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的意思。还真敢讲——昴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山崎并没有拍摄男生的照片。也就是说,冬月有被拍照,而昴没有。然后,只有冬月离奇死亡。」
「等等!」舞原姊插口道:
「妳是说日奈同学因照片而死?」
「……不晓得。但在我告诉冬月遭山崎偷拍的当天,她偷出了相机,而且临死前还知道自己会死。她应该是想到自己的死跟照片有关吧?」
我的假设是这样——
「山崎持有一台能够对被拍摄的人物,行使超乎常理力量的超自然相机。高久得知这件事,便制作了赝品调包并用以杀害山崎。而冬月发现这件事之后,想偷出相机,却没料到自己偷的是赝品,结果被高久发现而遭到杀害。」
昴叹了一口气,望向小鸟游。但她什么也没说,只好自己开口。
「……很有意思的推理,四十分。未免太过草率了。」
「这不是推理,而是推论。我也知道非常荒诞无稽,只是,既然山崎和冬月都死得很不寻常,我也不打算冒险行事。」
「社长」问道:「目险?」
「……若这真的是人为造成,那么被拍照的学生也都有危险,包括我、姊姊以及小鸟游……既然有这种可能性,那么不管再怎么荒诞无稽的推论都不容忽视。」
「……等等,妳是说我也有可能遇害吗?」
「放心吧,不会那样的。」
舞原妹伸手抱住姊姊的腰部,将她拉近身边。
姊姊这次也乖乖地任其摆布。
「社长」双手交叉于胸前说:
「唔,那的确是个问题……要是我的四名社员也相继遇害,世人会认为是我杀害的也就算了,要是谣传我的社员容易遇害,那可就糟了。以后我的社员就会不断遇害。」
那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世界啊。
「……所以,我们有必要弄清楚日奈的死是他杀,或是——罕见的偶然。如果是他杀,就得查出犯人是谁。」
「……查出之后打算怎么办?」
昴望向搂着姊姊的舞原妹。
「展现舞原家的权力吗?」
才没有那回事!舞原姊怒道。看了妹妹一眼,她追加一句「我才不会」然后离开妹妹身边。跟毫不在乎地行使权力的妹妹不同,姊姊一直都表示厌恶自己的权力。
不过同样都在享受就是了。
老实说,昴不喜欢这对双胞胎姊妹。并不是在于她们的人品如何,只是单纯讨厌有权人士而己。
舞原妹盯着昴一会儿后问道:
「……如果是你呢?会如何处置杀害冬月的犯人?」
「听好了,就算女友被杀,我也不会复仇。我不会做出跟犯人一样水平的事,只会基于法律与正义,将犯人交给司法处理,由民主主义施以制裁,这才是正义的英雄所该做的。没错吧?」
转头征求小鸟游的同意,但小鸟游却没点头,她只说:
「那么,你是正义的英雄吗?」
嗯,这问题问得好。
「总之,如果真有犯人,就该把那家伙交给警方处理。好吗?」
「如果知道犯人是谁,就这么办吧。」
舞原妹点头回答。
「所以,请你告诉我们……你隐瞒了些什么,又为什么要隐瞒。」
「那是秘密~~」
「……你以为这么说就能了事?」
「……抱歉。不过现在还不能说……等到明天吧,明天一定会告诉你们。对了,明天晚上也可以。」
小鸟游依然看着昴,舞原妹的视线也加了进来,姊姊也是。
「……昴,你很奇怪耶。到底在想什么啊?」
「的确,比平常还奇怪。」
「对啊!绝对很奇怪!」
「会奇怪是理所当然的吧。」
「社长」含泪出声:
「女友死了,当然会怪怪的。平常就很奇怪的家伙,再奇怪一点也没什么好讶异的。不过是有点奇怪而已,就笑着原谅他吧……是啊……」
他的脸上涌出泪水。
「再也见不到冬月日奈了。」
孤寂的组合房屋里,顿时充满啜泣声。
不久之后,舞原姊的哭声也加入「社长」的行列。小鸟游则倚靠着墙壁,紧闭眼强忍住泪水。如果是平常的小鸟游,她绝不会露出这般毫无防备的模样,也不会像刚才那样情绪激昂地怒吼。
应该是因为大受打击吧。
昴观察了三人的模样,站起身来,走向唯一面无表情的舞原妹身旁,轻声说:
「待会儿想用电话跟妳联络。」
舞原妹从运动上衣的口袋里取出名片(在游乐场里制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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