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非常不高兴。
「你的玩笑太过分了,征服王。身为一名骑士,这种羞辱让人难以忍受。」
面对Saber与Lancer双方充满强烈敌意的眼神,Rider好像有些困窘似地咕哝了一声,骨节突起的拳头按在自己的太阳穴上搓揉。动作虽然看起来让人觉得逗趣,但是却一点都不减他威风凛凛的态度,真是一个存在感极为特殊的人。
「……待遇可以再商量喔?」
「「罗唆!」」
Rider还想要提出意见,试图笼络两人。Saber与Lancer则是异口同声拒绝。Saber更是不悦地补充说道:
「再说我也是一国之主,肩负着整个大不列颠。任凭你这大帝再伟大,我也不可能投靠在你麾下。」
「喔?你说你是不列颠之王?」
Rider似乎对Saber的发言非常有兴趣,夸张地扬起眉毛。
「真让人惊讶,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骑士王竟然是这样一位小姑娘。」
「——尝尝这位小姑娘的一剑如何?征服王。」
Saber沉声说道,手中长剑摆出架势。虽然左手还是没有握力,只是用四只手指搭在剑柄上。但是剑身上散发出的斗气比对抗Lancer时更加强烈。Rider皱起眉头,深深叹口气。
「交涉决裂啊。真是可惜,实在太让人遗憾了。」
Rider喃喃说道,低下头来,眼神正好与他脚边向上看的怨恨视线对个正着。
「Ri、derrrrrrrrrrrrrr………」
因为额头高高肿起的疼痛,以及更甚于额头疼痛的凄凉与怨怼,让韦伯的语调极为低沉而嘶哑。
「看你现在要怎么办啦。说什么征服不征服,结果还不是搞得人人喊打……难不成你真的以为可以把Saber和Lancer收为手下吗?」
巨汉从灵放声大笑,对自己召主的质问一笑置之,一点歉疚之意都没有。
「这个嘛,不是有人说『凡事都要勇于尝试』吗?」
「因为『凡事都要勇于尝试』,所以你就自曝真名吗!?」
恼怒至极的韦伯一边用无缚鸡之力的两只拳头砰砰连续敲打昂然挺立的Rider胸甲,一边抽着鼻子啜泣。看着眼前这让人鼻酸的一幕,爱莉斯菲尔的心中感到一种既不是轻蔑也不是同情,难以言喻的尴尬感觉。
这样莫名的舒缓气氛——
『是吗?原来竟然是你……』
——因为一道如同来自地狱深处般的怨恨声音又再次冻结。
说话的是现在还隐而未出的Lancer召主。那个男人,抑或是女人自从催促自己的从灵使用宝具之后便不再说话,静静地观战。此时又突然开口,不知道有什么企图。而且口气与刚才截然不同,语调中充满赤裸裸的憎恨之意,让人一听就知道其中必有隐情。
『我还在想你究竟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胆敢偷走我的圣遗物……没想到你竟然是打着自己参加圣杯战争的主意啊。韦伯·费尔维特先生。』
韦伯听到这充满怨恨语气的声音呼唤自己的姓名,终于发觉对方憎恶的对象是自己。不只如此,他也察觉那道声音的主人是谁。
「啊……呜……」
他之前怎么都没有想到。那个人的地位能够在时钟塔担任讲师,就算伊斯坎达尔的斗篷遭窃,之后当然还是可以拿到其他英灵的圣遗物不是吗?这样一来,那个男人自然一定会成为韦伯的仇敌,来到冬木市出现在他面前。
『遗憾哪,委实让人戚到遗憾。我很希望自己可爱的学生可以过得幸福快乐呢。韦伯,像你这样的庸才本来可以像个庸才一样,过着凡庸而和平的人生啊。』
那道声音为幻术所混淆,不知出自何处。可是韦伯已经又重新回忆起那股以前他体会过好几次的反胃感——讲师肯尼斯·艾梅罗伊·亚奇波特那张冷峻的白细脸孔,还有蓝色眼眸带着侮蔑与怜悯的眼神由头顶上俯视自己的感觉。
韦伯很想回两句机伶的场面话嘲讽他。自己已经捷足先登,成功让英灵伊斯坎达尔成为自己的从灵了。这不是替自己长久以来在时钟塔受的屈辱痛痛快快地报了一箭之仇吗?
没错。他们已经不是导师与学生的关系了,现在那家伙是真正不折不扣的敌人。韦伯可以尽量恨他,甚至还可以光明正大地要了他的命。
可是——对对方来说亦是如此。
韦伯在时钟塔度过的几个年头当中,无时无刻不对那位傲慢的讲师感到痛恨,有几次甚至想动手杀人——但是相反的,这却是他第一次面对对方的敌意。少年现在初次体会到魔术师真正带着杀意的眼神是什么感觉。
那个说话的人很敏锐地看出韦伯因为恐惧而浑身僵硬。他用一抹冰冷地叫人毛骨悚然的温柔语调,以嘲讽的语气继续说道:
『真是拿你没办法啊,韦伯先生。我就特别为你开一堂课外教学吧。我会把魔术师彼此残杀的真正意义——那种恐怖与痛苦彻彻底底传授给你。你应该要觉得很光荣。』
事实上,韦伯早就已经吓得动弹不得了,他甚至没有多余心力感觉对方在羞辱他。
真正的魔术师所代表的意义就是看破死亡……韦伯以往只是在字面上知道这条大原则,现在他终于亲身体会到了。那个男人不知从何处投射而来的视线就是这样地恐怖而凶狠。韦伯从来都不知道,魔术师心中的杀意竟然是如此决绝的「死亡宣言」。
就在此时,一股强而有力的暖意搂住了少年独自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