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心中的烦恼,双眉紧蹙。
「——伹是我希望成为『武器』战斗的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就好,我已经无法再忍受切嗣用他的方式介人这场战争。」
每当Saber想起迪尔穆德的末路,她就觉得一阵闷痛紧紧揪著胸口。
就算她再怎么了解切嗣是什么样的人,再怎么想要退让,但是那副光景已经远远超过她的容忍范围。
「看来我今后只能打一场漂亮的战斗,让切嗣明白就算召主不用弄脏手,身为从灵的我也可以赢得胜利。剩下的从灵还有三个人,就算站在我的立场,我也说什么都不能输给那些人。」
爱莉斯菲尔点头,除了点头之外她什么也办不到。Saber亲眼看到切嗣卑劣的行为后仍然没有丧失斗志,光是这一点就让爱莉斯菲尔觉得非常感激了。不过另一方面,虽然Saber到现在还期待切嗣对她有最低限度的信赖,但是爱莉斯菲尔明白这是不可能的。『骑士王』与『魔术师杀手』对「完全胜利」这句话的涵义认知实在相差太多。
凭著不屈不挠的斗志,一再从逆境中站起来直到掌握胜利的意志力——
以及将所有造成败北的可能性全数排除的缜密心思——
即使双方都有同样的目标,但是过程却完全背道而驰。
「……对我来说,圣杯就像我自己一样。因为打从一出生,我就一直保管著让圣杯降临的『容器』。」
Saber点头回答爱莉斯菲尔。
「这我有听说,你是负责担任『圣杯守护者』的角色。」
听说归听说,以往Saber虽然一天二十四小时起居都与爱莉斯菲尔在一起,但是她却不知道爱莉斯菲尔用什么方式把『圣杯的容器』藏在什么地方。既然双方彼此信任,她也觉得没必要刻意打听。Saber只要打赢所有战斗,再从爱莉斯菲尔的手上接过圣杯好了。
「……所以无论如何我都希望能够由所爱的人收下我最重要的『宝物』。那就是我的丈夫,还有就是你,Saber。」
Saber毅然点头回应爱莉斯菲尔这番如同祈愿般的话语。
「我受到召唤之后就曾经发过誓,保护你赢得最后的胜利。我一定会实现这句话。」
「……」
爱莉斯菲尔只能暧昧地微微一笑,点点头。
她当然真心希望这位个性清廉方正的骑士王能够与切嗣共享圣杯。
如果想要完成『初始三大家』当初的目的——「到达根源」的话,在打倒所有从灵之后就必须以令咒强迫Saber自尽,以七名英灵全数成为圣杯贡品的形式结束这场战争。但是爱莉斯菲尔与切嗣寄托于圣杯的愿望并不是那么遥不可及的事情。
终结所有斗争行为的「世界变革」听起来好像是一种相当伟大的愿望,但是这种心愿还是不出「奇迹」的范围,实现这项愿望所带来的改变仅只限于「世界的内侧」。就这一点来看,他们的愿望与到达『根源之涡』那种企图前往世界「外侧」的挑战比起来,实在简单太多了。
如果只是希望在现世成就奇迹的话,就不需要让古代羽斯缇萨以自身为容器而形成的大圣杯完全苏醒。只要打倒六名敌对的从灵就能提供足够的魔力实现切嗣与Saber两人的愿望。
在这场严苛的生存竞赛当中,最让爱莉斯菲尔操心的不是敌人有多强大,而是切嗣与Saber之间关系不睦。
这两个人的生存方式与信念天差地远,冲突在所难免。爱莉斯菲尔身处在他们两人之间,很清楚自己的职责就是尽量缓和双方的冲突。但是眼前的现实是接下来她已经无法继续这项工作了。
因为爱莉斯菲尔的身体已经——
「嗯?我感觉到有人接近,爱莉斯菲尔。」
Saber的表情因为警戒心而转为严肃。过不久之后,爱莉斯菲尔也经由张设在庭园内结界的反应探测到有人来访。
「——不要紧,这股气息是舞弥小姐。」
敲了仓库门之后走进来的人的确是久宇舞弥本人。Saber看到那张冰冷的美貌一如往常面无表情,有些不悦地转过头去。舞弥枪杀毫无抵抗能力的Lancer召主与他的未婚妻,就算只是忠实执行切嗣的策略,Saber还是无法接受她的冷酷无情。
不晓得舞弥知不知道Saber内心的想法,她和平时一样不打招呼也没有寒暄,一开口就直接切入正题。
「远坂时臣派来密使,他让使魔带来书信。夫人,信件是给您的。」
「密使?」
自从爱莉斯菲尔等人撤离之后,森林里那栋城堡已经被切嗣改造成危险的陷阱屋,用来陷害其他进来的不知情召主。监视现场的任务交由舞弥的蝙蝠负责,听舞弥说刚才有使魔带著书信出现,而非魔术师本人。
「是一只翡翠做成的鸟。听切嗣说,那好像是远坂的魔术师常用的傀儡。」
「根据我以前听过的消息好像的确是这样。那封信呢?」
「在这里——」
爱莉斯菲尔接过舞弥递出的信件,看了一遍。信件内容谦冲有礼而且没有任何冗文,非常简洁地告知事项。
「……意思就是说他想和我们联手吧。」
爱莉斯菲尔冷哼一声,语气中微有嘲讽之意。一想到Archer的召主可能在打什么主意,Saber的脸上同样也充满怀疑的神情。
「到现在还来谈同盟吗?」
「远坂一定是不晓得该如何应付Rider和B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