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找人帮忙的话,人手当然是愈多愈好。」
「——嗯、咦?咦!?」
阿衡心想,才刚起床就突然受到这种压力,不管是谁都会惊慌失措,更何况对方还是远咲学姊,如果我是白山同学一定会更加狼狈。白山同学直直盯著远咲学姊清秀的脸庞,似乎暂时无法呼吸,彷佛只要梢有动静的话,她就会被眼前的压迫感给吞噬殆尽。
「好了,白山学妹。你决定好了吗?」
远咲学姊毫不留情,她不但继续追问,而且还想逼出答案。她大概知道像白山同学这样的人,对高压式的逼问没有抵抗力吧,然而——
事情并不如远哄学姊想像中的顺利。
白山同学左顾右盼……
她突然看著阿衡。
——可是,为什么是我。
阿衡的心里充满疑问。这时候,白山不知道在九卫耳边说什么悄悄话,几乎就在同一时间,九卫一脸惊讶的样子……
「咦,这、这个嘛——!」
九卫的神情似乎想反抗,但白山同学的声音非常坚定。
「拜托你,九卫。」
听见白山同学又重复一次,九卫才嘟著嘴巴~~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然後九卫也看著阿衡,严厉的眼神中又混杂些许敌意。她一边瞪著阿衡,一边打开黑色手提袋,将黑色宝刀收进袋子里,接著缓缓开口:
「白人人啊白大人,我九街的白人人?请您九许在下的析愿,连接此岸舆披岸的缝隙,往看不见也摸不到的世界,一块隐蔽一切的布。请您务必将茶垃式武装?『园隐』赐予在下。」
「……奉『九绝门』之名?淮你所请,我的九卫。」
两人来回吟咏之後,白山同学跟刚才一样,把手伸进手提袋里。
这次白山同学从手提袋拿出来的——是一块布。
一块黑色的布幔。
而且,跟那把黑色宝刀一样,并不只是寻常的黑色。
应该说,视线无法在黑布的表面上停留。它和黑色宝刀一样具有压倒性的存在感,却让人无论如何都无法直视它。就像人类在直视太阳的时候,会下意识地把焦点栘开一样,那块布映人眼帘的时候,也会让人反射性地避开。
因此那块布的大小和厚度也看不太清楚。九卫接过黑布後将它摊开,还是无法看清它的大小,完全无法掌握这块黑布的全貌。因为在九卫摊开的瞬间,这块布的黑色就将整个房间给笼罩住了。
「——咦?」
阿衡发出呆住了的声音。
什么都看不见,眼前只是一片漆黑。最後连声音也渐渐听不到了。
「……奇、奇怪?伊织?学姊?——白山同学?」
阿衡不安地出声,就在这一瞬间。
眼前的黑暗一扫而空,出现在阿衡眼前的是一片蔚蓝的天空。
「………」
阿衡眨眨眼。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明明还在室内,而且根本不记得我有移动过啊,甚至连移动的感觉都没有。
为什么自己会站在图书馆的屋顶?
「——唔,原来在『外界』的法力这么弱啊,害我费了这么大功夫。可恶,我还必须尽快抓到那些家伙啊——!」
听到这个熟悉的焦躁声,阿衡迅速回头,站在眼前的是一边把黑布收进手提袋里、一边嘟嘟嚷嚷抱怨的九卫,还有……
「……白、白山同学?」
白山同学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阿衡身边。虽然她低著头无法看清她的表情——但白山同学似乎正紧紧握住阿衡的手。
「咦,这、怎么——」
白山同学直视著语无伦次阿衡的眼睛,脸颊微微泛红,阿衡不禁心跳加速。接著,白山同学缓缓开口:
「——对不起。」
突然一个转身。
白山同学用尽全力和全身的体重拉著他,阿衡的重心因此失去平衡,摇摇晃晃地跟著白山同学——九卫打开手提袋等在前面,白山同学一头钻进手提袋里,然後……
整个人渐渐没人手提袋中。
阿衡还来不及说话,甚至连犹豫的机会都没有,因为手被白山同学紧紧抓住的阿衡也一样,渐渐被吸人手提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