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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是他太太以子。」
「……很棘手呢。」
「没办法,人家的女儿去世了,」浅野以子刚强地说:「即使道歉也不可能那么快就被原谅的。」
「话是这么说,不过也没必要做样啊。」
「要佐山律师……,刚才那个男的是律师,也许要他一起来反而不好。可是,我们是担让对方了解我们准备好要好好谈的心意。而且,也希望他们听听我们的说词。」
和子听了那像是告白的话,不禁垂下眼去。浅野以子困惑似的睁大单眼望着和子说:
「啊,对不起,竟然对营野小姐的朋友说出这种话来。」
「没关系。我和洋子并没有亲近到失去冷静的程度。」
尽管那是有着复杂涵意混着撒谎的话,但以子听了后稍感宽心。
「浅野说是营野小姐朝着车子前面冲过来的。」
瞬间,和子的呼吸停止了。
「营野小姐好像已经从哪里逃出来似的,用很快的速度冲出来,他跟本来不及闪开,简直就是自杀行为。」
「这么说……」
「什么?」以子吃力地抬眼望向和子。
「那是,真的吗?」
「是真的。」浅野以子使力地点头说:「我先生是不说谎的。」
远处,车子的前头灯亮着靠近。是佐山律师找到计程车回来了。以子和律师上了车,前往市立医院急救。和子和两人分手。
和子朝着车站灯光的方向缓缓地走在夜路上。
菅野洋子用无法闪避的速度冲到车头前面。
哪,我很害怕。脑中再度响起洋子的话。和子你应该知道的,那两个人不是自杀。那是有谁把她们两个……
没那回事。和子否定了,究竟是谁?用什么方法?即使能够杀人,但不可能能违反本人意志逼迫他自杀。
应该不可能。但是……
在高架铁道下的暗处,和子觉得背后似乎传来另一个脚步声,她回头看。
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个看起来不算高大的人影。那人影背对着远处仅有的一盏路灯,看不到脸。
「吓你一跳,很抱歉!」人影说道。和子定睛透过黑暗凝视着对方。
人影渐渐地靠近。
四
那一晚,守回家后发现后面拉门上的一块玻璃已破掉,碎片飞散了一地,门旁的墙上被入用似乎是油漆的褐色涂料,脏号兮地胡乱写着「杀人」。
询问了附近的人,说是在傍晚时听到玻璃破掉的声音,走出去一看,看到男学生模样的人逃跑的身影。
守清理了玻璃碎片,擦洗墙上的涂鸦,才发现那既不是油漆也不是签字笔,而像是用血写的。
在盥洗室洗手时,电话响了。守以为是以子打来的,拿起听筒后,年轻男人的声音窜入耳朵,操着和昨天一样的声音说道:
「替我杀了营野洋子的浅野先生还在警察局吗?」
「喂,等等,你……!」
「希望能早一点放他回来。警察也未免太笨了,只要稍作调查,就马上可以知道那家伙被杀了活该……」
「听好,你听着,你所说的是真的吗……」
电话挂断了。守叫了好几声,回应的只是线路的嗡嗡声。
警察只要稍作调查就能立刻知道?
调查了吗?守把水壶放到炉子上,寂静的家中只听得到时钟滴滴答答响着,他想像着营野洋于这名女子的私生活。
他心想,不会的,因为这是车祸。
「晚安!」门口传来声音。出去一看,双手抱着大袋子的大姊大站在那儿,手里抱着同样袋子的弟弟伸二也一起来了。「晚安!」伸二发出平和的声音,点头致意。
「今天你不是说要一个人看家吗?我们送晚餐来喽。」
大抹大神采奕奕地说道。
「至于我呢,是监督来的,」伸二自顾自地笑着说:「两个人单独相处是很危险的。危险的不是姊,是守!」
大姊大做出芭蕾舞娘的动作,脚一横,把弟弟给踢开了.
「你姊离家出走还没回来?」
「真是古怪的事。」
吃完汉堡,大姊大边在第二杯咖啡里加了一堆糖和奶精,边说道。
从后面放着电视的房间里传来微弱而尖锐的电玩声。伸一正在挑战真纪蒐藏的新电玩。
「不过还是找律师或警察商量看看吧。说不定真如你打工地方的高野先生所说的。」
「我是打算这么做。只不过,今天佐山律师和姨妈一起去营野小姐的老家了……」
守抬头看了一下钟,已过了八点半。
「我想,姨妈该打电话回来了。」
「可是这种感觉实在不太好,如果电话中那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