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我看到了。因为我有半夜慢跑的习惯,而且发生车祸以后,我心里总还是惦记着,所以会跑到现场附近去。」
「喔,是这么回事呀。」
「还有,那香烟也是,好味道呢。虽然有点强烈。」
吉武轻轻地笑着说:「以后,要采取隐密行动的时候可要小心喔。」
紫色的烟雾真美。
「我想向您致谢,」守说了:「有那么多的……隐情,您还出面作证。」
「有部份媒体报导得相当耸动,你知道的吧。那太夸张了!如果是我个人的事,你倒不用担心。我既不会离婚,也不会辞去副总经理的职位。尽管我是入赘女婿,但我并非完全没有能力,不过世上的人却这么看我。透过这次的经历,我很清楚,所以我会更努力,我必须更大力宣传因为有我在,才有现在的新日本商事,我的干劲被激出来了。」
看到那开朗的脸,守放心了。吉武藏起笑意,继续说:
「与其说这些,我才该向你和你姊姊道歉呢。对于我跑掉了的这件事,一直到后来出面,花了太长的时间,我很旁徨呢。原以为,再等等,说不定会有其他目击者出现……真是个不争气的男人。」
「不过,结果还是出面了。」
「这是应该的。」
说完后,吉武现出担心的表情说:「最近,你瘦了一点吧?」
守吃了一惊,问道:「您说我吗?」
「嗯。刚才被你吓了一跳,这次,该我吓你了。出面以前,我曾到这附近来过,我想在去警察局以前,先跟浅野先生的家人见个面说说话。结果,没这么做就回家了。那时候,我曾看到你。」
守搜寻着记忆问:
「还是开这辆车?」
「是啊。」
守想起来了,说道:
「您停在堤防下面?」
吉武点头说:「你在慢跑。和那时比,脸瘦了。」
「是吗?」
守心想,也许是。从「那个人」出现以后,心情就没轻松过。
吉武说得很慢:「这次的事是很不幸的。不过,因为这样能和你们相识,我很高兴。我们夫妇没有孩子。」
吉武微笑了,是发自内心的温暖的微笑。
「认识你和你姊姊,我很高兴。有什么烦恼,别客气,我希望你说出来。我做得到的会尽力去做。」
「谢谢。谢谢您所做的一切,全部的事。」
吉武直视着守的眼睛说:
「我必须赔偿你父亲,我只是在做该做的事而已。」
这之后持续着每天的生活时,守总会差点忘记自己所处的状况。「那个人」不会再跟我接触了吧?那件事已经结东了吧?可怕的事不会再发生了吧?
但是在下一个瞬间,他又改变念头,想起「那个人」所说的话:
「轮到第四个的时候,一定和你连络。」
那不是唬人的。
这些日子以来的报纸和电视新闻中,并没有任何名叫「高木和子」的女性死亡的报导。「那个人」是真的在等待时机。他想,还是宁可相信那句话。一如「那个人」所言,守没有管道可以打听到高木和子的消息。守在东京都二十三区的电话簿中,先找出「高木」的姓,希望能仰赖千分之一的幸运,依序打过电话,但是并没有发现要找的「高木和子」。守心想,如果她住在东京都内或近郊,说不定会使用假名,那就更希望渺茫,守放弃了,只觉喉咙又乾又渴。
只有等待。不过当那个时候来临,一定要阻止。绝对不能让高木和子牺牲,守反覆提醒自己的惟有这件事。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种事要连络守,他想说什么呢?我和你应该有共通点,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时机到了的时候会告诉你,「那个人」如此说道。现在,守只能等待。安静而耐心地等待,歪让自己气馁。
有一晚,守慢跑回来时,只见一部陌生的车子停在家门口,驾驶座旁的车门打开,真纪下了车。和驾驶座上的男子说完话,真纪头也不回地走了。
男子下车,绕到她前面,抓住真纪的手。守正想,男子若做出比这更激烈的动作,他就要趋前援助了,却见真纪挣脱男子的手,甩了对方一巴掌。
真纪跑进家里,把门啪地用力关上。守哑然地走过男子身旁回家。
真纪没哭,很愉快的表晴。
「真精采!」守说了后,真纪出声笑了,一点都不歇斯底里。
「那是前川先生吧?」
「是啊。那个人呀,爸发生事故后态度突然变得很奇怪。他是精英份子,一定想过不能跟一个父亲被关进监狱的女孩交往吧。」
「姨丈的情形又不一样。」
经过佐山律师的努力,及大造长久以来从事司机工作的优良纪录,加上和谈顺利,最后似乎可以略式命令请求(同我国之「声请简易判决处」)结案,要是确定如此,只要易科罚金便可终结。
「是啊,经过这事,我觉得自己看清了那个人的本性,可是却又放不下,还想,说不定……不过,现在总算知道了,我早就不喜欢前川先生了,只不过讨厌背后被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