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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应该,一直都走在“正确的道路”上才对。
我们应该在阿鲁斯的“光芒”下,朝着光辉的未来前进才对。
阿鲁斯应该赋予了我们的骑士道不可动摇的意义和正确性才对。
所以,我才能成为《闪光的骑士》,而并非《野蛮人》。
只有杀戮这一才能的恶鬼罗刹的人生,有了值得夸耀的意义。
——但是。
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又是从何处开始的呢。
那不可动摇的“光芒”,蒙上了阴影。
本应为了人们,走在正确道路上的我们……开始迷失方向。
那开端到底是什么呢——?
「……我拒绝。」
在王国中枢骑士们聚集的圆桌上。
听到我拒绝的话语后,现场陷入了骚动。
「不好意思啊,阿鲁斯。恕难从命。」
在场的骑士们都因觉得我的话难以置信,而不知所措起来。
「希德卿,你这家伙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三大骑士之一的里菲斯•奥尔托尔,敲打着圆桌,气冲冲地站起了身。
「难不成你要违抗我等主君的命令吗!?你不是把剑献给王的骑士吗!?要……不敬也得有个限度吧!?」
「真让人失望,希德卿。像你这样的男人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是啊,你失心疯了吗?闪光的。」
继里菲斯之后,支撑这个王国的三大骑士——洛卡斯•杜兰德、卢克•安萨罗,也都蔑视地望向我。
其他骑士也用愤怒、失望和轻蔑的眼神看着我。
聚集在那里的每个骑士们,都是在无数的战场上与我并肩战斗,对我来说足以称之为朋友的存在。
我们之间建立了坚固的牵绊,建立了浓于血的友情……本该如此。
但是,那样团结的骑士团不知去了哪里。
场面简直是一触即发。
险恶和焦躁交织在一起,好像下一秒就会有人拔剑,酿成血腥的惨剧。
「大家等一下,都冷静下来。」
在这样的场合下,阿鲁斯安抚着众人。
用一如既往,不变的平静表情安抚着。
然后,真挚地、笔直地看着我……问道。
「希德卿,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这次不能听从我的王命?」
「因为找不到挥剑的意义。」
我干脆回答。
「攻下北部的达克尼西亚?那一带是战乱之世中唯一保持和平的非战领域。
的确,这里有着丰富的自然资源,但同时它也是位于边境之地的天然要塞。特意攻下压制的战略价值几乎等于零。
而且,你特意去践踏本就已构筑起和平,人们过着安宁生活的土地,将其卷入战火,这到底意欲为何?
你的战斗与霸道,不都是为了这个世界人们的未来吗?
阿鲁斯……我完全找不到这场战斗的意义。」
我仿佛在揣测他的真意般,笔直地注视着阿鲁斯。
「说起来——最近的你很奇怪,最近的骑士团也很奇怪。
最近,我开始不太明白战争的意义了,无意义的战争很多。到底怎么了?我们的目标……应该不是这样的才对。」
对此。
「希德卿,你这家伙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何等无礼的话!」
「你这个野蛮人!给我懂礼节,礼节!」
「竟然对王应做之事抱有怀疑,真是荒谬无比!没有丝毫骑士风范!」
「王啊!这种不敬之人,骑士团已经不需要了!?」
现场瞬间被怒号声包围。
这就是……那些重情义、高洁的骑士们的姿态吗?
这就是,因为我这种男人的加入而引以为傲的骑士团的姿态吗?
每个人,都怒骂我是“野蛮人”。
无论是里菲斯,洛卡斯,还是卢克。
在场的每个人都是我由衷尊敬的,优秀的骑士中的骑士。
但是,现在——
「你们……真的很奇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要说下去吗!区区野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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