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r对Saber有著异样的执著心,想要让他乖乖听话行动只能像这样下令用强权管束他。这项命令对于Berserker似乎是相当难以承受的枷锁,虽然已经依照指令执行,但是黑铠骑士还是像一具故障的机械装置一样四肢抽搐,继续顽强抵抗。
这种强烈的执著让雁夜的背脊发冷,在Berserker再度不听命令失控之前,他先半强制地切断对Berserker的魔力供给,没有足够魔力维持现界的从灵立刻恢复为灵体。爱莉斯菲尔的身体失去支撑,就这样跌在地上。落地的冲击让沉睡的人造生命体发出微弱的痛苦呻吟,但她还是没有醒过来。爱莉斯菲尔从原本休养的魔法阵中被硬拖出来,使得她的意识更加稀薄了。
「这个女人真的就是『圣杯容器』吗?」
「正确来说应该是在这个人偶的『体内』。只要再有一、二个从灵消灭就会现出原形吧……让圣杯降临的仪式由我来进行。这段期间这女人就交给我保管。」
僧袍男子扛起爱莉斯菲尔无力的身躯。雁夜仍然对他投以无言的质疑眼神,绮礼注意到雁夜的目光,仍然只是报以从容的微笑。
「不用担心。我会依照约定把圣杯让给你,因为我没有追求许愿机的理由啊。」
「在那之前,你应该还答应了我另外一件事,神父。」
「啊?那件事吗——当然没问题。今天晚上十二点你就来教会一趟吧,我已经安排妥当,可以让你在那里和远坂时臣见面。」
「……」
这个神父心里究竟在打什么主意——难以忖度绮礼的心思让间桐雁夜的内心感到惶惶不安。
这个人城府深沉极深,曾经一度拜在远坂时臣门下,但是为了参加圣杯战争又与时臣分道扬镳成为召主。但是对于上次也有参加圣杯战争的间桐家来说,他们早就已经料到远坂家会与圣堂教会勾结。这位代行者,同时也是监督者之子的人会召唤Assassin,成为时臣的走狗也不算是什么秘密了。
而他在今天上午突然来敲间桐家的大门,主动提出要与间桐家合作。根据他的说法,前任监督者言峰璃正之所以会死,责任在于远坂家。身为人子,他想要借助间桐家的力量制裁时臣以报父仇。
虽然明知疑点重重,但是言峰绮礼提出的条件对雁夜来说实在太有利了。
这个男人不仅提出算计时臣的计画、查出保管『圣杯容器』的艾因兹柏恩家藏身在哪哩,甚至还秘密继承了所有监督者管理的保存令咒。他手中几乎掌握所有圣杯战争后期的有利王牌。
孤立无援的雁夜抱著Berserker这个定时炸弹,就连自家人都无法信任。对他来说,绮礼的帮助有如万军之助,相当值得依靠。但是前提是言峰绮礼提出的口头约定能够全盘相信才行。
此时雁夜虽然已经抓到艾因兹柏恩的人造生命体,绮礼还慷慨地保证提供补充消耗掉的令咒……但他还是无法完全相信面前这名神父悠然的微笑。
这个男人的态度看起来显然游刃有余。说不定他心中盘算著决定性的诡计,所以才会表现出这番自信满满的模样。但是雁夜实在无法确定……可能是因为在他身上完全看不到面对战斗时应有的危机意识以及筹谋划略的紧张感。
真要形容的话,那张笑脸比较接近孩童玩游戏时候的表情。这个神父该不会正在「享受」背叛恩师,以讨伐杀父仇人的名义与间桐家合作的这个状况吧……
「我们两个人在一起被人看到就不好了。雁夜,你先回去吧。」
「……那你呢?」
「我在这里还有一些工作要完成,只是一些小事——雁夜,千万别忘记今天晚上十二点,到那时候你的宿愿就会实现。」
神父再提醒一次,他的口气彷佛比雁夜还要更期待今晚的事情。雁夜再度以不信任的眼神注视那副微笑的表情,然后慢慢转过身往屋顶的楼梯口走去。
言峰绮礼的眼神丝毫不敢大意,侧耳倾听盟友离去的脚步声。在确定脚步声完全消失的同时——他的眼神重新投向屋顶上一隅,弃置著一批被雨淋湿的废物料的角落。
「——我已经把人支开了。虽然不知道你是谁,差不多该现身一见了吧。」
绮礼的呼唤声中隐含著不容抗拒的威严。一阵不自然的沉默之后,刺耳的低笑声随即冷冷地从夜色中窜出来。
「呵呵,原来你已经发觉了。不愧是身经百战的代行者,敏锐的感觉与雁夜那小子完全不同哪。」
没有固体的黑影从暗处隆起。不知为何,绮礼第一眼把那道黑影错认为是一群多到吓人的密集虫群——但是月光马上抹去这种错觉,照亮一名静静走出来的枯瘦矮小老人。
「别紧张,代行者。我不是敌人,而是现在与你合作的那个小鬼头的亲人。」
对方既然这么自称,绮礼心中只有一名人选。
「你是……间桐脏砚吗?」
「没错,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原来如此,看来远坂家的小子教出了一名好徒弟。」老魔术师歪斜著满是皱纹的嘴唇,泛出非人的邪笑。
笼罩著山路的浓密黑暗已经不是黄昏,而是黑夜时分了。
Saber驾驶著钢铁猛兽疾驰,一面用车头灯划开前方如同墨汁般深沉的黑暗。
这条路在之前往来艾因兹柏恩城的时候就已经走过了。去的时候是爱莉斯菲尔开车,回程则是Saber自己握著Mercedes的方向盘确认路程状况。虽然只有来往一次,但是对Saber来说已经足够了。藉由从灵卓越的记忆力,路宽、坡度缓急以至于转弯的时机等等她都能全部详细地回想起来。
Saber刚才已经看见『神威的车轮』降低高度,在前方远处路上落地了。征服王不晓得在打什么主意,到此似乎不想再继续逃逸,打算要用在地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