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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Rider这么一说,韦伯想起Rider总是抗拒变成灵体,喜欢维持实体的奇怪习惯。现在的他确实只不过是一种名为从灵的「现象」而已。就算他可以和人类一样说话、穿衣、饮食,但是本质上与鬼魂差不了多少。
「你为什么……这么想得到肉体?」
「因为那才是『征服』的基础。」
伊斯坎达尔紧紧握住骨节隆起的巨灵大掌,看着自己的拳头低声说道:
「以自己独一无二的肉躯抬头挺胸面对天地,这就是征服这种『行为』的一切……像这样展开行动、迈步前进、成就目标才是朕的霸道。
但是现在的朕连『一副身躯』都没有,这样是不行的,连第一步都踏不出去。朕伊斯坎达尔需要属于自己的肉体,需要一具能够堂堂正正顶天立地的肉体。」
Archer默默把手中的酒杯送到嘴边,不晓得有没有在听Rider说话。但是仔细一看,在他嘴角浮现的表情与这名黄金英灵至今表露的任何感情完全不同。真要形容的话,那种表情类似一种笑容,但是Aroher至今只有表现出充满讥嘲的笑意,现在这个笑容显得十分阴狠,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本王决定了——Rider,本王要亲手送你上西天。」
「哼哼,这种事现在还需要特别强调吗?朕也是一样。不只圣杯,朕要把你的那个什么宝库一口气全都抢过来,你最好有所觉悟。你实在太不小心了,竟然让征服王品尝到此等美酒的滋味儿。」
Rider呵呵大笑,他似乎没有发现还有一个人虽然一同参加酒宴,但是始终绷着脸,未曾展颜一笑。
Saber听Rider说这是一场探究何谓王道的问答,事实上她也是以此为目的参加这场筵席的。但是在Rider与Archer两人的言词交锋中,她却找不到任何机会参与讨论。因为她认为这两位英灵彼此陈述的意见与她身为骑士王奉为王道的圭臬实在相去甚远,与自己毫无关系。
完全只有私念而已——
那不是王者所遵循的正途。Saber以清廉为理念,站在她的角度来看,Archer或是Rider的论调根本只是一介暴君的思维。
虽然Archer与Rider都是不下于自己的强敌,但是Saber的心中现在正重新涌现出不屈不挠的斗志。
不能输给这两个人,绝不能把圣杯拱手让给他们。Archer所说的话本来就没有什么道理可言。至于Rider的愿望,Saber承认Rider具有武人的高洁,但是他的愿望毕竟只是出自个人私欲。与他们两人相比,Saber有自信敢说深藏在自己心中的深切祈愿具有更崇高的价值。
「——对了,Saber。你还没让我们听听你心中的想法。」
Rider终于把话头带到Saber身上,这时候她还是没有一丝动摇。
白己的王道才是真正的骄傲。骑士王坚定地抬起头直视两位英灵,开口说道:
「我的愿望是拯救我的故乡。我要利用万能许愿机的力量改变不列颠毁灭的命运。」
「没想到竟然是举办酒宴……」
远圾时臣独自坐在自家的地下工房里,已经不晓得对Rider依旧不变的奇异行径发出第几次叹息。
『这样放任Archer好吗?』
言峰绮礼的声音从魔导通信机传来,语气听来有点僵硬。时臣面露苦笑,用一句「莫可奈何」打发了他的疑问。
「他贵为众王之王,有人对自己提出疑问,他当然不能逃避吧。」
只要英雄王基尔加梅修身为从灵的潜在能力不被看穿的话就没什么关系。幸好今天晚上他们的竞争应该仅止于酒杯之上吧,只要情况不演变成刀剑相向的局面,Archer自然也不会平白无故现出『王之财宝』。
时臣身在自己的工房却能掌握远方艾因兹柏恩城中的状况,这当然也是他们暗地里派出Assassin潜入城堡,将Assassin的报告内容经由绮礼传达给时臣知道。因为Rider破坏了森林的结界,也使得Assassin能够维持气息遮断技能的效果,直接侵入城内。
虽然这已经是圣杯战争的第四个夜晚,但是远圾时臣还没走出过深山町的宅邸大门一步。这连日来,他一直安安稳稳地藏身在自己的阵地当中,掌握各地展开的圣杯战争状况。就连其他想要神不知鬼不觉潜伏在他处的召主,他也已经调查出大致的情况了。
目前他们把注意的对象锁定位Rider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与他的召主韦伯.费尔维特身上。
他们到现在还没有和其他从灵正式交战过,完全不知道其实力如何,非常让人忌惮。更麻烦的是,因为Assassin在Caster的工房犯下严重失误,让他们知道言峰绮礼与Assassin到现在都还健在,并未淘汰出局。
因为这个原因,使得绮礼再也无法让Assassin随便靠近Rider。气息遮断的技能也有极限,虽然Rider看起来粗枝大叶,但是他现在应该比其他从灵还要更绷紧神经,特别防范Assassin。绮礼也已经要求今晚潜入艾因兹柏恩城偷听的Assassin要务必小心,千万不要被Rider察觉。
「对了,绮礼。关于Rider与Archer的战力高下……你怎么看?」
『我认为一切端看Rider是否有比「神威的车轮」更强大的宝具。』
「嗯……」
问题就在这里。相较于剩下四名从灵,时臣现在还无法掌握和Rider作战的必胜法门。
Berserker的召主衰弱状况非常凄惨,而Ca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