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王者们的狂宴 Act 7

上。

  他下手时没有刺伤要害,到她失血过多断气之前应该还能撑个几分钟。再过不久Saber就会赶到,届时她将被迫做出选择,是要为这个女人治疗,还是放弃她追杀绮幽Dl。

  就这样,绮礼再也不对濒死的两名女性看上一眼,开始顺着来时的路径在林木间疾奔。

  一件事情结束之后,就没有必要再去多想些什么。刚才那两个和他进行激战的女人应该也没有什么价值值得绮礼回忆才是。

  但是她们的眼神却总是在奔跑的绮礼脑海中浮现,挥之不去。

  那两人的憎恨感情是出自于真心,她们的杀意绝对不是来自于义务感或是职业道德。

  那两个女人想要保护的不是艾因兹柏恩家的胜利,而是卫宫切嗣这个人。如果是前者的话,她们应该会与切嗣联手在城里迎战外敌才对。她们不选这种比较安全的战斗方式,却尝试在没有切嗣协助的情况下进行防卫战。

  她们有一种意志,虽然并非出白卫宫切嗣的意思,却仍然想要保护切嗣;她们也有一种执着,明明是一场打不赢的战斗,却拚了命想要取胜。

  那些女人对卫宫切嗣有所期待,也有所寄托。她们想要守护丶贯彻某种物事,而这件物事无法以战力差距或是胜算等常理解释清楚。

  绮礼知道只有一种概念会让人做出这种不符合常理又愚笨的行为。

  信念。如果那两个人是怀抱着『信念』协助那个叫做卫宫切嗣的人物的话,就能够说明她们那些愚笨的行为了。但是这个推测最后会衍生出一个重大的疑问。女人往往是一种利己的生物。现在不只有一个人,而是有两名女性为了「他」打算牺牲自己。如果不是这两名女性都完全认同且了解「他」的话,她们根本不可能这么做。

  这是不是也就意味着——卫宫切嗣是一个受到他人肯定与理解的人物?

  「不可能……」

  绮礼喉头中发出的低语既低沉又沙哑,听起来就像是呻吟一样。

  这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矛盾状况。

  他对卫宫切嗣的期待与预感完全被彻底颠覆。

  切嗣应该是一个空洞虚无的男子。他应该是一个极端空虚,但是在空虚之下找到战斗意义的男人,所以绮礼才会对他有所期待。绮礼一直认定卫宫切嗣的内在人格丶生存方式一定有他追寻的答案。

  那么切嗣一定得是个孤傲的人才行。他一定得是个不受众人理解与肯定,心灵世界与世隔绝的人才行〡—就像言峰绮礼这样。

  为了排除心中不断涌起的疑惑思绪,绮礼一咬牙,就像是企图逃避心中的疑虑般孤身一人在森林中狂奔。

  爱莉斯菲尔听见彷佛从遥远彼方传来的呼唤声,意识朦胧地睁开眼睛。

  一张熟悉的面容在月光的衬托之下,那一头金发看起来更加闪耀动人。

  「……斯菲尔,振作一点!爱莉斯菲尔!」

  「Sa……ber……?」

  爱莉斯菲尔发现对方不是别人,正是少女骑士王的时候顿时松了一口气,差点又要陷入沉眠当中。

  「不行!打起精神来!我现在就去叫切嗣。你一定要撑到他过来!」

  「……绮礼……刚刚还在这里的敌人……到哪去了?」

  爱莉斯菲尔虚弱地问道。Saber皱起眉头,表情满是悔恨。

  「被他逃掉了。如果我早一点赶到的话,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

  「……舞弥……小姐她……」

  「她也受了重伤,不过没有生命危险。比较危险的是你!流了这么多血——」

  话语未毕,Saber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直到刚才还不断从爱莉斯菲尔的腹部淌出的鲜血,现在竟然已经完全止住了。Saber小心翼翼把刺破的衣服翻开一看,柔滑的肌肤上虽然沾满血糊,但是刺伤的创口却已经连一点伤痕都没有了。

  「——对不起,吓到你了。」

  爱莉斯菲尔若无其事地自行从Saber搂抱的臂弯中撑起身子。原本已经失去血色的苍白双颊又恢复原来的红润。刚才重伤濒死的样子就好像是一场幻觉一样。

  「爱莉斯菲尔,这究竟是——」

  「不用担心,我已经没事了。比起对别人施展治愈魔术疗伤,治疗自己的伤口还更容易呢……再说我的身体构造本来就和人类不一样。」

  「是吗……」

  爱莉斯菲尔对讶异地睁大双眼的Saber微笑,内心却感到非常过意不去。她对于欺骗信任自己的骑士表达歉意。

  「其实这都是多亏有你啊,Saber……」

  爱莉斯菲尔的身体的确是魔术人造物,但是她的体内没有让她能够在失去意识的状态下自行发动治疗能力的术式。另外有一种与艾因兹柏恩的魔术完全不同的奇迹治好她的伤。

  宝具『脱俗绝世的理想乡』——断钢神剑的剑鞘能够治疗持有人的伤势,甚至可以使老化停止。这件宝具之前在艾因兹柏恩城召唤英灵阿尔特利亚的时候用作召唤媒介,现在则是当成一种概念武装,封存在爱莉斯菲尔的体内。

  依照常理,这张王牌应该是由切嗣这位召主佩带才对,但是切嗣让爱莉斯菲尔成为假召主站上前线。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把这件绝对防御的宝具交给妻子。反正原本的主人Saber不在旁边供给魔力的话,剑鞘的效力就无法发挥。切嗣打一开始就计画和Saber分开行动,对他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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