回各地表演的杂技团成员之一,她们的杂技团于三个月前来到莲州表演,仅管投宿的客栈看起来规模不大,却是一个相富雅致且住起来颇为舒适的地方。听说绮罗和另外两名少女同住在这个房间,现在只有凛花和绮罗两个人待在这儿。
路边的表演结束后,观众各自散去,凛花正准备离去的时候,绮罗走来和凛花打招呼。
我要回客栈换个衣服,之后要不要一起去喝杯茶呢?
听到绮罗的邀约,凛花犹豫了一下,但是转念一想,只要在太阳下山前回到客栈不就好了,于是便跟着绮罗过来了。
「事先声明,这不是我的本业喔!」
已经卸好妆的绮罗出声强调,凛花坐在绮罗正后方那张狭窄的床上,双脚晃来晃去的,眼睛顿时发亮。
「你是说,还有更厉害的本事吗?」
「呵呵,你真的很有趣!」
绮罗一直笑个不停,一笑鼻头就会皱起来,卸妆后的肌肤更加白皙,和皮肤一样雪白的牙齿宛如珍珠似地,她今天将头发放下,长及腰部的金色卷发是柔顺的大波浪,绮罗伸手拿起梳子,这时
「我来帮你梳。」
凛花咚地跳下床,从绮罗的手上接过梳子,仔细地梳理那调皮色秀发,那是好比浓稠蜂蜜的色浑,或许该称之为柑橘色,金色秀发经过梳理后,越发绽放出美艳的光泽。
不知何时,绮罗已经阖上眼睛。
「你有一双温柔的手」
她自言自语似地喃喃说着。
凛花突然开口问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
「绮罗的出生地是哪里呢?」
「兰城。」
凛花吓了一跳,手上的梳子不小心掉到地上,绮罗回过头去,不解地看着凛花。
「怎么啦?你的脸好红。」
「没、没事。」
兰城,那不正是凛花和寅仙本来要去游玩的湖泊地带吗?
这个巧合让凛花心跳不已,不过她还是故作镇定地捡起掉在地上的梳子,继续帮绮罗梳理头发。
她果然是西域出身,双亲之一或许是沙漠另一头的人吧?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加入那个杂技团的呢?」
绮罗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倒仰起头来看着凛花问道:
「你昨天曾经提过可能性的事吧。」
「是的。」
这是凛花的外婆曾经说过的话,每个人生来就具备着同样的可能性,无论是天子或是没有父亲的孩童,每个人都是一样的。
绮罗一本正经地问道:
「关于刚才提到的本业和副业,老实说,我现在并没有真的将全副精神投注在本业上,该怎么说呢?一直专心在某件事情上,就会觉得自己将不再是自己。」
「绮罗想做还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