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环境。咱们最好赶紧撤退。」
Rider虽然放下剑,但是没有还剑入鞘。他对着战车努了努下颚。
「小子,回到朕的战车上去。现在跑过去的话,量他们也不敢出手。」
「这个地方……就这样放着不管吗?」
韦伯指着这间他到现在还是不敢直视的工房,语气沉重地问道:
「虽然仔细调查的话说不定可以查出什么线索……不过还是算了吧。总之尽可能地破坏这里之后再离开。这样好歹也有一点战果,可以对Caster造成阻碍。」
和在工房外蹂躏怪魔大军的时候不一样,Rider此时变得非常谨慎。异形魔兽大军压境而来都不是他的对手,但是相比之下,暗杀者悄无声息偷偷靠近的身影反而更加危险。
「幸存者呢——」
韦伯用嘶哑的嗓子说到一半-Rider便以他穿破黑暗的视线仔细环顾四周,表情沉重地摇头说道:
「虽然有几个人还没断气……但是变成那副模样……杀了他们才是为他们好。」
韦伯一点都不想问Rider在黑暗中究竟看到些什么。
两人再度回到战车的驾驶座上。Rider一拉起缰绳,勇猛的公牛长声暴嘶,在黑暗中迸射出阵阵雷光。
「不好意思,让你们待在这种窄小的地方。不过宙斯之子啊,还要拜托你们大闹一场,把这里烧得灰飞烟灭吧!」
随着Rider的叱喝,神牛的铁蹄哒哒作响,猛然在这间染血的工房中绕了一圈。雷击的铁蹄彷佛连天空都能烧焦,只要被这些蹄子踏过,剩下的就只有彻底的破坏。Caster与龙之介珍爱的噩梦收藏品在一瞬间被扫荡地干干净净。等到战车的车轮绕过第二圈、第三圈的时候,广大的储水槽中除了脂肪烧焦的恶臭之外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韦伯环视四周毫不留情的破坏爪痕,眼神依旧黯淡。他知道这种程度根本无济于事,郁闷感还是深深盘据在见习魔术师的心中。
Rider宽大粗壮的手掌在表情忧郁的韦伯头上抓了两把。
「像这样把他的根据地毁掉,Caster就无所遁形了。他无路可去,之后就只能到外面来。再过不久就可以送他上路了。」
「等……我知道啦……别抓了啦!」
屈辱的对待让韦伯更加意识到自己身材矮小,他一扫脸上的忧郁表情,大发脾气。Rider放声大笑,手中操纵缰绳从原本进入的路径向外疾驶。
仅仅花了几分钟,战车脱离狭窄的下水道回到未远川上,朝向夜空奔驰。不知为何,外面寒冷澄澈的空气有一种久违的感觉,令人怀念。安稳的情绪总算让韦伯的神经得以舒缓。
「哎呀哎呀,那地方真是闷死人了——今晚真想痛痛快快地喝到天亮,去去心中的闷气。」
「……先说好,我可不陪你喝酒。」
实际上是不能喝。韦伯每次光是在旁边看着Rider一个人自斟自饮,就被酒气醺得头晕脑胀。
「哼,朕才不指望你这种小鬼头能陪朕共饮。唉呀~真无趣,有没有哪个美丽的河岸可以让朕好好酩酊大醉一番……喔喔,朕想到了!」
Rider手掌一拍,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虽然毫无来由,不过韦伯心中充满一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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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圾凛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她已经准备好成为魔导家系的继承人,也已经准备踏上与一般少女迥异的命运。
在她身边一直有一个最良好的示范。那是她认识的所有人当中最伟大、最出色,也最温柔的大人。
对她来说,时臣这位父亲在许多方面都是一个完美无瑕的人物。虽然像她这种年纪的女孩子喜欢黏着父亲是很正常的事,但是凛认为一定没有其他女儿像自己一样对父亲抱持这么深厚的尊崇与爱情,她深深引以为傲。
以她的年纪应该有一些梦想,长大后想要成为歌星,或是当一位漂亮的新娘子。但是凛的愿望却截然不同。
职业只是其次,她最大的愿望是成为一个像父亲一样了不起的人物。
这意味着她选择与父亲相同的人生,接受与父亲相同的命运——换句话说,她要继承远圾家的魔导血脉。
不过她的这番想法还不很坚定,称不上是一种决心。首先,她必须获得师父也就是父亲本人的首肯才行。目前父亲从未对凛说过任何有意将自己一家之主的地位交付给她的话,凛对于这点也有一丝丝不安,说不定父亲认为自己的素养不够,未来无法成为魔术师。
即使如此,凛总是希望白己有足够的能力成为魔术师。所以她也很自豪已经做好比一般人更深刻的觉悟了。
对于现在发生在冬木市的事情,凛当然比学校的同学了解更多得多。虽然还比不上父母亲知道得那么透彻,但是她知道的事情已经比路上大多数的大人们还要更接近事实真相。
她知道包含父亲在内的七位魔术师正在争战。
她知道现在这座城市夜晚的黑暗中,到处充斥着甚至会危害生命安全的怪异。
就是因为凛知道实际状况,所以让她现在备受责任感的苛责。
她的朋友琴音昨天缺席,今天也还是没来学校上课。
虽然班导师说琴音是因病请假,但是班上流传的谣言却又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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