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殿下年幼的时候,也曾被尺尊夫人叫去当面警告。但尺尊夫人也有可能是利用这一点。”
噶尔冷淡地断言。他的意思是说,其实是尺尊下的毒,那些都是为了隐瞒这件事所演的戏。
“总而言之,得好好调查一下厨房才行。”
松赞·干布准备站起身来却被桑布扎叫住。随后勒赞进到屋内,他慌慌张张地向松赞·干布行礼,接着半跑步地来他面前。
“我尽速问过厨房的人大致上的情况了,可以现在禀告吗?”
“嗯,说吧。”
松赞·干布答应后,勒赞点头示意,并激动地坐了下来,快速阐述问到的内容。
“宴席上的菜肴全部都经过试毒,厨师、侍者、侍女和卫兵的话都一致。只有尺尊夫人亲自做的糕点,没有经过试毒就端上来了,糕点的事前准备,像切果实这些全是尺尊夫人一手包办,厨师只有帮忙调解炉灶的火和取水而已。”
“紫檀之箱放在哪里?”
“嗯…紫檀之箱…吗?”
勒赞一脸疑惑,视乎不晓得那是什么,他的眼神游移,最后才将视线停留在地板上的箱子。
“…尺尊夫人有带这个进厨房吗?”
但勒赞马上反驳自己的自言自语。
“没有人提到这一点,我之后再去确认一次。”
“但是就算是尺尊夫人犯下的罪,她想要茹央妃性命的动机是什么呢?”
桑布扎环视现场所有人,这是勒赞小心翼翼地回答:
“这个嘛…应该就是为了建造寺庙一事,互相对立的巴桑大人和尺尊夫人所举办的。虽然茹央妃夫人表面上并没有反对,但夫人对这件事感到不太满意是众所周知的事。对尺尊夫人而言,说不定会把这场酒宴看成是对她的责难。”
噶尔嗯了一声。
“现在该怎么办?松赞·干布王。”
“这个嘛…目前就只能减少厨师人数,并在厨房内也配置卫兵了。桑布扎去调查毒,勒赞和噶尔继续问厨房的人。我想要暂时待在茹央妃身边。”
“遵命!”
三位高官异口同声低头行礼。
松赞·干布正要走出房间时,突然想到一件事而停下了脚步。
“有派人监视尺尊的寝宫吗?”
“啊…我忘记禀告这件事了,监视尺尊夫人一职,我拜托翠兰殿下了。”
噶尔突然想起这件事。
“翠兰殿下原本就是个好事之人,请她担任相称的职务也比较叫人放心。加上翠兰殿下追着冲出宴席的尺尊夫人这点来判断,相信她今后也会尽力协助尺尊夫人。”
“毕竟公主殿下的本领非同小可。”
松赞·干布冷笑一声。
“那有把这件事的大致情形告诉拉塞尔和妃勒托曼了吗?”
“即时去禀告了。”
勒赞回答。
他向松赞·干布报告,已经派各自能够信任的使者,前往拉塞尔的房间和妃勒托曼的寝宫,还有命令卫兵长加强戒备了。
翠兰躺在长椅上,在黑暗中尽量压低气息。
再过不久就要天亮了吧,但目前还是没有黎明的气息。翠兰现在已经习惯黑暗,她的视野里面有尺尊躺在床上的影子。
酒宴之后,回到自己房间的尺尊,像是完全忘记翠兰也跟随在旁般。
一会儿坐在床上沉思,一会儿又移动到窗边看窗外。四方形的小窗子外头应该只看得到一片黑暗,但尺尊却伫立在窗边好长一段时间。
两人直到深夜都没说半句话,知道前来添加灯油的侍女看不下去,开口呼叫尺尊为止,她都没把翠兰放在眼里。被侍女提醒后,尺尊表示要再搬一张床过来,但翠兰为了避免在深夜制造噪音,决定睡在长椅上就好。
尺尊房间里的长椅,坐起来比吐蕃或大唐的椅子还要舒服。不管是椅脚的稳定性还是椅身特别的线条,全都很卓越超群。除了长椅之外,尺尊房间里头的日常用品,都是些制作精良的物品。
不过尽管躺在舒适的长椅上,翠兰还是毫无睡意。
翠兰屏住气息,沉溺在自己的胡思乱想中,她认为她刚才或许已经有一点想睡了。
但在她将两眼突然张开的瞬间,睡意又马上全消。翠兰现在全身的神经都是清醒的,让她恨不得立刻起身活动。
只不过尺尊还在睡眠中。
或许她也是醒着的,但翠兰不敢出声叫她,只能尽量将动作放小,并在毛毯下紧紧握住噶尔交给她的短剑。
就在这个时候,黑暗中有东西在摇晃。
翠兰只转动眼球,望着门口垂下的布帘。
在模糊不清的黑暗之中,布帘被拉了起来,有个黑影从中溜进了室内,之后房间内便充满了类似松树皮的香味。
人影尽量不发出脚步声,摸索着接近床铺。
翠兰握住短剑剑柄,小心翼翼地起身,尽量不让椅脚发出声响。她现在只想着不能发出声音,和要敏捷地行动。
所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