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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能说明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大致情形桑布札应该已经告诉你了吧?”
松赞·干布言下之意是不想再重复同样的话。
利吉姆为了压抑自己想冲过去揍松赞·干布的心情,双手紧紧握住拳头。
他的确在进城的途中听桑布札说了。
虽然前往的城里的距离很短,但桑布札的说明很有条理,全都抓重点,让才刚抵达雅隆的利吉姆,能够迅速理解这一串的奇妙的事件。
“桑布札说噶尔被毒杀了……”
“啊,等一下。”
松赞·干布打断利吉姆的话,将视线移向伫立在门口的铁帕。
“怎么了?铁帕?你不是应该和拉塞尔去河边玩了么?特拉现在被拘禁起来,你应该非常忙碌,可以趁这个机会好好去松口气啊。”
“听说是铁帕队义母大人下毒的。”
利吉姆压抑自己的怒气,低下姿态地说道。
“是吗?是铁帕做的啊?”
松赞·干布看起来一点都不惊讶,只是队铁帕全身上下打量。
“杀害侍女燕璃的,也是你吗?”
铁帕用力地摇摇头。
“…燕璃是自己喝下毒药的,她说会假死离开牢房……”
松赞·干布再度闷哼了一声。
“真是骗小孩的说法。但这时深知如何压抑对方个性的方法,这么大胆的手段,不是每个人都办得到的。”
“铁帕的处置该怎么办?”
桑布札问道,但松赞·干布却说之后再决定。
“照理说伤害王室的人应该是要斩首的,但是在这个时期,巴桑的亲人中出现罪人不是什么好事,但也不能完全不给他惩罚。”
铁帕泪如雨下,一言不发地低着头。
松赞·干布轻轻挥挥手,要桑布札等人退下,于是桑布札便带着那达和铁帕离开了事务室。
等他们离开后,松赞·干布拿出一个被揉成小小一团的布条,丢给利吉姆。
利吉姆慌忙接住布条,并用指尖抓住打开,上面有用针尖写出来的小小文字,写着‘特拉的谎言,会招来死亡’。
“…这是?”
“是从塔布传送过来的飞鸽密书,那家伙还没死,我想你也不相信桑布札的报告吧?”
利吉姆队这种被看穿的感觉感到非常厌恶,粗鲁地点点头。
“为了闪避众人对巴桑的责难,必须引发其他事件,我派噶尔前途塔布调查特拉的身世了。”
利吉姆拼命压抑再度高涨的怒气。
“…翠兰也一起吗……”
“没错…公主殿下也一起……”
“既然怀疑特拉,那为什么要让他占卜。”
“那是为了让他露出狐狸尾巴,但是特拉也算挺聪明的,他自己进入牢房,打算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假装不知情。”
不用担心,松赞·干布微笑说道。
“茹央妃身边有我精心挑选的卫兵和侍女在守着,我让妃勒托曼进入尺尊的寝宫,那边也是有严加选出的卫兵和侍女包围。”
“但是会有很多人因祖灵祭前来,若是严选出来的人当中,有人起异心的话,您打算则呢办?”
“那等那时候再说。”
松赞·干布收起笑容,用极为沉静却惊人的声音断言。
“你应该也知道吧,利吉姆。我们要让一个国家行动,实际在工作的是家臣们,不管是国政还是战争,都需要线拥有看透家臣的能力。缺乏这种能力的人事之缺,就得用我们已身来偿还,这就是所谓的执政者。”
“这个道理我懂,可是……”
“茹央妃,尺尊和妃勒托曼都和你一样懂这个道理,至于拉塞尔还有必要多多提醒他。”
这种话你说得出口?利吉姆差点就要动怒说出这句话。
关于铁帕的事,松赞·干布绝对早就察觉了,但他却没提醒齐夫尔或朱樱,就拿拉塞尔当饵。
“关于翠兰,您是怎么处理的!?和她一同前往塔布的队伍当中,应该都是值得信赖的人吧?”
利吉姆粗声问道。
松赞·干布惊讶地叹了口气,接着用小指挖挖右边的耳朵。
“你太过在意公主殿下,若是将她保护得太过无微不至,反而会为公主殿下惹祸上身喔。”
“那是因为,翠兰是那种自己跳入危险之中的人。”
“恩,或许吧。”
松赞·干布嘴边微微扬起。
“但是公主殿下很强,噶尔也和她在一起,所以不用担心了。从盖波连飞鸽传书过来的日子来算,他们也差不多该回城了。”
“…我要去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