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伊织对一脸茫然的白山同学说明道:
「该怎么说呢——不知道是被诅咒还是怎么样,这家伙常常遇到一些倒楣事。每天至少都
会碰到一次哪里被打伤啦、被割伤啦,或是被刺伤。很惨吧?」
白山同学听得频频眨眼,阿衡也只能轻轻叹了一口气。
「你不要乱说啦,虽然这是事实。」
「……真的、是这样、啊。」
「是啊。不过——虽然这不是骗你的,但你可以不用相信没关系,就当作是开玩笑吧。」
阿衡耸了耸肩。事实上,相信这种『诅咒』之说的人,只有国中时代就认识的伊织与宫代而已。认识不久的阿宗他们——也是半信半疑地看著两个人交谈。
可是,白山同学居然——
「我相信,这种事很可信的。」
——从她的嘴巴说出令人难以置信的答案。
伊织和阿衡的视线都被白山同学所吸引。直到今天为止,阿衡碰到的人之中还没有人是讲过一次就相信这种『诅咒』之说的。而她似乎也不像是为了配合阿衡的话而说的。白山同学那双不可思议的双眸里没有倒映任何颜色,只是凝视著阿衡的脸。
突然,白山同学低下头,似乎在对著自己说:
「总、总之,你没有受伤我就放心了。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我、我先走了。」
说完白山同学便往回走,阿衡立刻又补上几句:
「啊,对了。白山同学,如果你有遇到,替我向那位『不知名人士』转达一下,就说平泽衡谢谢他找到的历史地图。」
白山同学瞬间睁开那双想睡觉的眼睛,而且——
也许是错觉,但他似乎看见她微微地笑了。
「……好的。那么,我先离开了。」
白山同学穿过阿衡身边走出教室,伊织则望著她离开的身影道:
「……白山同学还真不擅长说谎。」
「那是因为她不习惯说谎。如果跟你一样的话那不就糟了。」
「哇,太过分了吧。我刚刚才替你解围,你居然这样说我?」
伊织一边抱怨,一边又拿起便当开始吃了起来。阿宗也好像没发生什么事一样,教室里又恢复以往吃午餐的情景。
阿衡凝视著白山同学走出去的方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阿衡心想,把历史地图丢在我头上的是白山同学,为什么她还要特地来关心我有没有受伤呢?如果她想装作不知道,一开始就保持沉默的话就不会有人知道了啊。
也许她想来跟我道歉,但一到紧要关头又退缩了吧?
或者是——她还有其他事情想说呢?
「……算了,不管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填饱肚子。一想到这里,阿衡便顺手拿起了筷子……
铿锵!
教室响起一声巨响。
「……」
阿衡的嘴巴才刚张开,正准备吃今天的汉堡排,他的身体刚好就维持这样的姿势僵住了。他并不是被巨大的声响吓到,也不是被空中发亮的玻璃碎片夺走他的注意力,更不是因为日光灯突然撞击头部的疼痛感而静止。
他似乎是在心里暗暗咒骂一个看不见的某个东西「怎么偏偏选在这个时候来啊」。
「……阿、阿衡!?你没事吧!?」
阿宗慌张地跑到阿衡身边,看他的表情是真的在担心。虽然跟他认识不久,但阿衡觉得这家伙还真是够朋友。跟他比起来……
「啊~~今天的『诅咒』是这个啊。你的诅咒变化真多,还真是让人看不腻啊。」
伊织连筷子都没停下来,爽朗地对这件事胡乱下评语。
「『诅咒』——刚才你们说的,该不会是真的吧!?可是这种事——」
阿宗只是『碰巧』看见脱落的日光灯砸到眼前的人,但他好像一时之间还无法接受这么具有冲击性的画面。其他同学也都停下手边的事,注视著阿衡。
阿街心想,我入学也才一个月,这么华丽的『诅咒』还是第一次碰到呢。
算了,也许刚好是让大家理解的好机会。
阿衡慢慢放下便当盒,拍拍身上的玻璃碎片说著:
「我都说我没骗人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事每天都会发生一次。真是的,烦死了。」
「……阿衡,你没、没事吧?会不会痛?」
「当然会痛啊,当然有事啊。伊织,帮我拿扫把与畚箕过来。」
「是、是——可是阿衡,你说有事,是哪里受伤了吗?」
伊织马上站起来,迅速打开扫具间,阿衡则是失望地回头看著他。
「不是。我没有受伤,也没有痛到让我忍受不了。这种事对我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哦,那你有什么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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