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兰城?」
娥瑛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凛花发现自己的双颊刷地红了起来,点头之后,姥姥马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原来如此,这么做对极了,兰城可是个好地方呀!」
「嗯,所以,您不用替我们操心」
「可是下雪后才去来得及吗?」
娥瑛好像说溜嘴似地自书自语,凛花猜不透她话中的意思。
「什么意思?」
「唔,没事没事,兰城是个好地方,老身也曾和心爱的人在那里度过整个冬季哟!」
「姥姥也有过恋人吗?」
「你那是什么表情,别看老身现在这样又脏又丑,到哪儿都被嫌弃,老身年轻的时候,姿色可是比你好过千百倍呐!只要老身抛个媚眼,凡问的男人不费吹灰之力便手到擒来,除了精气之外,连全部的身家财产都奉上了。
娥瑛得意地笑着,嘴巴又嚼起豆子。
「老身的美貌甚至被写成诗歌吟咏,还有许多画家抢着帮老身画画像,男人献给老身数不尽的礼物,让老身每天喝酒喝得好不过瘾,从来没有一天只穿同一件衣裳。」
只见一只狐狸精躲在厨房的暗处,一边嚼着其硬无比的豆子,一边眯起眼睛,神采飞扬地诉说年轻时的风流韵事。
看到她这副模样,反例惹人同情。
凛花将刚煮好的豆子装进碗里,默默地摆在她的面前。
娥瑛惊讶得闭上嘴,抬头看着凛花。凛花说道:
「姥姥,煮过的豆子比较甜,比较好吃哟。」
「你」
娥瑛不知为何有点为难地笑着。就在这个时候,庭院的方向传来男人大声说话的声音。
「真没出息,这也能算是金龙的后裔吗!」
站在庭院中央的男子正在大声嚷嚷。
金龙足古时候从天界下凡到人间、帮助东株国建国的神兽,也就是东海龙王的父亲。
雪已经停了,不过院子里这是一样寒冷。
这名男子一大清早出现在大门前,因为昏倒而被寅仙和凛花合力拾进府邸。
他应该躺在药房的床上歇息才对,已经醒来了吗?
凛花对于男人的气色转变感到一惊。
才经过半天而已,竟然起了这么大的变化!
男人白皙的脸庞浮现出好几个淡紫色的圆形斑点,脸颊消瘦、眼窝暗沉下陷,早上见到他时,明明还是一张俊秀的脸呀!
只有那双金黄色的眸子还炯炯有神地直盯着药房。
寅仙就在里头。
他双手交叉、摆在胸前站着,静默地承受男子的目光,身着简单素雅、织工细致无比的纯黑色袍子,无论是长发或是眼眸都是黑色的。
至少,现在是这样。
在雪中相互对峙的两人,让人产生一种周围的景色皆相形失色的错觉。
「很抱歉,我实在帮不上忙。」
寅仙用平淡无比的语气说道。男人的侧脸因此更僵硬了。
「我再问一次,无论如何都请不动您吗?」
连站在远处的凛花,都清楚看见对方不断颤抖的模样。
寅仙抬高下巴,点了点头。
「若只是帮你逼出侵蚀身体的东西我当然乐意,前提是你肯在这里待上数日。」
「只救活我一条命又有何用!」
男人忿恨地紧咬嘴唇,然后,还想说"么似地又张开了嘴,然而脱口而出的不是话语,而是鲜血。
鲜血洒在纯白色的积雪上,鲜艳而夺目。
男人跪了下来,抓起一把被鲜血染红的积雪。
凛花小跑步地奔向对方,默默地把手伸向他。
男人拾起头来讶异地看着凛花。
那对眸子的金色是野兽特有的色泽,果然,他是妖怪。
「无须担心。」
男人语气缓和地说道,并对凛花微微一笑。态度温和且坚决地拒绝了凛花的手。摇摇晃晃地自行起身。
然后,对寅仙说了一句话:
「我显然是找错地方了。」
「的确。」
寅仙回答的语气冷淡至极,每当这种时候,凛花的心总是难过得不得了。
「寅仙。」
凛花揪起眉望着寅仙,此刻身旁刮起一阵风。
她惊讶地回过头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只野兽腾空而去的景象。
凛花屏住呼吸。
野兽状似体型庞大的白马,背上有着金黄色的老虎斑纹,薄得近乎透明的翅膀也同样是白色。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