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事,但狗和人类应该没相差那么多才是。
因此结论只有一个。
那就是糕点之中没有毒。
桑布扎默默地回想昨夜发生的一连串时间。端碗过来的尺尊,结果碗用汤匙将糕点送入口中的是茹央妃——
“是汤匙…!!”
桑布扎喃喃说道,接着立刻转身离去。
桑布扎来到松赞·干布的事务所,恰好噶尔和勒赞都在。
他先说明刚才发生的事,再度取得盘问侍者的许可,接着和勒赞一同走出事务所,这回他走向厨房。
桑布扎一进厨房,厨师长一脸不安地走了过来。
厨房内虽然正在准备膳食,但厨师们之间却充满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息,平常的厨房应该是欢笑声不断的地方才对,但现在所有人都紧张望着自己的手,时而刺探性地看着周围。
“真不喜欢这种气氛。”
勒赞一脸忧郁地说道。
桑布扎吐了一口气后,将视线转回到厨师长身上。
“不好意思,可以分条鱼给我吗?”
“鱼的话刚好有刚处理完的……”
“不,我想要活鱼。之后可能没办法还你,所以请给我没有准备要烹调的鱼。”
厨师长表示遵命,却一脸不解地命令仆人去准备鱼。一名红脸的高个子男仆,将两条手掌大的鱼放入小桶子中,拿到桑布扎面前。
“把这个端去之前举办酒宴的房间。还有帮我招集送餐具到宴席上的侍者。”
桑布扎说完后,便和勒赞及手持水桶的仆人,前往举行酒宴的房间。
一进到室内,便是一片惨淡的模样。
飞来飞去的苍蝇变多,振翅声酝酿出一股莫名的热闹感。看起来快要昏倒的特拉伫立在宴席的一角。
松赞·干布等三名男子站在离特拉稍远的地方。嘴角带着苦笑的松赞·干布、相对的一脸愁眉苦脸地噶尔,以及身穿祭司服、一脸惆怅的巴桑。
他们注意到桑布扎等了走了进来,一起转过头来看他们。
手持桶子的仆人,忐忑不安地观察桑布扎的脸色。桑布扎让他将桶子放在宴席一角后,便命令他退下。
擦身而过的是率领七名女人的进到屋内的厨师长,厨师长让女人们排在墙边,自己则是叩拜在地板上,等待桑布扎接下来的指示。
并排在墙边的女人们,坐立不安互相交换眼神。
或许她们已经从厨师长那里听说,这是为了追究昨晚发生的事才招集他们过来的。至少这和昨晚对全员盘问的情况不同,特地招集负责某工作内容的人来,几乎等于断定了她们当中有人和事件有关。
“尺尊夫人做的糕点里头并没有被下毒,我认为毒是被涂在茹央妃使用的汤匙上。”
桑布扎沉稳地把刚才已对松赞·干布说明过的事重述一遍,接着拿起掉落在桌巾上的汤匙放进水桶里。
因为有异物入侵,水中的鱼动作变得更加活泼,当鱼摇摆着银色的尾巴,反射在天花板上的光线也跟着摇晃。
但是并没有说明异状发生。
水中的鱼还是继续在桶子里游着。
不过桑布扎并没有气馁,茹央妃汤匙上涂的毒,是溶在她吃的糕点上,然后才送进她口中的,若是毒性有强到会让水中的鱼立即死亡的话,茹央妃本人已经送命了才是。
桑布扎稍微沉思了一下,这次捡起尺尊端来时拿到的新汤匙走来走去。
就算是要在茹央妃的汤匙上下毒,也不需要只涂这么一根,只要事先知道尺尊的糕点是要先给茹央妃享用的,直接在所有汤匙上涂毒还比较简单。再怎么说一定会是茹央妃先使用汤匙,只要茹央妃倒下,就不会有人再继续用餐了。
桑布扎又拿起放置在他人面前的汤匙放进水中,经过一段寂静后,水中的鱼突然开始弹起。
鱼看起来很痛苦的将身体打在水面上,在水桶中激烈地扭着身体,嘴巴像是在求救般地一张一合,最后终于静止不动,水面上飘着银白色的鱼身。
“昨天晚上在尺尊夫人端糕点过来后,是谁在茹央妃夫人面前摆上新汤匙的?”
噶尔严厉地追问。
女人们面面相觑,缩着身子望着彼此的摸样,不久后有个看似二十岁上下、个子娇小、身体丰腴的女人脚步蹒跚地上前。
女人的表情惊慌失色,连嘴唇都在发抖,拼命地开口说:
“放汤匙的是我,但是我没有在上面涂毒!是真的!我只是将准备好的汤匙送上来,按照顺序排列而已!请明察秋毫!”
噶尔不理会女人的呐喊,望着厨师长。
“宴席上使用的汤匙食怎么管理的?”
“从前几天就摆放在厨房隔壁的台子上。平常用膳食的餐具,都会在当下才准备,但按照惯例,宴会时的餐具,都是前几天就准备好了。”
“也就是说,谁都碰得到啰?”
噶尔的推测让女人们悉悉索索了起来。
在这种情况下,并没有办法特别指出犯人是谁。这件事虽然将那名被点名出来的女人从绝境中救出,却也表示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