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晓得?工房讪笑:“开枪的指头会变粗,你有确实量过尺寸吗?”
“的确,或许是我突然变胖,或者美树急骤变瘦了也不一定。但是——”她将一张纸递到工房面前。“再怎么说,这种银制戒指根本没有理由价值三十五万。”
看到眼前的银行汇款记录,工房的表情一瞬间扭曲。抚子眼神空洞地注视着他表情改变的模样。发觉对方正观察着自己,工房赶忙抬起头,却在看到抚子脸上的表情后倒抽一口气。
抚子的脸上看不出任何一种感情。
仿佛木头似的,看不出任何东西——
过了半晌。
抚子说道:
“很遗憾,没时间了,能不能省事一点,请你快点告诉我。”
“……”
“美树的婚礼在哪里举行?”
“要知道?”
“这把枪装填了五发子弹。”她从怀中掏出小型的左轮手枪。“我只给你四次机会。”
你要做什——无视打算发问的工房,抚子将手枪抵在他的左膝盖,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随着“噗咻”的声音,一股火药味飘了出来。看着膝盖被射穿的工房惨叫的样子,抚子无动于衷,甚至有如个案观火。等到惨叫声平静下来,她再次询问:
“美树的婚礼在哪里举行?我想应该是在某间教堂吧?”
“谁、谁晓……得……”工房声音断断续续地否定:“我哪知道,白痴。”
抚子沉默地射穿了工房的右膝。
但是——
尽管浑身颤抖,但这次工房却没有叫出声。他额头上、满脸冒汗,却还是拼了命目中无人地说道:
“就算……会被杀,我也不告诉……你,我欠……那个人……恩情……”
“是吗,那孩子真有人望。”抚子微笑。
她并非怀疑工房的话。就算情势所逼他这么说,但工房应该是当真是死也不打算招吧。可是除此之外,抚子不晓得其它的手段了。她知道自己和美树不同,没有人望,没有能驱使人的魅力。因此抚子以恐惧取代魅力来驱使人,无论是敌是友。她知道这样子是错的。但很可惜,她不晓得别的做法,所以这也是无可奈何。无论是谁,都只能依自己手里的牌来精打细算,不是吗?
至少她懂得何谓恐惧。
“放心。”枪口抵着工房的头,抚子低声说道:“我不会杀你。杀掉已有觉悟的人,也只会搞得自己心情难受罢了。我也会替你叫医生的。”
“你说……什……么?”
抚子默默移开枪口。
由头至肩,由肩至臂,再由手臂移动到绑在椅子上的手——
“……!”察觉到抚子的企图,工房脸色苍白。
抚子面无表情地对他说:
“复健可能会很辛苦,不过你要加油,十年后你一定还能再成为一个了不起的工匠的。”
“住、住手……”工房不禁呻吟:“我、我可是舞原家专用的银匠喔?要是你敢毁掉我的手指——”
抚子笑了。“反正都会失去一切。不管是你……还有我也是。”
“等、等等!!想杀,你就杀啊!但是——”
“还剩两次机会。”
伴随着铿锵声,击铁往上弹,准备射出铅弹——
“慢着——!”
时间只经过了一分钟。
(虽然对工房而言,感觉相当于永远。)
而后抚子得知了教堂的位置。
直升机朝租借的办公大楼飞来时,昂等人以为是自己的行踪曝光,一时僵在原地。但直升机却没飞近昂他们藏身的大楼,而是一度在顶楼停留,在抚子及看似她的亲信搭上后便立刻飞走了。
“应该不是撤退吧?”美树低语:“……是飞往我们预定的教堂。”
“藏起来的货柜车也出动了。”一边以望远镜确认周遭情形,宫知点头说道:“工房这家伙,他被迫招了。”
直升机一下子就看不见了。
好极了!社长拍掌:“嗯,干得好,工房扩这家伙!这样一来,不但可以保住工房扩的性命,而且抚子也不见了。一大早的就有好兆头!”
昂摇摇头:“真是,你的运气实在好得没话说耶~”
“是~是。先别说这些……”转头看向美树。“就算他们去了教堂……大概能争取到多少时间?”
“……约十五分钟吧?”
“十五分钟。”
“……前提是电波妨碍有顺利进行,能阻断他们通讯。”美树的视线移向宫知。
宫知点头:“我尽力。”
“拜托了。”
“这先不提……”宫知的视线转向昂。“你要把妹妹也带去吗?”
“不。”昂立刻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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