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就连Saber赌上一切面对的这场死斗,在Archer看来也只不过是一场稀松平常的游乐而已。
「来,让本王听听你的答覆吧。虽然答案早就决定,根本连问都不用问,不过本王倒是很想看看你会用什么表情说出那句话。」
「我拒绝!这是绝对──」
一语未尽,Archer的宝具破风飞来,再度刺中Saber已经负伤的左脚。听到Saber因为剧痛而发出的苦闷呻吟,Archer哈哈大笑。
「害臊得说不出话来吗?没关系,不管失言几次本王都会原谅你。如果想要体会侍奉本王的喜悦,首先就得从痛苦开始学起。」
在空中漂浮的宝具群摇摇摆摆地向Saber缓缓逼近,就好像在恐吓她一样。
忍无可忍的愤怒让Saber的思考完全沸腾。与其接受这种屈辱被凌虐而死,倒不如拚著一死的觉悟,给仇人一点颜色瞧瞧。
如果不顾一切,动用所有余力的话,或许还勉强可以收集足够的魔力施展一次『应许胜利之剑』。像Archer那样高深莫测的英灵,就算有什么可以对抗攻城宝具的方法也不奇怪,但是现在他沉浸在胜利的骄傲中,完全放松戒心,浑身都是可乘之机。他一定料想不到Saber竟然会出手反击吧。
但是──如果从Saber现在的位置攻击Archer,舞台上的圣杯也在射程轨道上。就算一剑把Archer烧成焦炭,到时候圣杯也会一起被烧毁,这样一点意义都没有。
「该怎么办……!」
面对绝境的选择,Saber绞尽脑汁苦思出路。这时候她发现有第三道人影出现在演艺厅里。
二楼高的壁面上有一些像阳台般突出的包厢。一道穿著长外套的身影如同亡灵般站在火炎映照出的阴影当中──那正是与Saber缔结契约的真正召主,卫宫切嗣的身影。
绝望的局势出现一线光明。
切嗣手上还有令咒的强权,对从灵施展的话就能将不可能的奇迹化为可能。只要藉助这种魔术的力量,或许就能打破现在的僵局。
就算切嗣再怎么与Saber不和,只要看到她现在面临的危机也不会有第二种选择吧。幸好Archer还没有发现切嗣。
切嗣高举右手,刻印在手背上的令咒发出光芒。
实际上会发出什么样的命令,全看切嗣的一念之间。但是Saber已经做好准备,无论切嗣想出什么奇特的战略,她都会全力回应。只要能够获得对抗Archer的支援,不管用什么方法她都不在乎。
如果切嗣命令她屏除痛觉拚死一战的话,Saber的肉体就会忽视一身伤势,发挥出最强力量直到身体崩溃。如果命令她以瞬间移动迅速冲到圣杯旁边的话,她就可以摆脱这种恶劣的不利位置。或许还能精密地调整『应许胜利之剑』的威力,不伤到圣杯只消灭Archer一人。这就是令咒。如果在召主与从灵双方都同意的情况下使用令咒,不管任何不可能的事情都有办法实现。Saber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这专门实现惊奇的魔术上。
──在卫宫切嗣之名下,我以令咒命令Saber──
这阵低语不是经由Saber的耳朵,而是对她灵魂的根本产生作用。那道绝对不可能听错的声音发出坚决且明确的宣言。
──命你以宝具破坏圣杯──
不管从任何角度解释,Saber都不明白这句言灵的意义,她的思考顿时陷入一片空白。
「……什……?」
旋风刮起,扫开周围的火炎。风王结界解除,露出金黄色的圣剑。
就算Saber的思考拒绝理解,但是她从灵的肉体也会毫不犹疑地接受令咒的机能。神剑完全不理会执剑之人的意愿,不断聚集光束。
「怎么可能──你想做什么!?」
见Saber拔剑,就连Archer都大吃一惊。因为他满心以为只要背对著圣杯,Saber就不敢使用绝招。
「…………不对!!」
Saber大喊,声嘶力竭地大叫。黄金圣剑高高举起,在举到最高处时停下动作,彷佛僵住似的。
身为传说中的骑士王以及最强职别的剑士从灵,她所具备的特级抗魔力在紧要关头甚至挡住了令咒的束缚。她以一身力气封锁全身上下的肌肉,阻止身体挥剑。强权与抑制的两股力道彼此冲撞,在Saber体内疯狂肆虐,几乎撕裂她那细瘦的身躯。
这种剧烈的痛楚、超乎想像的苦痛与压力让Saber想起迪尔穆德?奥?德利暗的死。她现在正亲身体会那位不幸英灵曾经遭遇过的悲苦与屈辱。
Saber一边拚命忍受强大的魔术折磨全身,一边凝视站在包厢座位的切嗣,叫道:
「这是为什么!?切嗣──你竟然……为什么!?」
不可能,他不可能下这种命令。
卫宫切嗣应该与Saber同样需要圣杯才对。为什么到了这关键时刻,他居然拒绝圣杯?为什么到了这时候,他居然要阻止爱妻奉献出生命的仪式完成?
难道连那时候他吐露的深切祈愿也都是谎言吗?
Archer发现Saber的异状来自于令咒的作用,这才惊觉卫宫切嗣的存在。
「可恶的杂种,居然敢来妨碍本王的婚礼!」
刚才还对著Saber的宝具群全都一起转向,瞄准切嗣所在的包厢。
但是就在杀戮的宝具大轰炸解放前一刻,切嗣再度将右手手背朝向底下的Sa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