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吗?」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只不过教他帮忙炼金术的工作而已。」
「原来如此……有谣言说令郎与目前正在府上寄宿的上级魔女艾莉卡小姐订有婚约,请问是真的吗?」
「有这回事吗?……那女孩要当我家的媳妇……如果她要叫我『爸爸』,听到那种骄纵的口气我可是会害怕的哩。」
「是、是这样呀。」
「亚奈当我家的媳妇比较好。只要想像她说『爸爸,请用茶』的模样,你不觉得她很可爱吗?」
「是、是这样呀?所以以您这位父亲的立场,比较希望令郎与亚奈小姐结婚啰?」
「是啊……你还没结婚吧?」
「耶?……是、是的。」这位女记者摇曳着染成棕色的马尾点头回答。
「天底下的男人真没眼光啊。那你总有男朋友吧?」
「不,呃,那个。」女记者心想,这里会被『剪掉』吧。自己被「法师˙御厨」的老爸搭讪,怎么能放到电视上播出呢?
「谁是口气骄纵的女孩呀!?」艾莉卡瞪着象山质问道。
「……唔嗯,是谁啊?」象山故意装傻。
他正在阅读刚买回来的杂志,上头写着『……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于大学魔法学院炼金术学系后,这位一心专注于炼金术研究的御厨先生,于廿八岁那年春天遭遇了人生的转捩点;他与在大学魔女学系认识、才貌双全的魔女——典子小姐结婚了』。
对方到底是从哪里挖出来的?杂志上竟然有整整三页象山学生时代的照片。
身上只穿着一条海滩裤,模仿当年流行的『※若大将』弹吉他——连这种照片都有。艾莉卡也不小心瞥了杂志一眼。明明是在海边弹吉他,还能把照片的气氛搞得这么「不健康」,她心想,以前真的没见过这种人哩。(译注:日本1960年代知名的一系列喜剧电影。)
亚奈也看着电视上不断播放的御厨象山「独家专访」,她心想,这个人搞不好是个好人唷。
而惠就没有跟大家同乐了,他一直把自己关在小孩房里。
他一边抱怨为什么只有自己得遭遇这种事,一边考虑着演说的事。
「说出你自已的心声就好了,只要谈谈你对现今世界的看法。以及,当上法师以后你想怎么做。」典子这么对他说。
母亲与艾莉卡都异口同声地「要他自己想」。
惠心想,她们一定是串通好了。
「爸爸。」三天后,惠走进老爸工作的这间「实验室」。
惠被判别出是魔法使后,就没有再帮忙过炼金术的工作,所以他很难得会走进这个房间。
「喔?怎么了?」象山边整理印有自己报导的杂志,边转头回答儿子。
「爸爸读读看这个。」儿子对象山说,并递出一张纸。
「我已经拿给妈妈看过了,她说也拿给爸爸看。」
那家伙,竟然把最后的责任通通推给老子——象山心生警惕并接过那张纸。
「……唔。」象山开始阅读这篇以铅笔写的文章。
「如何?」
「……唔嗯,该怎么说。」象山不由得抱头苦思。他心想,小学六年级的孩子都能写得比这个好啊。明明是老子跟典子生的小孩,怎么国文造诣会这么糟糕呢?
「怎么说?」惠拚命想解读父亲脸上的表情,所以紧紧盯着象山的脸。
「……呃,我想大概就是这样吧。」象山终于开口道。演说完毕后,原先一直夸赞我们夫妻俩的杂志报导会变得如何呢?『日本之耻!少年「法师」的「不入流」』——如此周刊杂志的标题已跃然于象山眼前了。
「还我吧。」
「拿去。」象山把纸张交递给儿子。
「那我先出去了。」惠正要前往客厅。
「喂!」象山叫住了儿子。
「什么事?」
「……世间不会期待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演说的,所以你就放轻松点吧。」
「嗯。」老爸为什么要突然安慰我呢?
关于联合国演说之事,隔天所有的报纸都报导了。时间是六月廿九日,于联合国总部。日本当地也预计会以卫星实况转播。除了特殊事件外,十四岁少年在联合国大会上演讲可是全世界第一次,这又创下了一个新纪录!
本来应该自律的媒体数量又增加了。
御厨家也忙着为首度出国的惠打包行李。
「这个旅行箱可是很贵的唷,不要弄坏了。」艾莉卡一边把从德国带来的蓝色新秀丽(Samsonite)牌巨大旅行箱借给惠,一边提醒着。
「嗯……好像可以把一个人装进去。」惠发表感想。
看见对方的表情骤然开朗起来,艾莉卡也安心多了。「我来日本也快一年了。」她说道。
「……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呢。」惠看着艾莉卡的脸。
「感伤什么呀!我还得在这里待三年呢!」爱情药的效果明明已经消失了,艾莉卡却清楚地回忆起雨夜当晚的事。她慌忙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