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二幕 白山同学与『恋爱绝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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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本没获得有用的情报嘛,你真是个派不上用场的家伙。」

  九卫一边大口吃着宽沿帽拿出来的芋头羊羹,一边这么说,在她旁边的白山同学,则显得一副很没面子的模样。不过,宽沿帽并没有特别表现出很在意的态度。

  「即使有情报也未必派得上用场,适就是所谓世间的常理罗——唉呀,对了,闲花。除了姆露·妙露的事情之外,你是不是还有其他想知道的事啊?」

  经他这么一说,白山同学像是想起什么似地抬起头说:

  「——啊,没错,你说的没错!那个,我想问一下——」

  「嗯,你尽管问。」

  「宽沿帽先生,你听说过『星霜紬』吗?」

  原本在悠哉地休息着的宽沿帽,身体有一瞬间像是震了一下。

  「…………『星霜紬』?你是在哪里听到这个词汇的?」

  「你、你知道吗?请告诉我!要怎么样才能解开它?」

  白山同学认真的态度不同以往,拚命地往宽沿帽逼近。阿衡被吊在挂衣钩上,静静地听着他们这段交谈。阿衡心想,只要弄清楚折磨自己的『诅咒』原因何在,或许就能采取对策了,这件事对他来说具有重大的意义。

  「我也不算知道得很详细,仅止于传言的程度。」

  宽沿帽的态度不再像平时那么从容不迫,他把名字的由来——宽沿帽戴得更深,像是在畏惧什么似地蜷缩身体。

  他那副模样足以让现场的气氛降温。九卫停下吃东西的手,笔直地注视着宽沿帽,薇薇和美亚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正在面面相觎。

  受不了了。阿衡在挂衣钩下方扭转身体,发出声音:

  「『星霜紬』到底是什么啊?」

  九卫和白山同学一起仰视着突然开口说话的阿衡。可是,只有宽沿帽一个人——像是在沉思似地,动也不动地端坐在安乐椅上。

  终于,他低声回答:

  「如果要问我那是什么的话,我只回答得出是一种『领域』。就我所知,它是『囊界』里最奇妙的『领域』。」

  「奇妙——?」

  「因为,谁都没有看到过施展者啊。『领域』明明是阿赖耶识把自己的世界具体化的结果,却没有施展『星霜紬』这个『领域』的阿赖耶识存在。有一种说法认为,『星霜紬』没有施展者,也有人说那是自行移动的『领域』——不过,这些资讯都只是传闻罢了。」

  「如杲没有施展者的话,那么『星霜紬』这名字是从哪里来的啊?」

  听见九卫大惑不解的提问,宽沿帽摇着头说:

  「那就代表已经出现过很多牺牲者罗。因为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所以也无从防范起。有的人发现像传染病一样扩大的那个现象,其实是一种『领域』,然后又有别的人将它命名为『星霜紬』。就只是这样而已。」

  「你说牺牲——那个『星霜紬』会做出什么事呢?」

  飘浮在阿衡周围的姆露·妙露如此询问。她侧脸的表情显得很认真,大概是因为她知道『星霜紬』会严重影响阿衡吧。任何危害到心爱的阿衡的事物,她都绝不原谅!强烈的意志显现在她的侧脸的表情上。

  宽沿帽随意挥舞一只浮在空中的手,然后回答:

  「『星霜紬』依附于牺牲者的命运。」

  约莫顿了一拍的时间,宽沿帽的红色唇瓣勾勒出笑容。

  「——我是这么听说的。依附于命运之后,据说会稍微操纵未来的走向。」

  姆露·妙露微微蹙起眉头,说道:

  「我听不太懂呢。」

  「我也不懂啦。毕竟我也只是听过而已嘛——算了,说明更具体一点,首先,被『星霜紬』依附的对象,似乎会变得非常倒霉。要不是被掉落的岩石压扁,就是掉入突然裂开的地面。因为是阿赖耶识,所以才不会死,即使如此,那还是很倒霉。」

  「……就像是每天一定都会碰到那种倒霉的事?」

  阿衡以阴郁的口吻低声呢哺。尽管情况还没严重到宽沿帽说的程度,不过他已经历过无数次类似的状况了——不是被掉落的花瓶直接击中头部,就是跌进盖子没盖好的下水道里面之类的,各式各样的灾难他都遭遇过。

  宽沿帽兴味盎然地盯视着阿衡。

  「你说得没错,真亏你知道得那么清楚——话说回来,我还没问你们呢。关于『星霜紬』的传说,即使是在『囊界』,知悉者也很少,你们人类是从哪里听到这个话题的?」

  阿衡简略地向宽沿帽说明。告诉他大约在一个月前,在外面世界碰到的『流姐』这名阿赖耶识,告诉了他们『星霜紬』的名称。流姐说『星霜紬』依附在阿衡身上。那就是折磨阿衡的『诅咒』的实体。

  「这真是——太棒了。真没想到,我居然可以直接看见『星霜紬』的牺牲者!」

  听完整件事的宽沿帽,佩服似地点了好几次头。但,他立刻就又歪着头说:

  「不过,若是阿赖耶识也就算了,人类被卷入『星霜紬』造成的悲惨命运之后,你居然能平安无事地撑下去,难道没少掉一只手臂之类的吗?」

  「竟然随口说出那么可怕的话……」

  阿衡虽然皱起了眉头,但经他一说的确是如此。降临自己身上的霉运,充其量只是花瓶掉落到头上的程度而已,他从未被卷入像宽沿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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