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是魔力的脉冲。
「什么?刚才那声……是来自东边吗?」
身为从灵的伊斯坎达尔好像也听见刚才那道无声之声了。
韦伯打开窗户朝外面张望,可以看见在晴朗的天空上有一道类似烟雾的物体缭绕。看起来就像是刚刚飞上天的烟火残渣,但是那阵烟雾就像被打碎的云母一样闪闪发光,显然不是一般的烟尘。
虽然韦伯能够清楚看见那道烟雾,但是与魔术无缘的一般群众却看不见。刚才那道声音也一样,在常人的耳里听起来就只是鞭炮程度的声响吧,可能是有人引爆了混入某种咒香的火药,射上天空的物体简单说来就像是利用魔力点缀色彩的烟火。
「那个方向……我记得那是冬木教会附近吧。」
韦伯是参与圣杯战争的召主,拥有相关的基本知识,他很快便察觉这阵烟雾是什么意思。
如果没记错的话,当监督战争的圣堂教会监督者有什么重大的决定事项要通知各位召主的时候,就会利用那种狼烟传递信号。想要同时把消息传送给不知各自身在何处的召主们,这的确是最合适的办法。
「那和我们有关系吗?」
听见Rider这么问道,韦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要说有关系的话也的确有关系啦,谁知道呢……」
实际上,韦伯没有到冬木教会向监督者表明自己的召主身分。
只要有人带着从灵来到冬木之地,届时那个人身为召主的身分就会自动确立。
既然这样,何必在乎教会的脸色——那时候韦伯是这么判断的。
第一,他拿到圣遗物的手段与经过,实在不值得拿出来说嘴。去了教会可能还会给自己平白惹出一身麻烦。
话虽如此,韦伯也不能对刚才出现在东方天际的召集狼烟视而不见。
就他所知,这种状况前所未有,监督者召集所有的召主到底有什么事……他能够想到的就是变更某些规定,或是什么带有限制条件的通知事项,可能还会有其他相关情报公开也说不定。
有没有获得这些讯息,可能会成为左右今后战斗的关键。
考虑到必须收集与战局有关的情报,说不定还是应该去听听监督者要说什么事。
如果那件通知事项会成为绊脚石的话,到时候只要充耳不闻,当作没听过就好了。
「……Rider,买裤子的事之后再说。在那之前我们有工作要先做了。」
「到底是什么事情,真是讨厌。难得今天天气这么好,正适合出外散步呢!」
韦伯撇下一脸不快的Rider不管,开始着手准备-
138:15:37
一股深沉的黑暗盘踞在信众席上。
这片不寻常的黑暗含有极为浓密的妖气,让言峰璃正神父感到背后一阵冰凉。
来集合的人数比想像的还多——老神父心中带着这种讽刺的想法,面对黑暗中诸多注视着自己的视线露出苦笑。
发出召集召主的信号之后已经过了一个小时,没有一位召主是毫无防备,直接大剌剌出现在冬木教堂。取而代之的是由召主所派出的使魔,正好有五只。除了表面上已经淘汰出局的绮礼,以及可能连信号的意义都不知道的Caster之主龙之介之外,所有召主都已经到齐了。虽然全员到齐,不过没有一个人向教会致意,他们只是想来听听教会有什么事情而已。
就连与教会共同演出这出假戏的远坂时臣也没有缺席,派遣使魔参加。那么剩下四只使魔应该就是艾因兹柏恩、间桐以及两位外来召主……这么一来,就等于证实在冬木凯悦饭店的大爆炸中行踪不明的艾梅罗伊爵士还活着。
「看来没有哪一位仁兄想要尽点礼数,彼此打个招呼了。那么容我开门见山,直接说明要告知各位的事情。」
虽然开头话说得讽刺,但是老神父的语调却是平平淡淡,对着无人的信众座位——至少没有一位听众是「人」——开始说道:
「这场引导各位成就宿愿的圣杯战争,现在正面临重大的危机。
本来圣杯只会把它的力量分给追求圣杯的人,让他们能够和从灵缔结契约。可是现在却出现了一位背叛者。他和他的从灵忘了圣杯战争最重要的意义,开始滥用圣杯借予的力量来满足自己浅薄低贱的愿望。」
神父不禁依照平时传教的习惯,停下来观察听众的反应。可是隐藏在信众席阴影当中的魔性当然依旧不发一语地潜伏着。老神父干咳一声,继续说下去:
「关于Caster的召主。我们已经知道这个人就是目前在冬木市引起骚动的连续杀人案以及连续绑架事件的犯人。他驱使从灵犯案,而且还对犯案痕迹置之不理。这种重大的违规行为会导致什么结果——相信不需要我对各位明说。」
虽然使魔们没有任何反应,但是借由使魔的视觉以及听觉窃听璃正说话的几位召主应该都很惊讶吧。今天早上时臣听到消息时也是一样,做为一位魔术师,那是理所当然的反应。
「他和他的从灵不只是在座诸位每一个人的敌人,更是对召唤圣杯仪式造成威胁的危险因子。
所以在此,我要动用非常时期之下的监督者权限,暂时变更圣杯战一争的规则。」
璃正口气严肃地宣布过后,卷起僧衣的右手袖子,露出右手腕。
那只手臂虽然因为年老而有些细瘦,但是筋骨结实,看得出来壮年时期经过相当精实的锻练……手臂上从手肘到手腕密密麻麻地布满刺青图样——不,那并不是剠青,对圣杯战争的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