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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其他的窃听器也不见了,她可能放在很多个地方好偷听『暗号』。准备得非常周
到。」
「一定是因为复制了你的性格。」
青岚说完大笑。远咲学姊虽然没有笑,但看来心情并没有受影响。阿衡他们实在没办法像青岚一样坦率。
「……啊,对了!九卫也想到一个问题!」
最后一个开口的是九卫。她一定是在骗人的。她只是因为大家都一一发言了,所以才觉得自己也非得开口不可。
「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为什么白大人当时要那么害羞呢?」
什么?
「只要夺回呼吸,就可以让复制别人的阿卡夏恢复原状对吧?这种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明明只要把嘴巴靠在一起吸出来就好。为什么白大人的脸色要这样一下红一下青的呢?这件事我一直想不通。」
………那个………………
讲道理的时候,阿衡还觉得她挺像大人的。没想到她那家伙只是不了解人与人唇办相触的意义何在。
阿衡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让他预感成真的人,果然是远咲学姊。
她立刻把杯子放在碟子上,愉快似地眯细了眼睛开口说:
「亲嘴。Kiss。接吻。称呼的方法有很多种,古今中外的意思也都不太一致,但是一
般来说,男与女双方唇办交叠,这是彼此是恋人的证明。」
「恋人——」
「也就是说,彼此相爱。」
九卫眨著眼睛望向白山同学。
她红著脸低下头。
然后,九卫又望向阿衡。
阿衡表情尴尬地看著别的方向。
九卫不太精明的脑袋,彷佛发出啪嚏啪畦的声音似地反覆思考。白大人想和阿衡接吻。接吻就是恋人,也就是相爱的证明。所以说,白大人和阿衡相爱罗——
「啊,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
九卫以了亮的声音大喊。满脸笑容地回头看著白山同学……
「——白人人啊白大人,我九街的白大人。请您务必允许在下的析愿。以暗黑之刀,斩除
『囊界』之外的阿赖耶识,打回『囊界』——」
「喂!住、住手啦!九卫!?你把『夜房』拿出来想干嘛!?」
「那还用问吗!为了不要让这混帐家伙再有这种想法,所以要把他的嘴唇割下来喂鸟吃!放心吧!阿衡,痛一下就结束了!」
「不、不行啦!我不答应你!」
「……白大人啊白大人,我九卫的白大人——」
「我不是说不行吗!」
打算对阿衡执行死刑的九卫,还有试图阻止的白山同学。两人的争执没有阿衡容身的余地。在这个审判里,被告没有发言权。所以阿衡只能啜饮著冷掉的红茶,一边等待判决的宣判。
「喂!宫代你这家伙,等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咦?」
放学前的班会结束以后,伊织一边说著,一边用力抓住宫代的手肘。
宫代自己应该心里有数了。她露出唉呀——的表情,乖乖地跟在伊织的屁股后面走。虽然阿衡不知道两人之间说了些什么——但他自己也希望能尽早洗清和好友是同性恋的嫌疑。
「回家吧,阿衡。」
「啊。好啊,白山同学。」
所以,这天放学回家的路上,只剩阿衡和白山同学两人。
他们随著成群的学生,走在往校门口的路上,阿衡深深叹了口气。
「刚才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嘴唇真的会被割掉。」
「那、那个是……对了——那是九卫她开玩笑的方式吧。九卫不是会真心想要这么做的孩子!」
「是吗?那家伙已经让我遭殃好几次了。拜她所赐,我觉得身上的『诅咒』好像加倍了……」
「……对、对不起……」
「啊,算了。我没有要责怪白山同学的意思。我才该道歉。」
接著,两人的对话就中断了。
他们并肩穿越校门,走在往宿舍的路上。这条路从入学之后的两个月以来,每天都会经过,已经记得很清楚了。除了正常的路线之外,也可以马上想出没有人的小路在哪里。
阿衡和白山同学一语不发地——转进了小路。
阿衡怱然回头,大楼后方夕阳西沉。他这才发现今天出了太阳。到昨天为止都还是阴天。
「钦,阿衡。」「白山同学,你有空吗?」
他们同时开口说话。
两人相视之后出声笑了。他们周围已经没有会感到讶异的学生。教王护国学园早已远在他们身后,不过是隐约可以听见钟声。
「白山同学,你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