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炼狱之炎 Act 14

紧牙关。

  如果他不是在逃跑的话呢?

  Rider的召主是如何查到位在深山町的那间仓库——没错,他根本不可能知道的。Rider阵营不晓得艾因兹柏恩的人已经改变据点,他们可能到现在还以为Saber等人住在森林的城里,在夜空里驾著战车正老老实实地打算进攻城堡。

  那么袭击仓库里的舞弥与爱莉斯菲尔,并且掳走人的又是谁?

  虽然真相依然不明,但是遭到算计的预感现在已经变成确信,让Saber心中焦急不已。就在她急急追赶Rider的时候,真正下手绑人而且让征服王背了黑锅的祸首早已带著爱莉斯菲尔跑得不知去向了。

  现在没时间在这里穷耗了,必须赶快回新都寻找爱莉斯菲尔才行。

  虽然Saber很明白应该抽身而退,但是却无法动弹。她浑身笼罩在山雨欲来的气氛之中,全身紧绷,不允许任何多余的动作。现在她的眼中只有面前的威胁,全力备战。

  相隔大约一百多公尺的距离之外,Rider的战车也已经停下来,而且还调转了方向。在此之前Rider完全不回头看Saber,把她拋在后头。此时他的眼神因为战争的喜悦而沸腾,一双眼晴与两头神牛都直直地盯著Saber。

  Rider这个举动的意图非常清楚,根本不用多加揣测——他打算出手攻击。

  Rider本来就不理会是谁利用了他,把他卷进阴谋当中。既然受到攻击就要反击,他全心全意只想著这次要轮到征服王发威了。

  再说如果Rider向西行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挑战Saber的话,那么他和遭受陷害的Saber不同,对现在这个状况当然不会有任何意见。

  所以如果Saber现在打算拋下Rider回到冬木的话,就代表她毫无防备的背后将会受到Rider的攻击。

  只好在这里一决胜负了——面对别无选择不得不接战的决斗时刻,Saber紧握著剑柄的笼手发出紧绷的声响。

  韦伯瑟缩在『神威的车轮』的驾驶座上,他感觉身旁Rider的斗气逐渐达到前所未有的最巅峰。

  征服王双眼注视的目标大约在前方一百多公尺的地方。剑士从灵正跨坐在空转低鸣的大型重机上,带著严肃的表情回视我方。

  Saber从冬木新都就一直紧追著Rider等人跑,不晓得为什么现在却突然安静下来。但是Rider一见对手停止动作,并没有继续前进拉开距离,而是立即停下战车回头,让局面形成现在这种正面对峙的情势。说也当然,Rider的目的打一开始就是找Saber决斗。对方既然不再追击,接下来当然就轮到我方攻击了。

  但是——就算韦伯经验还不够老练,好歹他也是一名召主。一阵阵不安袭上心头,让他咬紧牙关。

  这段距离、这个位置关系……显然非常不妙。

  只要曾经看过Saber在未远川消灭Caster的宝具『应许胜利之剑』,就能清楚了解现在这个局面的态势。在笔直的道路上没有任何遮蔽物,不必担心波及周围,而且双方还动也不动地互相对峙——这种情况显然就是Saber宝具最好发挥的场合。

  这点程度的事情,骁勇善战的Rider应该也明白才对,他在未远川也见识过Saber宝具的威力。虽然这名从灵常常干出一些让人怀疑他有没有智商的举动,不过在军略方面他是绝对不可能看走眼的。

  如果是在奔驰当中的话,能够完全发挥『神威的车轮』的机动力,或许还有办法回避。可是Rider为什么白白舍弃机动力的优势,选择在这里与Saber对峙呢?

  「喂,Rider……」

  「嗯。你好歹算是朕的召主,这种情况下的确必须要先向你说一声才对。」Rider似乎已经看穿韦伯的疑问,脸上挂著勇敢的微笑。他的视线仍然向著Saber,对身旁的少年说道:

  「接下来朕要把赢得圣杯的必胜机会摆到一边去,稍微赌一把大的。如果想要用令咒阻止朕的话,就要趁现在喔。」

  「……」

  既然知道这名豪迈从灵的脾气,就会明白这段发言的分量有多么沉重。

  就连Rider本人都明白自己正在打的主意非常危险。如果是有点脑袋的召主,就算诉诸令咒阻止他也是在所难免的。

  「你……真的打算从这里进攻吗?从这段距离?直线往前冲?」

  「朕在河边看过那招光之剑。这场胜负比拚的就是看朕『神威的车轮』能不能在Saber摆出架势到出招之间的时间内冲过这段距离。」

  韦伯的脸色苍白,重新计算敌我双方的距离。

  勉勉强强。实在是勉勉强强。

  在他记忆中Saber宝具发动之前的所需时间与Rider宝具的加速能力。不管从哪一个角度来看,都无法推断可或不可。现在双方之间就是这样微妙的距离。

  「……你有胜算吗?Rider。」

  「这个嘛,一半一半啦。」

  对于运筹帷幄之人,这是最让人烦恼的数字。但是征服王依旧气派悠然,如此断言道。

  如果有一半的机率可以获胜,那么剩下的另外一半就是落败了。这就像是用硬币的正反面预测生死一样,根本就不算是「战略」。真要说的话,这是一种「苦肉计」。只有在逼不得已别无选择的时候,才会想出这种不要命的作法。

  「你为什么……要做这种胡闹的事?」

  「就是因为朕喜欢胡闹嘛。」

  从灵笑著开玩笑道。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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