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不行了。」绫扔下笔和笔记簿。「不行了,想不起来。」
小鸟游问道:
「先不论场景,妳在梦里的感觉如何?像是味道、温度之类的,或者是有飞在空中的感觉吗……?」
「……」这么说起来——
绫微微红着脸,低头看着自己的胸部,她确认衣襟是敞开的,并穿戴了胸罩。附带一提,这也是依花的指示。照理来说应该会对穿着入睡的胸罩留有印象,因此只要能梦见自己穿着胸罩,就比较容易作清明梦——她是这么说的。
「所谓的梦境,有一部分会受到外部刺激所左右。」依花继续下去:「研究报告指出,如果让脚抬高入睡,梦见飞在空中或坠落的机率就比较大。脸上盖着布,就会梦见自己戴着面具。躺在花香枕上睡觉,就会梦见花田——利用外部的刺激,作自己想作的梦——这是控制梦境最简单的方法,也是训练清明梦的快捷方式。只要能梦见如自己所愿的梦境,就能更早对梦境产生自觉,也比较容易控制。」
——听她这么说(还有,穿着胸罩睡觉,胸部比较不容易变形),绫心想:原来如此,于是就穿着胸罩睡觉——
「胸部……怎么了吗?」小鸟游询问。
绫回答:「呃……这个嘛,总觉得……」
「怎么了吗?」
「好像有……被人摸过的感觉……」
她不太好意思地看着小鸟游。
……小鸟游别开了视线。
「……?」才正觉得诧异——
「啊!」绫这才想起这名少女的性癖,然后瞪着小鸟游。「妳、妳啊,难不成……」
小鸟游的脸颊剎时染上一道薄红。
「只有一下下而已……啊、痛、痛痛痛痛学姊,好痛!耳朵要被扯掉了啦!真、真的只有一下下而已!隔着衣服摸了一下下而已!没有做出更进一步的事!」
「……真的吗?」
小鸟游举起右手,先是张开五指,接着再伸出左手补上一根手指。「仅对我的六个爱发誓!」
附带一提,小鸟游有六个恋人(女性)。
绫叹了口气。
「总而言之,这奇怪的感触都是妳害的吧……是梦见了什么来着?」
「色色的梦?」
「……好像不是。」
「是恶梦吗?」
「不,不是恶梦。」
「要不然今晚也……呜哇!痛!开玩笑的啦……咦?」
手帕从绫为了拉小鸟游的耳朵而松开的右手中落下。小鸟游讶异地看向那条手帕。
「那是什么啊?」
「咦?」
「有字……」
绫摊开手帕,看着那个字。
歪七扭八的字,简直如同以左手写出似的。「……日千十?日升?」小鸟游疑惑地歪着头。
但是绫——
一眼就认出那是什么字。
她不自觉喃喃念出那个名字:
「升……」
「升?」小鸟游惊讶地注视绫。「是吗……这是学姊写的啊?」
「大概……是我一起床之后写的……」
绫茫然看向左手。
她的视线落在从手环上缓缓长出的嘴唇上。
一阵细小的声音顾忌地说道:「……早安,妈妈。」
「早安。」
「……妳还在生气吗?」
「不。」绫摇摇头。而这话是真的。
「太好了!」手环发出雀跃的声音:「我最喜欢妈妈了!」
「谢谢。先别说这个……」她一瞬间瞥向小鸟游,然后对手环发问:「你的名字……是『升』吗?」
「不是喔。」接着——「可是我喜欢这个名字!妈妈!帮我取这个名字!这个名字一定会很适合我的!」
「是啊。」绫颔首。
「可以问妳一个问题吗?」小鸟游提问:「升……是?」
绫对她投以微笑。
「…….是高久老师的小孩。」
「……!」
「那个人也像我一样,受人胁迫……她有一个……孩子。那个孩子的名字,就是……」
升。
国中的时候。
才国中就……
那样的经历,促使她步上了保健老师一途。而同时也让她诞生出童一求「智慧果实」的「愿望」——
小鸟游喃喃念道:
「升……是男孩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