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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在那儿自说白话!那是我跟白山同学之间的问题!」
「那也是我的问题!如果白山小姐能独自面对阿赖耶识,那么我也不会加以阻止。随她爱怎样就怎样。可是——她让我喜欢的人也陷入危险,我就不能坐视不管!」
姆露·妙露毫不犹豫地说出这一番话。在她那双真挚的眼眸当中,只有一个目的——想跟阿衡在一起。
阿衡觉得这才是他该学会的。
学习她那种纯粹和行动力。学习只要能达到目的,也要毫不犹豫排除他人的无情。阿衡觉得自己也该学学这些。
「……姆露·妙露。」
阿衡唤了她一声,让姆露·妙露的表情有瞬间的僵硬。但阿衡没有理会,只是淡淡地说出他心中想说的话:
「或许你说的没错。的确,正如你所说。」
「……阿衡少爷……」
自己所说的话突然被认同,比起喜悦,姆露·妙露先感到疑惑。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她心中挥之不去,仿佛即将亲眼看到它发生。两人谈话的距离贴得像对恋人一样。白山同学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们。
「你说,最重要的人身陷险境,当然无法坐视不理。嗯,我也是这么想。正因为如此,我才没有办法放着白山同学不管。」
「——」
虽然阿衡说话的声吝彷佛在低语,不过在鸦雀无声的教室里显得相当清晰。在几乎可以感受彼此呼吸的紧贴距离之下,姆露·妙露睁大了她那双琉璃色眼眸。
阿衡本以为自己不用太在乎。反正姆露·妙露不是坏的阿赖耶识。她既善良又纯真,而且对阿衡一心三思,自己没什么必要憎恨她。
可是。
「你问我,为什么我还要待在白山同学身边,对不对?姆露·妙露,这答案太明显了。」
她光是伤害白山同学,就让阿衡难以容忍了。
「因为我想这么做。想待在白山同学身边,想让白山同学对我露出笑容。如果一定要有回报才算得上是对等的关系,那么她以笑容回报我就相当足够了。」
「……阿……衡?」
远远传来轻声的呼唤。在静谧的空间内也显得很细微,就像是自言自语的声音。
可是,阿衡不会错过白山同学说话的声音。
他看着白山同学,知道自己的手心紧张到发汗。他握紧拳头把汗水也握在掌心里,打算说出宣言。这是他打算了结一切纷扰的最后一句话,是他的心意。
然而——姆露·妙露不允许他这么做。
她伸出一双白皙的手臂,捧住阿衡的双颊。强硬地将阿衡的脸转向自己,力道之大让阿衡以为自己的头要被拧掉了。他想跟姆露·妙露抗议,却办不到。
因为姆露·妙露覆住了他想要开口的唇瓣。
「嗯——唔唔!?」
阿衡挣扎地想要躲开,但不知道姆露·妙露哪来那么大的力气,固定他脖子的手就像钢铁一样,让他怎么也拉不开。
姆露·妙露的唇只离开了一下,下一瞬间又给了阿衡更深的一吻。阿衡瞪大双眼,姆露·妙露则用舌头滑过他的一排牙齿。一股不明所以的电流窜过阿衡背脊,让他感到身体的力气被抽光了。
最后,姆露·妙露的双唇终于离开了阿衡。
她的脸颊绋红,美丽的双眸充满泪水。那泪水为何而流,阿衡完全不明白。姆露·妙露眷恋地抚过他湿润的唇瓣,很干脆地说道:
「我不想听!我绝对不要听你说出口!」
姆露·妙露一舍之前聪明慧黠的态度,像是从灵魂的深处喊出了声音。原本捧着阿衡脸颊的双手握拳,不断地槌打他的胸口。尽管一点都不疼,但那振动却确实地传进他的胸膛深处。
「为什么?为什么是她!?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她甚至没有跟我站在同样的舞台上竞争,问衡少爷就被那样的人抢走——我才不要!」
阿衡无法直视她发泄似的喊叫。他伸手抚着唇瓣,然后反射性地看着白山同学的样子。
她的脸色宛如死人般苍白。
这么说或许更为贴切。她的唇瓣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无法好好地表达出来。光是睑上的表情,就足以说明她已经到达了极限。
白山同学低下头,一行清泪顺势滑落脸颊,晶莹剔透的光泽点缀了半空。留下那颗泪珠,白山同学飞奔而去。
「白山同学!」
白山同学正要通过阿衡身旁离开教室之际,就被阿衡急忙一把扯住。阿衡有预感如果现在任由她拉开彼此的距离,他就永远无法再靠近她了。所以他绝对绝对不能松开她的手。
而姆露·妙露似乎也明白这一点。
所以她更要让他们放开彼此的手。
姆露·妙露用几乎是绝望的表情看着追随着白山同学的阿衡侧脸。琉璃色的眼眸也落下一串泪水,却得不到阿衡的回眸。这个事实,化为姆露·妙露的行动。
那条连接两人,称为『恋爱绝症』的锁链。
姆露·妙露迅速地扯住它。
就在阿衡握住白山同学的手腕时,姆露·妙露不假思索地拉住锁链。就像阿衡平常影响着姆露·妙露一般,她也用了相同的要领。只是这次是姆露·妙露拉扯着阿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