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tsuki,我也有一道菜可以教你喔!你来前三餐外食的我,居然也有菜能教别人!虽然你肯定会做得比我好吃就是了。
这道菜啊,是去年那伯伯教我的喔!
*
决定想等就等之后,心情上耶轻松许多。
后会有期。这句你最初留下来的话。
你说走就走,那我也可以随我高兴选择我想相信的吧?
其实你根本想要我等你对不对?被我看穿了吧?
闷热的盛夏与残暑过后,秋天到来。
花水木的行道树又结实累累,鸟儿从果实先成熟的树啄起,树被啄得光秃秃。
当所有花水木都秃光了头后,第一波寒流来了。
已经到了不穿外套就出不了门的时候,冬天已然来访。
早在Itsuki来前彩香就跟家里渐行渐远,不管是盂兰盆节或年底都不回去。
之所以这样,理由也很简单,因为亲戚里有位爱做媒的太太,只要看见有机会啊妈妈就会跟她连手,骗彩香相亲。
这种情形从工作第一年就开始,彩香无可奈何之下只好不回家。
「所以我跟你说我不回去了啊……你看,说溜嘴了吧?我才不要相亲咧!我过年已经排了节目,就先这样吧,你多保重喔。」
彩香也拒绝了同事邀约滑雪的提议,要是出门旅行时,Itsuki就在家里没人的这段时间回来……这么一想就不想出远门了。
就这么地来到了新的一年,躺着过年的感觉也没想像中坏。
夜晚愈来愈冷了,冬天快结束时的某个放假前一晚。
白蒙蒙的夜空中悬挂着一抹迷蒙月。
啊——那天也是这种晚上,也是这种晚上。
可以把我捡回家吗?
我不会咬人,而且教养很好哦。
喝醉酒回家的彩香被他逗得花枝乱颤,最后把他捡了回家。
彩香习惯性地打开了公寓玄关的信箱,里头虽然常常只有一些乱七八糟的色情广告单,但有时电话费跟信用卡的转账明细表也会寄来,所以每天都会检查。
那天有个奇怪的茶色书籍小包躺在了里头。
自己没有在网路上订书啊,彩香歪着头睇看着收件标签。
拿出来翻到背面一看后——当场就这么拿着小包愣住。
好像是被那寒冷给冻结了一样。
日下部 树
没有寄件地址,只有手写的寄件人名字。
彩香慌张地当场就撕开了小包。
里头是一本书,由不同于彩香手边图鉴的出版社所处的口袋图鉴。《日本的野草·春》——巽淳三著。
彩香直接翻到最后一页去看,像这种小图鉴都会在最后一页刊载作者与编辑的名字。
连找都还没找,Itsuki的名字已经映入了眼帘,就在图片提供者的栏位上、作者名字的下一个就是日下部树。
——找到了!
只要跟这间出版社联络,至少可以得知他的联络方式吧。骗出版社说我是他见人或未婚妻好了,说他已经失踪很久可是突然寄了本书来。
反正初次见面时他真的倒卧路旁,宣称他失踪也不算夸张。
星期一马上就办——公室也干脆请假算了,反正还有很多年休还没请。
彩香一直瞪着图鉴的封面,直直往自己的房间走,结果——
「被你那样踢到的话一定很痛。」
突然有人这么讲话,吓得彩香尖叫!那个坐在房门口的人是自己一直、一直、一直、一直……
「你捡了心的小狗吗?」
彩香摇头。不要——不要问我这种笨问题好不好!
至今我是怎样的心情。
在梦中也梦见你、泪湿了无数次枕头、还说什么心的小狗。
「怎么可能会捡回来啊!白痴!」
景色慢慢地涣散,世界朦胧起来。
彩香奔入站起身来的Itsuki怀中,紧抱住他不放。
像个孩子般放声大哭。
「虽然一年就这么不见了,可是我说生日时一定会告诉你。那个约定还有效吗?」
都订过了那种约定——你居然默默地走掉!
彩香哇哇地哭着点头,Itsuki抱住她的肩膀安慰:
「你要是还愿意让我进门的话,我们进去把?不然会吵到邻居的。」
这提议很实在。彩香抽抽嗒嗒地打开了包包,拿出钱包。
在钱包中,一直放着像护身符般的东西。
「你自己开啦!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