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太令人惊讶了。你们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么好啊,平泽。」
抬头一看,宫代叶月正瞪大眼睛坐在阿衡前面的位置上。
阿衡似乎有点骄傲地说:
「昨天才刚成为朋友的。对吧,白山同学。」
「咦!——啊、是、是这样——吗?」
白山同学言词闪烁。宫代因此一脸狐疑的眼光凝视著阿衡。
「该不会是你强迫人家的吧?毕竟白山同学这么可爱。」
「我又不是伊织,才不会做这种事呢。我可是有正式跟白山同学握过手喔。」
握手?宫代虽然眉头紧蹙,但随即点了点头接受阿衡的说词。
「说得也是,你的确不像桐谷那么粗鲁。虽然你们认识这么久了,多少都会受到影响,但平泽还算是比较有常识的人。」
说完之後,宫代好像又想起什么似地问起阿衡:
「对了,那家伙怎么了?好像没看到他人耶。」
阿衡瞥了白山同学一眼,白山也一脸讶异地看著阿衡。她当然一点都没察觉自己就是伤害伊织的罪魁祸首,但如果真的点醒她的话,也许下次不来学校的就是白山同学了。
阿衡微微地耸了耸肩。
「身体有点不舒服而已,午休的时候应该就会出现了吧。」
宫代似乎没什么兴趣地「嗯」了一声。
「桐谷也有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啊——要不要、去看看他呢……」
「咦?」
宫代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她转头背向阿衡,脸上也微微红了起来。
「没、没什么——!待、待会见。白山同学,今天要一起吃午餐哦。」
宫代慌慌张张地站起来,回到自己的座位去了。
这家伙怎么了?阿衡和白山同学疑惑地互看一眼,而第二节课的上课钟声刚好在这时候响起了。於是阿衡把讲义还给白山同学,跟她道谢。
「谢谢你,白山同学。还好有你帮我。」
「啊,不、不用这么客气!如果、可以的话……」
「嗯?」
「那个……以後随时、都可以一起对答案——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白山同学垂下目光,脸颊泛红。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鼓足了勇气。
阿衡有点惊讶地睁大眼睛,随後心中便涌起一股无比的喜悦感。老实说,自从昨天跟她『握手』之後,他自己还有点怀疑白山同学是不是随口答应而已。阿街心想,毕竟白山同学总是一个人,会不会她其实不想交朋友呢?
所以——当白山主动跟阿衡说以後还要一起对答案时,实在很令他高兴。
「嗯,麻烦你了。谢谢你,白山同学。」
听见阿衡的回答,白山同学笑颜逐开,大大地点了点头。
◆
已经午休时间了,伊织还是没现身。
阿衡心中有点不安,心想:那家伙的心理创伤有这么严重吗?他该不会想做出无视远咲学姊的命令这种自杀行为吧?
如果到了图书馆,伊织还没到的话,就跟远咲学姊说一声吧。不管远咲学姊再怎么残酷,也不至於处罚身体真的不舒服的人……大概吧。
阿衡一边这么想著,一边拿起座位上的手提袋——此时他突然发现——
白山同学不见了。
白山同学的黑色手提袋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去学生餐厅吃饭了吗?可是,平常她应该都是一个人在教室吃午餐的啊。
虽然有点奇怪,但阿衡也不是很在意地兀自走出了教室。反正法律上也没有规定『白山同学每天一定都要在教室吃午餐』,只是感觉稍微与平时有些不同罢了。
事实上,在阿宗叫住阿衡之前,阿衡对这件不大对劲的事都不以为意。
「咦,阿衡?你怎么还在这里?」
阿宗拎著便当,一脸惊讶地问阿衡,阿衡则疑惑地眨眨眼。
「什么意思?我现在正好要去图书馆啊。今天我打算在那边吃午餐。」
「哦——可是阿衡,你不是有事要找白山同学吗?已经解决了?」
不对劲的感觉正一点一滴地扩散。
「……你在说什么啊?我没有找她啊。」
「咦,是我听错了吗?可是,我刚刚听说白山同学被叫出去了,而且还是阿衡找的。我还想说真是难得呢。」
阿衡又眨了一下眼睛,向阿宗确认道:
「……你听谁说的?」
「就是前田同学啊,前田秋穗同学。」
前田秋穗;—十叶身边的其中一人。
想起这个人的瞬间,昨天的记忆就如怒涛般涌进阿衡的脑海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