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王者们的狂宴 Act 7

想,一边随着叹息声吐出一口紫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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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我问你一件事。」

  言峰绮礼缓缓朝着眼前完全一筹莫展,只能呆站着的银发女人走去,一边用低沉的嗓音开口问道。

  应该是她随身护卫的黑发女性遭到毫不留情的痛击,像块破布般瘫倒在地上,已经无法对绮礼造成任何威胁了。

  「你们两人对我发动攻击似乎是为了保护卫宫切嗣——谁要你们这么做?」

  「……」

  艾因兹柏恩家的人造生命体坚守沉默。绮礼伸出一只手扣出她的咽喉,把她轻轻吊在半空中。那张如同雕像般美丽端正的脸庞痛苦地扭曲着。

  「我再问你一次。女人,你们是听从谁的指示而战?」

  绮礼的问题对他来说相当重要。到底是谁在他追寻卫宫切嗣的路程上设下这种没有意义的障碍——这个疑问的真相对他来说是一个重大的问题。

  绮礼已经察觉了一件事。

  不管他再怎么找,都不会在这个人工生命体的身上找到令咒吧。因为她不是从灵的召主,这女人刚才那种轻率的举动绝对不是一名召主该有的行为。

  这么说,真相就和时臣最初料想的一样——卫宫切嗣果然才是Saber的召主,这两个女人只不过是他手下的棋子罢了。

  这么一来,刚才的疑问就是问题所在了。

  如果是卫宫切嗣命令这两个女人攻击绮礼的话——这个问题就可以忽略不管。只不过就是绮礼的实力被低估,而这两个女人挑错了对手,如此而已。

  又或是除了切嗣之外,另有他人发号施令——这种状况也可以不予理会。艾因兹柏恩的第一要务是保护切嗣这个召主,他们为了这个目的想必会不择手段,就算只是争取时间也不惜牺牲人命。

  但是不管是哪种可能性都有一个共通的疑点。

  银发女子为了获得氧气而不断喘息。绮礼重新仔细端详她的面容,这张脸的五官极为完美,就像是一具洋娃娃一样。一对如同红宝石般鲜红的双眸丶长相与肖像画中的『冬之圣女』里兹莱希.羽斯缇萨如出一辙。

  这个人工生命体虽然不是召主,但是仍然来参加圣杯战争,那么这玩意儿一定就是负责『保护容器』的人偶。若是这样,她在圣杯战争末期也是一个掌握关键的重要因素。让这种重要的棋子站上前线,暴露在危险之下,这种愚蠢的行为可不是光用人力不足就可以解释的。

  ——绮礼忽然觉得脚踝莫名变重,低头看去。

  绮礼从刚刚开始就听到虚弱又痛苦的喘息声好像在地上爬行,不知何时已经来到绮礼的脚边。声音实在是太细微,又太微不足道,使得绮礼甚至没有意识到。

  全身是伤的黑发女子伸出颤抖的手臂,抓住绮礼的右脚。

  握力虽然微弱,但已经是她现在最大的力气了吧。她已经站不起来,也无法握紧拳头,可是唯有眼神燃烧着深沉的恨火,目不转睛地紧紧盯着绮礼不放。

  「……」

  绮礼不发一语,举起脚狠狠地往女人肋骨断裂的胸口踩下去。连哀号都已经叫不出来的女人没有因为痛苦而叫出声,只有肺部中的残馀空气被挤出来,吐出难听的声立日。

  但是这名女子还是不肯放手。完全衰弱无力的手腕就像是漂流者抓到浮木一样,扣在绮礼的脚上,怨恨的眼神一直凝视绮礼。

  绮礼再次转过视线,抬头看着被他捉在半空中的银发女子。

  虽然呼吸被阻断,难过地不断挣扎,但是人工生命体的表情当中还是看不见恐惧。只是这样的话倒也没什么好奇怪,这种非人的模造人偶就算没有畏惧死亡或是痛苦的感情也是理所当然——但是这个理由说不通,因为人工生命体的红色眼眸确实带着厌恶与愤怒的神情注视着绮礼。

  从半空中丶从地面上,两名女性充满仇恨的眼神对绮礼诉说着:

  「绝对不会让你通过这里」

  「就算豁出性命也要把你挡在这里。」

  她们两个人都没有回答绮礼的问题。命令她们迎战绮礼的人究竟是谁……不管再怎么绞尽脑汁思考,他的推测总是会产生矛盾。

  在此还可以想到另一个可能性。

  如果这两个人并没有受到任何人的指使或是许可,而是各自依照自己的判断挑战绮礼的话呢?

  ——这种状况万万不能忽视。

  熟悉的灵体气息蓦然悄无声息地靠近绮礼身边,Assassin念话的声音直接向绮礼的脑中说道:

  「Caster以及Lancer的召主都已经落败,逃出森林了,Sabet再过不久就会赶过来。吾主,留在这里很危险。」

  听见担任斥候的Assassin如此报告,绮礼顿时觉得无比扫兴,点头回应。现在这情况已经难以改变了,别说正面对上剑士从灵绝对打不赢,就算现在立刻撤退,能不能平安无事地全身而退也很难说。

  要说现在还有什么计策可用——也只有想办法绊住Saber,阻止她追来了。

  绮礼从上衣底下抽出新的黑键,二话不说,一剑刺穿银发人工生命体的腹部。动作毫不犹豫,就像是在裁切布料一样。

  「呼丶呜……!」

  人造女性发出不成声的惨叫,鲜血从喉咙中逆流出来。原来如此,人造生命体的血也是红色的——绮礼心中发出无意义的感叹,把她痉挛的身躯扔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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