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就朝着拓哉的胸口开枪了。
要被干掉了!拓哉瞬间闭上了眼睛。他并没有感到死的恐怖,只有到此为止了吗?的感觉。
不痛,他睁开眼。让人难以置信的是,有个发着微光的暗铅色金属块在他胸前旋转。就像被圣灵薄薄的轮廓吸住了一样停止在空中。
“嘿”拓哉轻轻地把左脚向后退了一步,用“右手手掌”把子弹砸向地板。
啪。木屑纷飞,地板上开了个洞。拓哉接着收回“手”打向拿着手枪的男人。咚。虽然他只打算轻轻地打一下,但那男人已经被打得飞向餐间撞上了餐桌边的椅子。
“可恶”手被折断的男子单手掏出把蝴蝶刀,刺向拓哉的侧腹。拓哉用“手”把那人的手连手带刀一起握紧。“咕哇”那男人跪倒在地,血从被扎进金属片压扁的手里喷涌而出。
“别弄脏别人家的地板啊这帮混蛋!”
拓哉摇着头对还打算把枪对准他的男人吼道。然后,说出了原准备在和小混混们打架时说的台词。
“肉身的人类也想赢我吗?”
“够了,住手。”
这句台词,似乎起效了。房间里传来了冷静的声音,阻止了之前埋伏在门口的两个男人的行动。
“你是负责人?微兆公司派来的吗?”拓哉朝着房间里面说。
“……你觉得问了我就会回答吗?”暗处的声音说。
“那倒也是。”拓哉耸了耸肩。“那么,你想怎么样?正如你所见,因为社团活动的训练,我现在可以这样自由地控制【力量】。……想要杀我可必须开坦克来才行呢。”他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这是他早就想说一次的台词了。
“……确实,想伤害你看来是不行的了。……但是,我们也不是没有办法。……你的母亲现在在哪里呢?”
“大概在博多……那,你们把我老妈怎么样了吗?”
“谁知道。看情况,说不定会遇上不幸的事故呢。比如说交通事故什么的。”
“哼哼哼”拓哉发出了奇妙的声音。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你们真的有好好调查过我么。——那种母猪,随便去杀好了。把她剁碎了混在水泥里沉到博多湾里去也可以啊”拓哉狠狠地说。
“为什么像你这样的人会被赐予【圣灵】呢!”男子的声音在暗处回响。
“因为你们的群体通信软件太破了”拓哉说。和微兆·入口一样,到处都是些无可救药的漏洞,所以我死掉的老爹才会收到那封带附件的邮件。
“不对”
“哪里不对了?”
“是你父亲入侵了系统。本来是不会发给他的”
“为什么我老爹要那样做?”
“事到如今已经无法得知了。也许是想把圣灵分给家人吧”
拓哉想到了。初中时把自己困在病床上整整一年的那场病。如果让圣灵附身的话,我就会彻底保持健康了吧,因为那个耶稣和使徒所有的治愈能力。所以,老爹才会……
“原来如此、啊”拓哉呆呆地自言自语。
“那个按预定是只能给极少数的一部分人的。”从黑暗中,一个男子走了出来这样说道。看上去是个年近四十,平凡的上班族男性。怎么看都和绑架或暗杀扯不上关系的那类人。
“那还真是谢谢了”拓哉耸了耸肩。
“这是为了纠正这个被魔法使支配,兽人昂首阔步行走于世间的异常世界,先人们花费无数时间才找到的力量。这力量,居然给你,给了你这一天到晚坐在电脑前不事生产的一个御宅族!”
“那还真是对不起了”拓哉说。
“道歉就好了吗!”
咻。切开空气的声音。那男人的背后,伸出了像是细钢丝形成的“翅膀”
“你就是叫微兆·伙伴的人吗。应该是精英吧”拓哉瞪着眼前的男人,微微用力。咻,拓哉的背后也伸出了“翅膀”
“本来,指导的【使徒】会花上更久的时间,慢慢改革这个被魔法使支配的世界。但这一切都被你搞砸了。”
“等一下,那个【使徒】是什么?”
“希腊语【使徒】的意思。【译注:原文为片假名发音的希腊文。他喵的,这单词翻那么麻烦,结果这里直接给日文,当年要是先看书再翻译就好了。】我们把被注入圣灵之人称为使徒。魔法使们把这些人蔑称为被附身者。【译注:用片假名发音的阿拉伯文!第一次出现在第四卷,翻得那叫一个痛苦,这里又给出日文,泪奔啊】用他们叫法来说,你增殖了很多没有志向没有自觉的被附身者。”那男人也瞪着拓哉。他的“手”在黑暗中微微发着光,不停地开合着。
“等一下啊”拓哉故意地举起“双手”,“就算现在再费神杀了我没用了。亏你是精英人士,这也不懂吗!”
“什么?”
“杀了我在【战略面】上毫无意义。相反,现在联手才是比较好的办法。你不觉得吗?”拓哉说。
“联手?为什么我们要和你这样区区一个高中生联手?”
拓哉尽力露出一个看起来无所畏惧的笑容。
“是的,我只是区区一个高中生,一个没有志向的被附身者。但是同时,我也是法师··御厨的同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