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大变;但是Rider却颇宽容,听过之后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既然你把别人说得这么难听,那就先报上名来如何?如果你也是一国之君的话,应该不会不敢说出自己的威名吧。」
Rider半开玩笑地回嘴说道。Archer鲜红双眸中的狂傲怒意越来越盛,瞪视着眼下的彪形大汉。
「你这是在问话吗?卑贱杂种竟敢对本王问话?」
只要依照常理判断,任谁就会觉得Rider说的话应该比较有道理。不过从Archer的观点来看,这样似乎就是大大地不敬。金黄色的英灵开始散发出赤裸裸的杀意,他的反应显然与试图隐藏真名的算计行为无关,单纯只是来自于情绪化的暴躁个性。
「有幸拜谒本王,竟然还敢说不识本王的尊容。此等蒙昧之辈不值得留命在这世上。」
Archer说完,在他左右的空间油然生出如同海市蜃楼般的歪曲——下一秒钟,雪亮的兵刃忽然出现在虚空当中。
那是一把没有剑鞘的剑与一柄长枪,两件武器的装饰都美丽地动人心魄。非但如此,它们还释放出难以掩饰的强烈魔力,显然这些兵器不是一般的武具,而是宝具。
昨天晚上曾经在远坂邸监视的人全都明白,这正是昨天晚上发生的怪异状况——彻底压制Assassin,并将其抹杀的奇异攻击再次重现。
「……!」
韦伯感到万分恐惧,不见人影的Lancer召主则是为之屏息。在远方监视的切嗣与舞弥同样也紧张地浑身紧绷。
然而还有一名男子——有一名召主与Rider和韦伯相同,从白天起就一直在追踪Lancer的动向,藏身在仓库街观察事态演变。此时他同样也正借由使魔的视觉窥看战况,凝视Archer奇异的攻击形式。
没错,完全一模一样。那个Archer就是昨晚保护远坂家免于遭受Assassin入侵的黄金英灵,换句话说,他一定就是远坂时臣的英灵。
「哈哈,哈哈哈哈。」
间桐雁夜在黑暗中发出笑声,往年的憎恨让他的独眼充满血丝。
期盼已久的时刻终于来临了。在这整整一年的人间地狱中,他就是梦想着这一刻才撑过来的。
远坂时臣……
那个男人身为葵的丈夫、身为樱的父亲,但是却践踏了那对母女的幸福。
间桐雁夜与他仇深似海。他得到了雁夜渴望的一切,却又弃之如敝屣。再怎么恨他、再怎么诅咒他都难以平复雁夜心中的怨恨。
这次一定要将长年以来的新仇旧恨一次算清。将心中翻腾的仇恨化为刀刃,向那个男人挑战的时刻终于来了——
(杀……」
将怨恨化为言语说出口真是一种超出想像的快意。雁夜此时第一次知道,炽烈至极的憎恶就和喜悦的感觉一样甘美。
时臣本人之后再解决就可以了。首先将他的从灵粉身碎骨,让那个可恨的魔术师从圣杯战争中淘汰出局。雁夜光是想像到时臣的脸上充满挫败屈辱的表情,令人疯狂的亢奋戚就从他体内最深处翻涌而出。
「杀掉他,Berserker!让那个Archer死无全尸!!」
这时候,没有一个人料到竟然会有一股魔力奔流,从意想不到的地方轰然爆发。
在现场所有人惊讶的目光注视之下,翻腾的魔力逐渐凝固成形,化成一道身形壮硕的人影。
那道影子站在Saber与Lancer战斗的四线车道往海边方向再过去两条街的地方——没错,那异样的外表只能用「影子」两个字来形容。
「男子」高大健壮的身躯全部都包裹在铠甲之中,一点空隙都没有。可是又与Saber身穿的白银铠甲或是Archer奢华的黄金装扮完全不同。那名男子身穿黑色铠甲,既没有精致的装饰,也没有磨亮的光泽。只有如同无际黑暗、无底深渊般深邃的黝黑。就连脸部都被钢硬的面罩覆盖,无法窥见。唯一有的就只是在面罩上凿穿的隙缝深处,一双如烈焰般灼灼燃烧的双眼所绽放出的诡异神采。
那肯定是一名从灵没错,但那种邪气腾腾的模样究竟是何方英灵?
已然现身的从灵各自都有属于自己的「光辉」,但是那位黑色骑士身上却完全找不到这种要素。阿尔特利亚、迪尔穆德、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以及现在还不知名号的黄金从灵身上都有属于自己的独特「风采」,展现出他们身为英灵的骄傲。这种荣耀称之为「传说」,是集合众人的赞赏与憧憬所凝聚出来,也是让他们成为「尊贵幻想」的必要元素。
可是在那位刚现身的黑骑士身上却没有这种元素,真要说的话可能与Assassin比较相近吧。在那身黑色盔甲的周围环绕的黑暗,完全是一种「负的波动」。
那么那个人应该不是英灵,而是某种怨灵吧……
「……喂,征服王。怎么你不去邀请他加入吗?」
Lancer不敢有一丝大意,双眼紧盯着黑色骑士。唯有说话口气不改轻佻,揶揄Rider受到捉弄的Rider皱起脸。
「就算我想去邀他,可是那家伙看起来好像打一开始就没什么余地好谈啊。」
从黑色骑士身上散发出来的,只有无穷无尽的杀气。就连魔力产生的旋风仿佛部像是怨叹的呻吟声一般邪气四射。
Berserker……每个人都直觉地知道那就是Berserker,连问都不用问。那么凶恶的杀气波动,除了狂乱的英灵之座之外不做他想。
「喂,小子啊,那玩意儿的从灵能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