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开启吧!命运的门扉 第二章

眶。

  「呜…呜呜……杨仙人,大姊姊肮脏的房间该怎么办啦?」

  「好了,星淑,诡异的虫老头已经不见了,把你那个罗盘交给我吧?顺便还有那个老头的尸体。我要好好处理一下,以免他又复活。」

  祺瑞扬起不怀好意的笑容。星淑察觉到站在身后的祺瑞后浑身僵直。

  「呃……你在说什么啊?我完全听不懂耶……啊哈!」

  「啊哈个头!你瞧不起我吗?」

  祺瑞抡起拳头作势打人,星淑不由得抱住头颅紧紧闭上双眼。然而在他努力绷紧皮肤之后,却迟迟没有遭到殴打的痛觉。他疑惑地战战竞竞回过头,只见祺瑞的手正被一位青年抓住。星淑跌坐在地。

  「你在回廊上对着皇弟大呼小叫什么?」

  对方以平静稳重的嗓音问向祺瑞。

  「……英祥……」

  祺瑞的脸庞微微扭曲,才又加上「皇兄」两个字。抓住祺瑞手腕的,是一名穿着长袍的青年。他正是这个国家的皇太子,名为英祥。是孔皇后亲生的嫡长子,年方十八,比祺瑞大一岁。他的身高比祺瑞低了些许,体型也可说是纤细瘦弱。在他冷静淡泊的神色当中,隐约散发着某种难以亲近的气息。

  英祥身后还站着一名身穿官服的青年,他比英祥高出一个头,眼睛细长,表情几乎没有过什么变化,予人冷淡的印象。他的名字唤作赵子风,岁数二十二,身负翰林院待诏此一官职,为皇帝的亲信。皇帝的亲信之所以现在会随行在太子身边,是因为现今的考顺帝已经放弃了政务。目前这个国家的政务皆由这位名为英祥,未满二十岁的青年亲掌。比起待在宫廷的角落当中,已被所有人遗忘的星淑,简直可说是云泥之差。因此他也极少有机会像这样近距离见到英祥。

  虽然如今是遥远的存在,但是以前并非如此,祺瑞也是一样。祺瑞以往并不会像现在这样,拿很多事情当名目来找麻烦。至少星淑认为,当初的他们比起现在更接近于「兄弟」的形式。然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当他察觉到的时候,他们之间的隔阂已经愈来愈深,各自过着自己的生活。

  祺瑞粗鲁地甩开英祥的手,一脸扫兴地鞠躬行礼。

  「这不是皇兄殿下吗…平日总是公务繁忙的皇兄,会在这种地方散步还真是稀奇呢。」

  「你也是啊,今日没听说你在城里跟人吵架,还以为你乖乖地待在宫里,原来是以欺负皇弟为娱乐消遗啊。你没有其他更加有意义的生活方式了吗?」

  英祥握起星淑的手臂协助他起身,同时朝祺瑞说道。

  「反正我和皇兄不同,是个愚蠢又微不足道的人。所以不管我在哪里、和谁、又在做什么,都和皇兄没有关系吧。我对于皇兄的事情也一点兴趣都没有,所以请皇兄也不要关心我做了什么事。」

  祺瑞恨恨地瞪向英祥。英祥微微叹了口气,没有特别在意。

  「你那是小孩子的强词夺理。兄弟之间的争执,也是身为长兄的我的责任。我怎么能无视弟弟毫无理由地殴打下面的弟弟呢。」

  「皇兄你还有兄弟这种概念啊,真叫我吃惊!你至今不是都一直撇下星淑不管吗?只有这种时候才装出长兄的嘴脸!皇兄你口中的责任,还真是挑自己方便的时候才会出现呢。」

  「在论及哥哥的身分之前,我也是这个国家的太子。既然父王不再上朝,就只有我能扛下担子。身为哥哥的责任,跟身为国家太子的责任,哪一边是优先事项,想必连你驽钝的脑袋也能理解吧。还是说,你要代替我上朝看看?如果你能够挑起身为太子的责任,我很乐意让给你。」

  听见英祥这番话后,祺瑞的脸庞因愤怒而涨得通红。星淑不发一语,感到坐立难安。现在这些话有多么触怒祺瑞,看他的脸就一目了然。见到祺瑞抡起拳头,星淑连忙缩着颈项紧闭上眼。被那一拳打到时的疼痛可是非比寻常。然而英祥完全没有闪躲,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

  「打人是你的自由,可是偶尔也要确实打中吧。否则挥拳落空,丢脸的人可是你。」

  祺瑞勃然大怒地挥出拳头,却是韩润拉住了他。那只纤细的手臂用着让人难以想像的惊人力道拉回祺瑞的手,祺瑞也猛然回神。

  「皇子,倘若您要教导太子武术的话,请移驾至训练场吧。」

  「少罗嗦!放开我,韩润!」

  祺瑞从紧咬的牙齿当中挤出话声,用力甩开被韩润抓住的手腕。

  「一看到你的脸我就反胃!」

  祺瑞瞪着英祥忿然啐道,随即转身离开。韩润朝英祥深深低下头。

  「请您原谅皇子的无礼,他没有恶意。」

  「嗯,我知道,我也说得有点太过火了。替我向他说声抱歉。」

  英祥说完后,韩润又一次低头行礼后才离去。直到两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回廊的另一头后,英祥才转向星淑露出苦笑。

  「你老是像刚才那样受到祺瑞的欺负吗?」

  「没…没有啦,只是偶尔而已。」

  「下次他再欺负你,你就告诉他你会禀报我,如此一来他多少也会收敛一点吧。毕竟那家伙还没有胆量敢惹我生气。」

  「嗯…嗯……可是,我也没有觉得很困扰啦,也已经习惯了。」

  「这不是习不习惯的问题吧。唉……我也有不对之处,因太过忙碌,而疏于照顾你也是事实。」

  「我是个不负责任的哥哥呢。」英祥说完后,轻叹了口气。星淑保持缄默垂下眼眸。

  他非常清楚皇兄公务繁忙。父王不再上朝之后,皇兄不晓得有多么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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