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逝去的人们 Act 9

于Ridel'与Archer,在艾因兹柏恩城休养的久宇舞弥不久前已经苏醒,切嗣已经从电话中藉由爱莉斯菲尔的转述得到许多他们的情报了。

  让切嗣感到惊讶的是,听说那两个态度高傲的从灵竟然一起跑去找Saber办了一场酒宴。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当作是一种无聊的挑衅也就罢了。但是事情却发展成意想不到的局面,最后Rider使出威力惊人的宝具,消灭了Assassin。

  Rider施展的那个叫做‘王之军势’的宝具固然让切嗣在意,但是他更挂心Assassin的末路。

  虽然还不晓得究竟是什么样的手法能够让从灵无限增殖,但是昨晚袭击艾因兹柏恩城的行动应该是动员了所有Assassin的战力没错。如果不是全军倾巢而出的话,想要以人海战术补充战力不足就失去意义了。这次和之前在远圾家演出的骗人戏码不同,>ssassln应该是完全消灭了。

  那么——Assassin的召主又如何呢?

  切嗣长叹一声,点燃今天第一支香烟。到头来他所担心的事情还是着落在“那里”。

  言峰绮礼。第四次圣杯战争当中最大的‘异物’——

  切嗣到现在还是不明白这个男人究竟为什么参加这场战争。

  当他在仓库街的大乱斗中发现Assassin的时候,还认定Assassin的召主可能是远圾时臣手底下的傀儡,担任斥候的工作。但是言峰绮礼之后的种种行为却又让他难以理解。

  事先料到切嗣会攻击住在冬木凯悦饭店的肯尼斯,在中央大厦的建筑工地埋伏袭击——

  在艾因兹柏恩的守城战中,他就像是预先料到一般,从森林东侧战场的相反方向入侵——

  这两件事最让切嗣不高兴的是,唯有假设绮礼的目标是切嗣才能解释他的行为。

  安排一出精致的骗局演出落败的戏码,然后在冬木教会的包庇之下,率领众多Assassin进行谍报活动。虽然他们是敌人,但也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一手好棋。可是如果要让这局棋更加完美的话,绮礼应该待在冬木教会里,一步都不能出来才对。

  再说切嗣隐身于爱莉斯菲尔与Saber之后,虽然现在真实身分已经让艾梅罗伊爵士的阵营知道了,但是直到前天应该还没有任何人发现自己的存在才对。就算利用时臣的情报网事先得知切嗣在暗处活动,他们也不可能料到切嗣才是Saber真正的契约者。可是绮礼却不惜撇下大局战略,直接找上切嗣。他究竟有什么企图?

  或许他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单纯只是为了私怨,但是这个可能性极低。切嗣已经调查过言峰绮礼的经历,与自己完全没有任何关联。又或切嗣过去暗杀的魔术师,或是在追杀过程中牺牲的人当中有绮礼的故旧亲属,但是这个理由也很牵强。

  不管事实如何,现在能够确定的是——就算失去Assassin,言峰绮礼日后还是一定会出现在切嗣面前。不论他的动机是什么,显然与圣杯战争无关。他不是那种失去从灵就会乖乖退出的人。

  伴随一口无奈又沉重的叹息,切嗣吐出肺部中的紫烟。

  一旦开始思考言峰绮礼的事,他就会陷入一种仿佛面对无尽黑暗的感觉。这种叫人直打哆嗦的寒意可说是人性中最原始的恐惧。

  切嗣的战术完全是以“攻敌不备”为主体。只要能够知道敌人的意图为何、前进的目标是什么,自然也就可以看出对方的死角或是弱点。而凡是魔术师这种人,只要论及“目的意识”十之八九都比常人更加清楚好懂,所以切嗣至今才能这么顺利地精准猎杀“猎物”。

  也因为这样,像言峰绮礼这种“不知表里的敌人”就是他最大的威胁。更何况面对这样难缠的敌人,切嗣现在还居于守势。

  这个追踪者破解自己的手法,就好像是看出自己的思考一样。他是唯一一个让切嗣从狩猎者转为猎物立场的意外要素——

  “……你到底是谁?”

  切嗣不禁出声喃喃说道。愈是思考言峰绮礼的事情,答案就愈遥远,只是让自己愈来愈焦躁。

  如果可以二话不说宰掉他的话不知道该有多轻松,考虑到今后还得冒着风险一直防范未知的奇袭,这或许也是一种可行的方法。

  切嗣在邻镇的租借车库里藏了一辆已经改造为可遥控操作的油罐车,那就是一种适合都市游击战的廉价巡弋飞弹。这是他用来预防间桐或远皈采取笼城战略时的王牌,只要让玩意儿冲进绮礼藏身的冬木教会里,就算那个代行者再厉害也不堪一击……

  ‘……蠢蛋,别闹了。’

  切嗣告诫自己,用力把烟头在烟灰缸中捻熄,平息心中的焦虑。

  现在自己还有许多敌人必须优先铲除,争夺圣杯的战争就是要必须不断赢下去。从圣杯战争的观点来看,言峰绮礼只不过是一个已经败退的召主。就算不知道他为何盯上切嗣,如果太过拘泥于他的意图而忘了最重要的圣杯战争,根本就是本末倒置。

  自己身陷急躁情绪的模样让切嗣感到很不高兴。这可能是判断力开始降低的前兆,需要重新设定。

  在他上一次睡眠之后已经过了七十小时。虽然安非他命让他不为睡魔所苦,但是疲劳还是在下意识不自觉地累积起来,不知不觉让他的集中力降低。

  距离白天与舞弥会合之前稍微还有一点时间,应该趁这点空档消除疲劳。

  卫宫切嗣把自己视为一部机械装置,对于自己的身心毫不爱惜,也不甚重视。调节身体状况与管理健康就和他保养自己使用的众多枪枝是相同的意思,只是为了让身体机能更精锐、更完美而已。

  切嗣从洗手间回来躺在床上后,开始用自我催眠的咒文将意识分解。这一剂猛药能够把疲劳连同意识领域一起消除——换句话说,就像是精神上的拆解保养。

  这项咒文就自我

上一页目录+书签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