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和白山同学说话的时候,只会觉得「真可爱」、「好有趣」或是「没问题吧」,但是从来没觉得「恐怖」过。也就是说,这是阿衡第一次有这种威觉。
白山同学的表情变得毫无情感,却只有眼睛直勾勾凝视著阿衡的脸。仿佛戴著面具一样。在那面具底下的真正表情是怎样的,阿衡连想都不太敢想。
「怎、怎么了?白山同学。」
「……没有,我没事。」
白山同学迅速转过头去,自言自语似地低声说:
「哼,原来如此。阿衡觉得被青岚同学、那个——被、被那样也无所谓是吧,哼。」
被那样。照前后的文脉,也就是说……
「你是说,接吻吗?可是被吻的人不是我啊。」
白山同学突然回了头。她脸上露出无法置信的表情。
「就、就算那不是你,一个和自己长得很像的人被不喜欢的人——被那样耶::不会觉得讨厌吗!?」
「……不,我觉得还好。」
白山同学眨著眼睛,凝视了阿衡几秒钟。她这时的表情,与九卫发现阿衡连『判官』都不知道时的表情很像。没想到她也会露出这种表情,阿衡不由得胆怯起来。
哼,白山同学彷佛很愤怒似的用鼻子冷哼了一声,这次她真的把头转到别的方向了。阿衡感到十分困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惹她生气,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总觉得他们常常像这样没有交集。
阿衡一边感到困惑,一边望著白山同学的后脑勺——昨天的记忆浮现在脑海里。
那是他与阿卡夏之间的交谈。
阿卡夏曾经说过,黑色手提袋不该在人类手里。一个里面隐藏著另一个世界,而且可以在外界产生无限财富的手提袋,对白山同学而言只是沉重的负担。
不知道白山同学本人到底怎么想。
阿衡很想问她。可是,看来现在并非是好时机。白山同学偷瞄著阿衡,努力思考著某件事,她下定决心之后转过身去。
「——阿衡,那,如果是这样的话呢?」
「……怎样?」
「那个,如果——我是说如果。是我的呼吸被偷走的话呢?这样,为了要让我恢复原状,那个——就一定要有人,我是说、嗯,和阿衡之外的人……那个。阿衡,你、你觉得怎么样?」
阿衡眨了眨眼,在脑海里想像白山同学说的情景。白山同学——当然不是白山同学本人,而是有相似外貌的她,与其他人唇办交叠,比如说和伊织接吻的情景。
咦。
怎么回事。
总觉得有种让人厌恶的感觉。
「………………」
白山同学以期盼的表情,凝视著陷入沉默的阿衡。虽然阿衡不知道正确答案是什么,但是还是老实地说出自己的感觉。
「……这样啊,我总觉得很讨厌。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讨厌。」
「对吧?你看,我果然是对的。」
阿衡看见白山同学满脸堆笑,徵求自己的同意,虽然不懂她是什么意思,但是也只能点点头。白山同学虽然好像还是无法释怀,但是似乎对阿衡的答案感到满意了。当阿衡正想著二这样就可以了吗?」的时候,早上的上课钟声响了起来。
下午一点。
教王护国学园星期六要上半天课。虽然不能周休二日有很大的批判声浪,但是阿衡觉得,即使如此,早上见到朋友之后,还可以商量下午要去哪玩,其实也还不赖。
不过——阿衡、伊织以及白山同学之所以聚集在图书馆里,并不是为了讨论要去哪里玩,而是研究对付阿卡夏的方法。
一进到『社办』,阿衡他们发现远咲学姊仿佛快死掉了。
「嗨,大家好。你们真快。」
虽然青岚露出笑容著阿衡他们打招呼,但阿衡他们的视线却直盯著瘫坐在副社长位置上的远咲学姊。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远咲学姊如此迈遢的模样。仔细一看,她额头上还贴著退烧贴片。
「……那个……你感冒了吗,远咲学姊?」
听见白山同学的问题,远咲学姊的尸体动了起来。她使劲地转动眼珠看著白山同学,虽然动著嘴唇却听不到声音。青岚彷佛代言人般替她说明。
「因为她拼命回想昨天的事,用脑过度所以发烧。」
「昨天是说……」
「嗯,就是和白山同学一起人浴那件事。她流了太多鼻血,所以完全没有记忆了。真是让人受不了。」
白山同学听见青岚的抱怨,表情变得僵硬起来。阿衡眼神里流露著同情之色,看著远咲学姊。远咲学姊是君临图书馆的魔女,也是握有为数众多的情报,包括极机密档案在内的魔女。学校内外许多人都很怕她——但好像只要一扯上白山同学,她的脑袋就会变得很差。
看来远咲学姊还得花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在等待她恢复的时候,阿衡突然向青岚问起昨天的事:
「那个,青岚学姊……」
「嗯?」
「——就是——后来,你和十叶怎么样了?」
由於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