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照片。”
“真的吗?非常感谢您!”
讲到这边,海堂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
“说到照片,在店里拍的照片已经洗好了。在我还没忘掉之前先给你。”
“哇啊,真的可以吗!?”
“嗯,当然可以。”
照片的数量相当多。
可以看到充满精神的雪与害羞的亚麻音、奈央的身影。
理保与魅杏不愧是已经很老练了,拍出来的照片漂亮到可以直接登在杂志上。
“好厉害喔,这照片拍的真棒。”
“一点都不厉害啦。”
“怎么会,你看大家都笑得这么开心。”
“如果要这么说的话,那就是被拍的人厉害。”
“我觉得拍照的人也很厉害啊!”
“那种程度,只要是职业摄影师都做得到。不是什么值得自夸的事情。”
“…………那就算了,我收回我说的话。”
亚麻音的语气很明显地看得出来有种难得我这么称赞你的不满情绪。
“那么,天空怎么了呢?”
海堂催促着亚麻音快点进入主题。
原本这次郊游的目的就是为了要拍摄天空。
接下来就是固执与歪理的正面交战。
对海堂来说,他也很期待亚麻音会说些什么。
“嗯,说得也是。呃——。”
亚麻音就像是发现了战斗对象一样,从海堂身边稍微后退几步。
“海堂先生,现在的天空,在你的眼中是什么颜色的呢?”
“稍微有点阴暗的蓝色,如果透过镜头的话看起来就像灰色。”
海堂自己也觉得这样的答案很别扭。
可是这就是这样的一场比赛。
被说服的话就算是海堂的失败。
成功说服的话就是亚麻音的胜利。
“我不觉得是那样。”
“那么,说不定是我的心太阴暗了。”
“我知道了,那就当作是灰色吧。”
亚麻音很意外地妥协了。
海堂在等待下一步的期间,抬头仰望天空。
“那个,我稍微调查了一下,日文的‘蓝色’,以前好像是‘灰色’的形容词喔。日本的天空,仔细看的话是蓝灰色的吧?所以有一段时间,灰色这个词要念作蓝色喔。”
“喔——,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还有喔,海堂先生您知道一月七目的宫中行事中有一种叫做白马节会的神事吗?在中国的习俗里,这一天要是看到代表春天的蓝色就可以趋吉避凶,于是日本就学习中国在这一天鉴赏蓝马,不过蓝马却是白色的喔。明明是白马却要念作‘蓝马’呢!”
“嗯嗯。”
“所以啊,就算天空看起来像灰色,也可以叫做蓝天喔!”
“嗯,真是歪理啊。”
“或许是那样没错,不过就当作被骗,拍一下天空嘛。如果拍出来真的是灰色的,我就……暂时认输!”
“没有要放弃的意思啊。”
“我是不会放弃的!”
“无论如何?”
“无论如何!”
“真是顽固啊。”
“顽固的人是海堂先生。从刚才的对话听起来,会让人认为您该不会是很讨厌拍天空的照片呢。”
“我并不讨厌啊。只不过拍天空也不会让看的人觉得有趣吧?我的照片不是拍着玩的。像是经费或客户的要求等等,每次按下快门都必须要考虑很多事情。要是随便浪费底片的话,照片就卖不出去了。”
“照片卖不卖得出去,我认为最后还是由看照片的人来决定。第一,要是还没拍就先下定论,这样的话不是永远都拍不了照片了吗?”
“就是啊。说不定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变得没办法靠自己的意志来按快门。”
“真是的!”
惹她生气了。
“实际上不是常有人说有梦最美吗。真的……梦想这种东西不是用来实现的。梦想被实现之后,接着就是现实。必须要计算成本才行。我也曾经想过要是作为兴趣的延伸不知道会有多好。”
“可是,无法将梦想实现一定会很痛苦的!”
“那样的话,梦想这种东西一开始就不该存在。”
“…………”
亚麻音就这样沉默下来了。
海堂用手把玩着照相机等她说出下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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