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腰上。
以这个动作为讯号,两人趁势搂住对方。锵!惠和艾莉卡的门牙甚至发出相撞的声音,连鼻头也碰成一团。但现在两人已没有叫痛的闲功夫。双方就像乞求喂食的雏鸟般,激烈地渴望对方的唇,床上只听见衣服布料相互摩擦的声响。
「啊啊。」当两片唇分开时,少女发出轻微的呻吟。惠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了,他脑中的马车仍旧无法遏制,但这回拉车的马增加到四匹。车轮转动声、马嘶鸣声,不绝于耳。
艾莉卡把手绕到惠的背上,将双方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啊哇哇!」惠感到很不好意思,慌忙将自己的腰部缩回去,结果变成了屁股向后突起的姿势。
「……没关系,我知道你会有反应。」艾莉卡露出害羞的笑容。
「咦……?嗯。」她怎么会知道?
「帮我把衣服脱掉。」艾莉卡要求道。
「呜叽叽叽叽(目标,后门的门把),叽叽叽(锁定攻击目标)。」蒙古叫着。
欧拜恩用手抓住门把。
「叽叽(把目标破坏掉)。」
欧拜恩轻轻扭了一下门把。啪叽啪叽。结果就连门板的一部分都被它扯下来了。欧拜恩若无其事地将后门残骸扔到院子里。
「……老公,起来……起来嘛。」
「……嗯……你想要啊?」象山抓住妻子的手,打算把妻子拉进自己这边的被窝。
「不是啦,厨房那里好像有声音……快起来!」
惠跟艾莉卡的睡衣扣子缠斗了好久。他的手指不听使唤,每次只要尝试将注意力放在指尖,就会碰触到睡衣底下那柔软而膨起的物体。接着,手指便会脱离意识掌控,开始跳起※阿波舞(译注:日本德岛县(古名阿波国)在中元节跳的一种大型民俗舞蹈。)
不过,他总算还是把所有扣子解开了。随后艾莉卡便迫不及待地自己把上衣脱掉。她并没有戴胸罩,只穿了件胸口上有可爱花朵刺绣的内衣。艾莉卡躺在床上把这件内衣也褪了。
惠不禁咽了口口水。在昏暗的房间中,艾莉卡的胸部一览无遗,以中学生而言发育得还满成功的。
「……你不脱吗?」
「……嗯、嗯。」他又觉得自己的说话声像是从头顶冒出来般。
由于惠相当笨手笨脚,因此躺在床上无法顺利地将睡衣脱掉。他不得已只好抬起上半身、保持坐在床上的姿势。
棉被也因此被掀开了。难以言喻的景象呈现在惠眼中。艾莉卡正一丝不挂地躺在身边!不知何时她连睡衣长裤都脱了。
「……不要盯着我看……人家会不好意思。」
「啊,抱歉。」惠再度躺下,把棉被盖上。只要他每次伸长手脚脱除自己身上的睡衣时,都会无意抚摸到艾莉卡身上不知是什么部位的柔软肌肤。他的心脏也不由得因此发出砰咚砰咚的低级跳动声。
「你这人造人是怎样,想造反啊?」象山被眼前未知的恐怖景象所震慑。他想起在※「查别克」的剧作里,所有人造人同时叛变的场面。(译注:KarelOapek,捷克人。机器人(Robot)一词即源自于他的剧作「R﹒U.R」。)
象山夫妇的卧室门敞开着,身上到处是苍白缝痕的欧拜恩就矗立在那。人造人背后走廊里的灯光也点亮了,在暗沉沉的卧室里,投射出它那令人不快的逆光剪影。
简直就像廉价的恐怖片一样。
「呜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你那笨儿子正要夺走我重要主人的贞操啊!)。」
「蒙吉,怎么了呢?」典子对乘在欧拜恩头顶上的蒙古问道。
「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想办法阻止你家里那个只凭繁殖本能行动的色小鬼吧!)。」
「难道是惠又遇到什么奇怪东西吗?」
「叽叽叽叽,呜叽叽(那个大蠢蛋才是一切问题的根源啊!)。」
「老公你也过来!不要呆站着,我以前从没见过蒙吉如此激动啊!」
「啊,好啦。」真麻烦——象山很不情愿地爬起身。
咚咚咚——象山府内一阵天摇地动。
砰锵——
房间的木制门被外力化为粉尘。一架人造人、一只猴子,以及两名成年人,甚至一位被装在玻璃瓶中的人工生命体,全都一口气从走廊摔进了房间里。
一丝不挂的少年少女发出惨叫声,两人靠在床边的墙壁上,用棉被遮掩自己。
当典子发现眼前竟是全裸的儿子与借住的少女时,忍不住大喊道:
「你们两个在搞什么鬼啊!」
春雨止息了。
惠与艾莉卡坐在御厨家客厅的沙发上。当然两人现在都已把睡衣穿了回去,惠以一脸复杂的表情低下头,艾莉卡则用双手捂住脸。
那只玻璃瓶放在餐桌上,住在里头的人工生命体亚奈,正拚命踹着映照在瓶中的那个讨厌女人身影。
欧拜恩在流理台边啜饮热可可,蒙古则坐在主人脚边,以担心的表情仰望艾莉卡。
「好了,别哭了,艾莉卡。」典子坐在少年少女的对面安慰道。
「……你们这两个小鬼才几岁啊?中学生竟做出如此不守分寸的事,混帐!」廿二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