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Rider在生死一瞬之间知道自己落败,抱著韦伯从驾驶台上跳下来,在最危急时刻逃出攻城宝具的射击轨道。虽然两人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回来,但是代价很大。Rider就此失去了至今一直当作主力兵器极为仰赖的飞天战车。
但是战斗还没有结束——韦伯马上用强烈的战意重振几乎挫败的心志。就算『神威的车轮』被毁,征服王还有真正的王牌。
「Rider!使用『王之军势』——」
韦伯话语未毕,Rider对他摇摇头。动作虽然微小,但是却十分坚定。此时此刻,征服王更不愿意改变他们休息时曾经讨论过的后半期战略。对付Saber只能用到战车,仅剩一次的亲卫队召唤还是要保留下来,用来对付Archer。
但是就算Rider再强悍,在失去机动力的近身战中Saber显然大占上风。虽然双方的体格优劣根本无法相比,但是从灵的战斗却不受这种常理的限制。Saber外表看起来娇弱,但是韦伯从之前的战斗中已经深刻了解她的战斗力是多么可怕。
Rider当然也很清楚这一点,但是征服王还是不惧不退,握著裘普欧提斯之剑毅然面对Saber,一点都没有要打退堂鼓的意思。
首先打破双方一触即发的僵持局面的人是Saber。
她再次将宝剑收进风中,放开油门。空转的后轮滑动让车体一口气翻过方向,背向Rider。Saber不给对方任何可乘之机,后轮恢复抓地力的同时立即猛然加速,朝冬木市扬尘而去,只留下狂暴的排气音。
虽然韦伯等人感到意外,但其实这是因为Saber身怀要事,让她不能在此继续一决胜负。为了要查出是谁设下奸计,引导她和Rider交战,尽早从那人手中救回爱利斯菲尔,就算必须撇下与Rider之间的对决,她都必须要尽速离开才行。
被撇下的韦伯一脸愕然,听著转眼不见的重机呼啸声逐渐远去。Rider侧耳倾听那力道十足的排气音,颇有所感地点点头。
「摩托车啊……嗯,好东西。」
「——我说你啊,这就是你打输战斗之后的第一句话吗?」
战斗后的紧张气息一瞬间放松,韦伯朝著Rider大骂。这时候他突然发觉事态严重,安静下来。
「喂,Rider……我们两个……要怎么回到街上?」
「这个嘛……只能走路啦。」
「……也对。」
韦伯远眺远方新都的灯火在黑暗中闪烁,叹了好长一口气-
36:38:09
间桐、脏砚——
面对眼前只知其名的间桐家幕后黑手,言峰绮礼的意识逐渐进入备战状态。
灯光把夜晚的城市照得有如不夜城一般,但是矮小的黑影却巧妙地置身于灯光照不到的死角。绮礼已经多次从时臣那儿听说此人外表虽然枯朽,但是他的真面目却是一个相当危险的人物。表面上对外宣称已经隐居,可是这个异样的怪人却多次利用魔导密术延长他那异常的生命,延续好几代支配间桐家。在某种意义上,他比间桐家的召主雁夜还要更危险,必须多加注意。
「言峰绮礼。我听说你是璃正那个老顽固的儿子,是吗?」
「我确实是他的儿子。」
绮礼颔首回应嗓音嘶哑的问话。
「唔——真是叫人意外。有句话叫做青出于蓝更胜于蓝,没想到那个男人的血统竟然会生出这样一个不简单的人物。」
「有什么事吗?间桐脏砚。」
绮礼不理会脏砚的挑衅,对老魔术师问道。
「你应该是雁夜的同伙,为什么偷偷跑到这里窥探?」
「没什么。作父亲的担心前途一片黑暗的儿子乃是亲情至理,我也想亲眼看看雁夜那小子究竟得到什么样的助力啊。」
脏砚的笑容就像是一个和善的老人,在那张如同骷髅般乾瘪的面貌中看起来十分怪异。不过在绮礼的眼里,他觉得那张脸其实根本无法露出那种笑容。
「你那些拿来哄骗雁夜的好听话我已经全都听在耳里了。你好像说打算杀掉远坂家的小子。」
「没错,那个男人把我父亲——」
「好了好了,这种谎言不需要再听第二遍。」
深陷在眼窝之中的目光炯炯有神,直射绮礼。
「你表现得太灵活了,言峰绮礼。瞒著远坂行动的话就不应该这么放肆。而且在你动念想要杀远坂的时候,就算不借助雁夜之手应该也已经顺利达成目的了——我可没有痴长年岁,就算你可以骗到雁夜那种人,也无法瞒过我的眼睛。」
「……」
绮礼表面装作若无其事,但是他内心已经重新修正对这名老魔术师的评价。
「你的目标不是远坂小子,而是雁夜本人。对不对?」
「……如果你对我疑心这么重,为什么不警告雁夜?」
一阵彷佛群虫叽叽鸣叫的诡异声音发出。过了一会儿,绮礼才知道那是这名老人的窃笑声。
「这个嘛,应该单纯只是因为好奇心吧。你究竟会用何种手法『毁掉』雁夜那小子,我也觉得很有兴趣哪。」
绮礼有些难以判断他此番戏言究竟是开玩笑还是真心话。
「……雁夜为了间桐家而战,难道你愿意白白毁掉他的胜利机会吗?脏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