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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
席德悠然自若地盯著艾尔文──将左掌对准了她。
他于掌中捉住了艾尔文的突刺。
细剑剑尖上充满著艾尔文倾尽全力所燃烧的维元。
因此,这一瞬间,掌心与剑尖之间迸溅出纯白的玛那火花,明灭闪烁。
「──呼!」
艾尔文抽回剑尖,跳离席德,拉开攻击的距离。
她踏著轻盈的步伐,拿著细剑,窥伺攻击席德的机会。
席德则暂时开阖著接住剑尖的左掌,盯著掌心……最终喜孜孜地咧嘴一笑说:
「艾尔文,你的维元输出果然遥遥领先其他班上同学,维元很强这件事本身就是一项武器。」
接著,席德至今一直泰然自若地站著,此刻却首度摆出可谓架式的姿势。
他斜侧著身躯,略微驼背,左手握拳朝前,右手呈手刀放在下巴附近。
「你真的很像亚瑟呢,他也是个维元奇才。」
「我很像……祖先……像圣王亚瑟……」
艾尔文闻言,有些开心地重复著这句话。
然而,她最终严峻地敛起神情,盯著席德说:
「意思就是我还得有得学吗?」
不过,艾尔文虽然这么说,眸中却并无一丝悲伤或抑郁。
她仅静默地燃烧著耿直崇高的意志之火,挑战阻挡于自己面前的巍巍高墙。
「吾主,这是当然了,要是你只因为那样就满足的话,我会很伤脑筋的。」
席德望著艾尔文的表情,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
「如果你不喜欢『很像』的这种评语,就精益求精吧。有朝一日,让我见识一下你自己身为一名骑士的武学极致,让我无法重叠你们俩的身影。」
「这是当然!」
艾尔文这么说,以特殊的律动深深吸气。
她秉持著坚强的意志力,燃烧灵魂。
她将倾尽全力燃炼出的玛那流向全身各个角落,遍及上下,接著──
「今天也要请你赐教了!看招──!」
──以破釜沉舟的气势砍向了席德。
艾尔文迅如疾风,身影迷离难辨。
她所施展的突刺笔直向前,劈砍劲势凌厉,于虚晃一招徉攻后,又从下段架势(骗位起势)(译注:德式长剑术的架式之一。剑士让剑尖指地,长刃朝下。于对手眼里,这种姿势似乎容易进攻得手,故可欺骗对手发动攻击。)猛烈进攻。
「呼──」
席德面对艾尔文竭尽全力进攻的攻势,翩然洒脱地一一见招拆招。
此时,天狐独自一人──
「……呼……呼……」
──自远方眺望著艾尔文等人的战局。
她全身穿戴著沉重的金属盔甲,一味地独自奔驰于原野四周。
天狐并未加入以席德为中心的实战演练。
正确而言……席德并未允许她加入。
这是因为她──……
「呼……呼……」
……跑步……不断跑步。
全身盔甲依然重量惊人,压向天狐的身躯。她气息急促,心脏激烈地跳动,疲劳似铅块般如影随形。
好重,好辛苦,好难受。
不过,天狐最近从这种训练之中,感到某种有别于全身盔甲的重量所带来的沉重与痛苦。
而那过于沉重,几乎足以压垮她。
(艾尔文……和大家……离我愈来愈远……)
仔细一看,原本被打倒在地的其他学生,也纷纷脚步踉跄地站了起来,再度全力地挑战席德。
对如今的天狐而言,他们的身影显得遥不可及……
(……我该不会一直都会在原地踏步……?)
自己不愿想像的未来与可能性,潜藏于因为疲倦而懦弱的心中。
猛烈的不安心情,导致支撑著如铅块般沉重之身躯的双腿,瞬间疲软──
啪!
天狐以双手挤压脸庞般地拍打自己,用力地摇头。
「……小意思,我还可以呢……!」
她奋力地紧咬牙关,喝斥即将疲软的双腿。
接著,她笔直地朝向前方,再度气势汹汹且气喘吁吁地开始奔跑。
「努力……这只是我的努力还不够!席德爵士也……师父他也说过了啊!维元是所有人都办得到的……所以……」
──如今就尽己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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