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尺尊的伴随下出现了。
穿着皮革上衣的松赞·干布,和身穿赤红衣裳的尺尊各自穿着不同风味的服饰,但看起来却是很般配的一对。
“我听尺尊说拉塞尔正在展现练习的成果。”
翠兰行完礼后,松赞·干布从容不迫地说道。
“事物辅佐官勒赞强迫我要来看看这个表演。”
“这才不是表演呢!”
尺尊责备松赞·干布。
她今天披着一条红色的薄布来遮蔽阳光,底下的黑边眼睛遥望着拉塞尔。
翠兰担心尺尊说不定会对不会策马转向的拉塞尔说出些什么严厉的‘忠告’,心里又更加紧张。
拉塞尔的起码技术的确还有改善的余地,而且考虑到拉塞尔的立场,他的发育已经过晚,但他还是很努力练习,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所幸拉塞尔现在只顾骑马,似乎完全不在意尺尊等人的出现。但只要尺尊在这时候说出什么严厉的批评,拉塞尔可能会马上失去对骑马的热情。
翠兰在心里祈祷至少她什么都不要说。
尺尊眯起了眼睛,没发现翠兰的想法。
“他进步很多呢!”
这句话让翠兰差点惊叫出声。
“…您认为拉塞尔有进步吗?”
“是啊,他每天早晚凉爽的时间都会来练习…有时候还会和妃勒托曼殿下一起骑马……”
最后一句话就这样消失在尺尊的喉咙深处。尺尊凝视着拉塞尔的严重带有空虚的色彩,她的脸颊微微颤抖,像是正在紧咬着牙根般。
松赞·干布丝毫没注意到尺尊的异状,只是继续望着拉塞尔与翠兰攀谈。
“妃勒托曼昨天从楼梯上摔下来扭伤了脚,虽然没有大碍,但她的个性就是这样迷迷糊糊的,我怕她脚伤恶化,就派人看住她,让她待在房间里。”
“茹央妃殿下则是腰的状况不太好。松赞·干布身边只有我,您有什么不满吗?”
尺尊像是玩笑般地补充说明,但她的眼神深处却藏不住凶狠的感觉。
松赞·干布低头轻笑。
“尺尊在生气了。她大概是因为茹央妃为了祖灵祭,希望她和巴桑同席一事感到不开心吧。”
“不敢当。茹央妃殿下的请求,我必定尽力完成。”
尺尊收回对翠兰说的话,板着一张脸继续说道:
“但这次恐怕无法太过期待,因为巴桑大人想说服的是松赞·干布王。只要大王不答应他中止建造寺庙,他恐怕不会轻易妥协。但我无法答应他,毕竟我是在松赞·干布王的命令下做事的。”
“你认为那是命令吗?”
“是的,是命令。因为松赞·干布王从来没有拜托过我做任何事情。”
“我一直很仰赖你不是吗?”
“那只是您想要让人这么认为,但不管什么问题,您总是一个人自行解决。”
“言下之意,是尺尊殿下愿意接受茹央妃殿下邀请的意思啰。”
尺尊的话越来越严肃,为了不让尺尊继续说下去,翠兰抓准对话的缝隙,插嘴提出这个问题。
尺尊惊讶地晃了一下肩膀,她透过红布望着翠兰,脸上带着些许后悔和动摇。
“这应该不是茹央妃该烦心的问题才是啊!”
松赞·干布感叹道。
“话说回来,公主殿下听说家畜中毒的事了吗?”
“是的,听说茹央妃殿下的狗也成了牺牲品。”
翠兰的回答让松赞·干布眉头一皱。
“最近怪事接连不断,好像还出现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谣言。祖灵祭也快到了,巴桑也真是令人伤脑筋的男人啊!”
“茹央妃委托我带话给巴桑大人,请问我可以去找他吗?”
翠兰决定还是先确定松赞·干布的意思。
松赞·干布爽快地答应了。
“无所谓,尺尊也答应和他见面了,该是劝他回来值勤的时候。这是个好机会,就让桑布扎和你一起去吧!”
“多谢大王。”
翠兰抱着晴朗的心情向送松赞·干布道谢。如此一来,茹央妃希望巴桑能出席祖灵祭的心愿或许就能够实现。
隔天午后,翠兰在走廊上快步走着赶往马厩。
但出了本殿,来到中庭后,却看到铁帕在树荫对面。他手中提着一个水桶,走在墙旁边的小路上,接着正准备绕到房子后方。
“你要去哪里?”
铁帕听到翠兰的声音惊讶地回头。
“啊啊,是王妃殿下。我正要送鱼去厨房。”
翠兰看到他手中的桶子里,有几只鱼正游在清澈的水中,午后的阳光照射在水面上,让鱼鳞不时因反射而发亮。
“这些是你钓来的吗?”
“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