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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玄慌忙说道:「怎么突然这么说?请别这个样子!」
「可是,我居然拜托你这种事」
「没关系啦!这对恕宇来说也是不错的修行啊啊,不过请妳对舞原家保密喔。」无玄一度打住话。「当然,对妳丈夫也是。」
「我明白。」
她丈夫目前并不住在这个家里。
而且恐怕连女儿的状况都不知道。
丈夫并不在意。
「我不会泄露出去的。」由布子喃喃道。
「虽然这好像很无情」咳咳无玄清了清喉咙说道:「就算我们拥有那样的力量,但排除『疾病』原本是不被允许的。就算办得到也不可以这么做。我们必须在某处划定界线才行,不然就没完没了了。」
「对不起。」由布子再次低下头。
「啊,不,这次没关系。」无玄挥了挥手。「确实有必要划定一条界线,但力量原本就是为了为所欲为用的。」
「为所欲为?」
「妳不认为『活着』这件事,就是注定会死之人最大的任性吗?」
这是无玄一贯的论点,也是无玄式的幽默,不过由布子却沉默地低下头。这也是当然的,一个正为女儿性命担心的母亲,听到这样的话怎么可能笑得出来!于是无玄赶忙补充:
「总、总而言之,不管有什么样的理由,无法帮助朋友的力量,一点价值也没有!妳给了我机会,让我证明自己力量的价值,所以妳没必要道歉喔!」
「可是」
「所以,请妳说另外一句话!」
由布子瞬间愣了一下
然后微笑。
说得也是她笑着,然后微微倾头说道:
「谢谢你,无玄。」
无玄也对她回以笑容。
明月依旧于夜空绽发光芒,不过无玄已不再抬头仰望。接着,无玄心中浮现一个念头。对了上让由布子小姐听听刚才作的和歌吧!这毕竟是许久未见的自信之作啊!一定要请由布子说说感想
「对了,由布子小姐,其实有一首」
3
目送少女的母亲走出房门后,恕宇开始准备进行「除秽」。
虽说是准备,但实际上也只是在房间四个角落安置音响,然后用胶布从房间内侧将门封住罢了。
谁也进不来。
「真不可取!真不可取!」周围的「小黑」们开始大声嚷嚷:「恕宇真是的,打算做不可取的事情」
「什么叫做不可取的事?我可是打算拯救这女孩耶?」
「妳是在利用妳的立场!」小黑们异口同声嚷道:「妳那是性骚扰!真不可取!真不可取!小鸟游恕宇真是不象样!」
「啰嗦!」
恕宇的一声怒喝,「真不可取、真不可取」的合唱声便消失了。取而代之,开始响起窸窸窣窣移动身子的细微声音,但恕宇对这老早就习以为常,因此她并不在意。那是只有恕宇才看得见、听得见的东西,若她不去在意,就等于不存在一样。倒不如说,其实原本就不存在,除非进入恕宇的视线内。
在群聚的窃窃私语声之中
恕宇缓缓靠近比自己大一岁的年幼少女。少女躺在华奢的被褥上,看似相当痛苦,不时不规则地吐气。
「在睡觉吗?」
没有回应。看来安眠药奏效了。
(虽然就算她醒着,也是件有趣的事。)
她内心如此想着,同时为了慎重起见,再次确认少女熟睡后,轻轻地在少女因发烧而泛红的脸庞覆上涂白的面具。那个面具是由特殊的香木制成,有着能让人陷入轻微催眠状态的效果。若是让睡着的人戴上,可就不是芝麻绿豆般的轻微小事能够吵得醒的了。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要是效果太卓越,就会永远醒不来了,不过恕宇才不管这些。
让少女戴上面具,在等待效果发挥的这段时间,恕宇悄悄地观察少女枕边的鬼。
观察
喔喔,就是那个啊!恕宇在内心点头。这种鬼不足为惧,至今已经打倒过好几只了。在会附身于人的鬼之中,这个种类是最多的,也就是「心因性」的鬼。这个女孩恐怕是在某处撞见令她大受冲击的场面,或者是长年累积的压力终于爆发了吧?而那就会产生出「鬼」,使得她到现在都一直被附身。经验尚浅的恕宇,最多只能做到如此判断。不过她知道,这种鬼对她来说不具威胁,这样就足够了。
鬼不安分地东张西望,然后往恕宇的方向窥探。
它是因为无法确信恕宇是否在看着它,因而感到在意吧。究竟恕宇是猎物呢,或者单纯只是背景?鬼和野生动物一样,只会对敌人、饵食,或者是入侵自己划定的地盘、对它们显示出意志的人产生反应。就如同普通人类看不见鬼一样,鬼也看不见普通人类,只把对方当成是寻常风景。鬼所能看见的,就只有看着鬼、同时能够看见鬼的人。因此鬼就算会间接折磨人类,也没办法直接危害人。不过若是对于恕宇这种能看见鬼的人来说,那么又另当别论了。换言之,「见鬼」可以看得见鬼;而正如见鬼能够杀掉鬼一样,鬼也可以「狩猎」见鬼。因此鬼只要一发现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