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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是不太懂,那个是叫做『囊界』吧?谁都可以进去手提袋里面吧?也不一定要平泽去吧?」
「这也是我想问的——普通人进入手提袋里,似乎会对健康造成不良影响对吗?不过如果时间很短的话,应该就不成问题了,是这样没错吧?白山同学?」
「………………」
对于远咲学姊的问题,白山同学依然保持沉默,只是点了点头默认。这一点阿衡也知道。再怎么说,白山同学那头纯白的发丝,似乎就是因为在『囊界』待太久而造成的。
当然,说危险也不是真的很危险。阿衡也曾经进入『囊界』一次,当时并没有感觉到身体产生异状。白山同学如果要他去,其实也没什么拒绝的理由,只不过——
为什么白山同学一脸泫然欲泣的模样呢?
白山同学低着头不发一语,紧紧抓着自己的裙摆。不过她也没说「这是算了」或「忘了我说的话吧」,兀自静静地等待着阿衡他们接受自己的建议。
「……怎么办,平泽?」
远咲学姊仿佛把决定权交给阿衡般问道。似乎以她聪明的头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么胆小又优柔寡断的白山同学,只有在这种时候会异常顽固。
阿衡不假思索,立刻回答:
「我去。白山同学如果觉得这么做比较好,一定有她的理由在。」
白山同学头还是低低的,只抬起视线凝视阿衡。从那如玻璃制品般易碎的脆弱表情之中,阿衡无法看出她究竟在想什么。白山同学咬得泛白的唇办微微轻启,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
「九卫回来了,白大人!」
九卫精力充沛的声音打断了白山同学的话。
即使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也毫不退缩,反而会更抬头挺胸,这就是九卫这个女孩的特色。让阿衡吃惊的并不是她的厚脸皮——而是她扛在肩上的那个麻布袋。
「什——」
「唔!嗯呜、呜啊、唔唔唔唔唔唔嗯!嗯呜唔嗯!」
那个是在搞什么鬼?阿衡还没把问题问完,麻布袋里就传出了死命挣扎的声音打断了他。九卫对麻布袋的疯狂挣扎视而不见,随随便便地把它往沙发上扔。所有人都听到「呀!」一声尖叫,但麻布袋仍不放弃地像条毛毛虫般拼命蠕动。
顺带一提,那个麻布袋的大小,看起来刚好可以装得下一个人。
「……九卫,你……」
九卫丝毫不在意白山同学仿佛看着罪犯般的视线,笑容满面地说:
「白大人,您一定会很开心的!九卫确确实实地把人抓回来给您了!」
白山同学原本打算眼神凶狠地开口斥责九卫,霎时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取而代之的是阿衡感到诧异的发言。
「你说抓回来了——是指阿赖耶识吗::」
九卫看着阿衡,以神看了也无言的傲慢语气说:
「唉呀呀?平常总是践得要命的阿衡先生,现在到底在这儿干什么呢?在九卫辛辛苦苦抓阿赖耶识的时候,你该不会悠闲地和白大人在喝茶吧?哈,你还真大牌耶!」
然后九卫又转身面对着白山同学,露出等着她夸赞的表情。白山同学看上去像是忍耐头疼般按了按太阳穴,最后终于摸了摸九卫的头。她又不是狗!
阿衡无视九卫对着夸耀胜利般的视线,兀自朝着麻布袋走近。
「话说回来,到底会是谁——啊!」
「唔——噗哈!平、平泽?现在是怎样?又是你们『图书馆社』搞的鬼?你们到底怎样才肯罢休啊,我前一阵子不是确实帮过忙了吗?你们威胁得还不够啊?」
打开麻布袋封口的瞬间,一张熟悉的面孔连珠炮似地朝着阿衡怒吼。
那人是同班同学,十叶智惠。
「……十叶,怎么又是你?」
以素行不良闻名的她,一个月前曾经为了钱,故意毁损白山同学的手提袋,因此也让两个阿赖耶识溜到『外界』来。
「唉呀,十叶同学,好久不见了呢。」
原本正在大发脾气的十叶,一听到远咲学姊的声音,身体猛然一震。
「远、远、远咲?」
十叶脸上蒙上了恐惧之色。在一个月前的事件当中,远咲学姊似乎跟十叶达成了某种三父易』。交易内容「是如果你愿意协助我们,那么你那些不能见人的秘密就不会被公开』——这种『交易』内容,在字典里恐怕会足以『威胁』来形容。
这个记忆似乎依然鲜明地留在十叶的脑海里,她以颤抖的声音说:
「什、什么嘛!难道又是你指使的……?」
「怎么会呢。这次是九卫独断独行,不是我本人的意思哦——话说回来,九卫。你只要带她来这里就好了,为什么要把她装在麻布袋里呢?」
「唔?啊,因为伊织说这样做会比较好啊。如果同一个人出现在同一个场合的话,会造成混乱不是吗?九卫跟他也就算了,别让被这家伙看见之后再进行『复制』会比较好。」
实在听不懂九卫在讲什么,阿衡与白山同学疑惑地彼此对望。远咲学姊则是微微偏着头思考了几秒,接着开口说:
「你的意思是——你们判断十叶会是阿卡夏下一个复制的对象。你刚才说同一个人出现在同一个场合,也就是说,你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