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美树拿的左轮手枪只有六发子弹,而且即将用罄。等到最后的子弹射完,到时候——
就杀掉三束元生。
我会杀了他。
(那个无聊白日梦的代价是要付出什么,就让我教教你。)
正中午但却寂静的街道上,只有枪声回荡。
宛如某种喜讯的福音似的。
听了第五发——
抚子将枪口朝向社长的头。
一脸茫然空洞地看着美树。
妹妹彼此注视。
第五发枪声的余韵消失。
过了片刻。
第六发射向天空。
抚子的指尖加重力道。
枪声的回音消失——
第七发的枪声响起。
(——咦咦?)
抚子不禁瞪大了眼,确认美树手上的枪。不可能,那应该只能装进六发啊?当她眯眼睛的瞬间,这次从后方传来第八发的声响。接着第九发、第十发,间隔愈来愈快,不待上一发余韵消失便又接连听到下一发枪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十一发、十二发,接连响起的枪声,不用看夜知道不是来自美树的手枪。
“呜哇!”声音来自身后。
抚子回过头。
包围美树他们的战斗部队接二连三瘫倒。缥组的职业战斗部队被手枪由后方威胁,轻而易举被制服。
“!”
压制住抚子的部下、穿过战斗部队接连出现的人影,全都做相同打扮。有年轻人、女性、,有小孩、老人,全都拿着舞原家特制的晕眩枪,跨越了封锁的道路以及包围美树他们的车阵现身。
空包弹的枪声响彻四面八方。
这个集团是——?
“你、你们!”面对穿着一般百姓服装的人影,抚子忍不住大叫:“你们是谁!搞不清楚状况吗?这是在做什么?明知我们是缥组——”
“你才是搞不清楚状况。”将一个接着一个倒地缥组男子用绳子绑起来的年轻人——或者该说是少年——回答:“你知不知道,那个人是‘神秘推理团体’的社长?”
“……什么?”
“什……么?”
打扮穿着显然是一般百姓的人,接二连三地现身。
“什、什么啊,这些家伙!”抚子看向社长。
社长面露难色地低声嗫嚅:“宫知直辅……”
听见社长的声音——
“抱歉。我知道你想悄悄举行婚礼,但若由我来说,我觉得你不是该偷偷摸摸结婚的人。”完全压制住缥组不对,注视/瞪着这里的人群之中,一个体格比其它人壮了一圈、长成奇妙四角形的男子出现,四角形的脸扭曲着笑了。“难得的婚礼,应该要大肆举办才对。再说,我只是告诉了他们。而且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是凭着自己的意志而来的。”
(骗人的吧……)
(明明只是一般百姓,竟胆敢与缥组为敌?)
呆了一瞬间,抚子马上又回过神环视四周。她被包围了,情势完全逆转。一瞬间掌握了状况,判断距离美树尚远,于是一把揪住了倒地的社长衣领,拖着他作为挡箭牌,将手枪扔回和服袖袋,拿出手机。“直升机!”她打出信号同时仰望天空——
“!”一阵愕然。
不知是何时出现的,一共有三台飞行船包围着直升机。
飞行船的侧面——
“食蛇鹤”——舞原家的家纹。
这怎么可能——手机自抚子手中掉落,抚子就这么瘫坐在地。见到飞行船的威容,抚子不禁叹气。啊啊……没想到……怎么可能,在怎么也太早来了——
“怎么会这样……那也是你的杰作吗?”社长呻吟。
“嗯。”宫知点头。“虽然很过意不去,但我觉得你或美树小姐都不该死在这里。”
(是这家伙叫来的?)
(为了三束元生?)
“你……这……家伙……”
听了宫知的话,抚子下意识将枪口对准宫知。然而手却在颤抖,颤抖的食指无法使力。指尖的颤抖使她领悟到:啊啊……着下颌荒又常家的婚事就泡汤了。婚事?不,不,根本就连缥组都将不复存在。全身愤怒得开始发抖。她感到恐惧、绝望,以及些许安心——
(安心?)
“到此为止。”
抚子茫然地将脸转向声音的方向。
远处出现了一个摇曳着长发走来的人影。在骚动的人群、柏油路上蒸腾的夏日暑气之中,那位少女散发着宛如冬天的冰冷气息朝这里走来。那张过分端整、面无表情且仿佛人偶般的脸孔是——
“依花……小姐。”抚子不自觉低喊出声。
“缥抚子。”舞原家实质上的当家——舞原依花用布袋感情的声音回答:“你让我太失望了。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