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着恐惧而不停颤抖的细瘦肩膀。
韦伯自己也对这坚实、庞大又温暖的触感吃了一惊。巨汉从灵的这只巨灵大掌——对身材矮小的召主来说,这五只骨节突出的粗壮手指,原本只会让他戚到畏惧而已。
「喂,魔术师。照这样听起来,你原本好像想要代替这小子当朕的召主是吧。」
Rider对着不知藏身于何处的Lancer之主叫唤道。接着他的表情突然一歪,露出狡猞的怜悯笑容。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可就笑掉别人大牙啦。能够成为朕之召主的人必须是与朕并肩驰骋于战场上的勇敢男子汉。就连露出真面目都不敢的胆小鬼岂够资格担任朕的召主?」
『……』
在一阵无言的沉默之下,只有无形之人的怒气在夜晚的氛围中传开。Rider纵声大笑,这次对着无人的夜空,提高音量大声喊道:
「喂!还有其他人隐藏在黑暗中偷看吧!」
Saber与Lancer听见他的话都露出诧异的表情。
「……这是怎么一回事,Rider?」
Saber问道。征服王则是带着满脸笑容,对她竖起大拇指。
「Saber还有Lancer啊,汝等光明正大的对决着实精彩万分,汝等的战斗打得如此精彩激昂,被吸引出来的英灵想必不会只有朕一人吧。」
爱莉斯菲尔心中一直担心是不是藏身在某处的切嗣被发现了,不过看来Rider的意思只是在说从灵而已。Rider再一次用响彻天际的嗓门对着周围大声呼唤。
「丢脸,真是丢脸哪!诸位齐众在冬木的英雄豪杰们。看到Saber与Lancer在此所展露的豪迈气概,难道你们胆敢说连一点感觉都没有吗?虽然诸位各自拥有值得骄傲的真名,可是如果从头到尾只是鬼鬼祟祟地躲起来偷看的话,那也不过只是懦夫一名而已,还算得上哪门子英灵!?」
Rider语毕又是一阵豪爽的大笑。然后他稍微侧着脖子,露出冷笑,用极为挑衅的眼神环视四周。
「现在!受圣杯所选召的英灵全部到这里集合。如果还有哪个懦夫不敢露面,他就要接受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的轻视!」
Rider热力四射的演说甚至传到货柜集散场,连利用夜视瞄准器观看一切的切嗣都听得一清二楚。想必在相反方位监视的舞弥一定也听见了吧。
太古英雄的思考回路远远超出切嗣的理解之外,他已经想叹气都叹不出来了。
「……世界竟然曾经几乎被那种笨蛋给征服吗?」
『……』
在通话器彼端的舞弥似乎也是无言以对。
言峰绮礼坐镇在遥远彼方的冬木教会中,经由隐身于暗处的Assassin的视觉与听觉监视现场状况。他也和切嗣与舞弥相同,看见、听见了Rider的一言一行。绮礼将自己见闻的所有详细情况经由身旁的宝石通讯机转述给远坂时臣知道。
『……这下糟了。』
来自远方远坂家的言语从黄铜制的喇叭中传出,话语中带着苦涩的语气。虽然明知说话的人不在眼前,绮礼还是忍不住皱眉颔首。
「的确糟糕。」
时臣和绮礼两人无法像切嗣一样对Rider的发言嗤之以鼻。那是因为他们心中都知道有一位英灵偏偏对这种激将法绝对不可能充耳不闻-
153:53:08
在Rider咆哮了一阵之后,紧接着出现一道金黄色的光芒。
那道刺眼的金光虽然有一点吓到众人——但是在场所有人心中都已经不觉得惊讶了。不消说,现在现身的人一定就是受到Rider的挑衅而出面的第四位从灵。让众人觉得可怕的,反而是在这场圣杯战争刚揭幕的首战当中,竟然就有四名从灵齐聚在一起。已经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预测接下来事态会如何发展。
金色光芒最终降临在离地十余公尺高的路灯顶端,化为一道身披闪耀盔甲的挺拔人影。看到那人绚烂耀眼的容貌,韦伯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那个人是……」
虽然之前看到他的时候只有短短一瞬间,但是那人的存在感如此强烈,韦伯不可能认错人。悠然挺立在挑高路灯上的人就是昨天晚上展现出压倒性破坏力,将入侵远坂家的Assassin葬送在黑暗中的神秘从灵。
包裹住全身的重装盔甲看起来不像是Caster的打扮,而且如果他是回应Rider的呼唤而出现的话,就证明他具有足够的理智能够将挑衅言语视为一种挑衅,也就是说他不是没有理性的Berserker。
这么一来利用消去法一算,剩下来的就是三大骑士职别中的最后一人——Archer。
「没想到一个晚上竟然会冒出两个无耻之徒,无视于本王的存在而自称为『王』。」
金黄色的英灵开口第一句话就面露极为不悦的冷笑,鄙夷地睥睨着底下正在对峙的三位从灵。傲慢的态度与口吻和征服王相仿,但是却又完全不同。征服王的声音以及眼神没有他那么冷酷无情。
Rider似乎也没有料到竟然会出现一个比自己还要咄咄逼人的对手,好像有些惊讶,困惑地搔搔下颚。
「这可真让人为难了……朕伊斯坎达尔正是举世皆知的征服王没错啊。」
「愚蠢之徒。天上天下唯有本王一人才是真正的王者英雄,其他人都只不过是一群乌合杂种而已。」
Archer淡淡地撂下这段极其藐视他人的宣言,就连Saber听到这句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